「上官大夫,麻煩你給催大公子看。」肖氏看向上官大夫,回頭勸慰催寄懷:「救汐兒固然重要,但這前提下,你還要有命在,把額頭包紮下,先緩緩再說。」
上官大夫一個晚上,接連聽到這麼多秘密,整個人都是懵的,肖氏發話,就什麼也不想的幫忙動手。
同時心裡也在祈禱,希望林雲汐能成功渡過這道難關。
畢竟全帝都都找不到,比她更大方的東家了,而且還能教他很多醫術方面上的專業知識。
宴王府。
楚宴曄回到宴王府後,就將林雲汐關進了雪苑當中。
他知道林雲汐擅長用毒,搜了她的全身之後,才解開她的穴道。
林雲汐身體將將才能動彈,就看到房間門在她眼前關上,隨後就響起落鎖的聲音。
「王爺,你放我出去,這件事我能解釋!」
「楚宴曄,我說的話你聽到了沒有?」
「楚宴曄,你不能這樣專橫獨斷!」
「楚宴曄,你放了我,我還要找潮生,若是潮生出事,我做鬼也不放過你!」
四周一片安靜,無論林雲汐怎麼敲門怎麼喊,外面都沒有半點動靜。
將紗窗戳破,從房間往外看,就看到楚宴曄早已經不見身影,院子裡被調了一隊帶刀侍衛一字排列,嚴防死守有人靠近。
楚宴曄這是將她強關了起來!
林雲汐心裡閃過慌亂,楚宴曄防衛如此嚴密,她就算空間戒指里有毒,也無法出去。
可偏偏這個關頭,潮生還沒有任何線索,是生是死,誰也不知道。
她現在出事,也不知道肖氏能不能扛得住。
她曾經有想過,懷孕會被楚宴曄發現,楚宴曄應該也會給她解釋的機會。
可怎麼也沒有想到,楚宴曄竟是如此不管不顧先把她軟禁起來。
如此一來,是真的猜不透,楚宴曄接來的想法。
難道是先前她關幾日,再餵嬌嬌,砍斷雙手雙腿做花肥!
還是說,關起來只是暫時性的,接下等待她的會是虐待……
越想,她就越鬱悶。
才動過胎氣,上官大夫雖施了針,可身體還是很虛弱,林雲汐心裡縱使再著急,在暫時出不去,沒有辦法的情況下,也只能選擇先躺在床上養精蓄銳。
房間外。
林雲汐只看到了表面,楚宴曄是離開了,可沒有走遠,而是站在院子門口。
所以林雲汐在房間裡說的所有話,他都聽到了。
「本王難道會怕她,不放過本王?簡直笑話!」
等院子裡面徹底沒有動靜,林雲汐的聲音不再傳來,楚宴曄才嗜血的道。
這副模樣,直接將催時景嚇了一跳。
他咽了咽口水,小心翼翼地問:「你……想好,要怎麼對待……她了沒有?阿曄,你體內的毒已經到了最後關鍵時候,若是她不在了,你的身體怎麼辦?」
「本王會稀罕?」楚宴曄冷冷瞥過來。
催時景又不敢說話了,緩了緩才硬著頭皮道:「我稀罕!要不……你再聽聽她的解釋。」
「囉嗦,再廢話就滾。」楚宴曄不願意再提林雲汐,離開雪苑直接騎馬又出了宴王府。
催寄懷擔心楚宴曄會出事,只能跟上。
然而沒有想到,楚宴曄又來到了,打算跟林雲汐約會表白心意,精心準備的湖邊。
琉璃盞里的燭光還沒有滅,那準備的數箱煙花放整齊排列堆碼。
風吹過,湖水波動,紗縵飄飄。
楚宴曄走進亭子,看著桌面上那一道道精心準備,早就涼透的菜餚,只覺得異常諷刺。
誰能想到,數個時辰之前,楚宴曄還在準備著一場盛大告白,心中隱隱期待美好的事情發生,一轉身就已經是這麼一副慘澹的局面。
「呵呵,表明心意,可笑,真是可笑。」
楚宴曄薄唇勾起嘲諷的笑容,一伸手將滿桌菜餚拂落在地,叮噹脆響,滿地狼藉。
守在亭子外的玄蒼想要進去,被催時景攔住。
催時景無聲地搖頭,示意給楚宴曄自我發泄的空間。
心裡不舒服,若是藏在心裡,只會更加糟糕,發泄過後才能徹底冷靜下來。
「玄蒼,放煙花!」
亭子內,傳來楚宴曄的聲音。
玄蒼不知所措的看向催時景,催時景點了點頭,示意一切由著楚宴曄。
沒有一會兒,一朵朵煙花飛上半空中,綻放出各種顏色,各種形狀,將沒有月亮星星的天空照得如同白晝。
煙花易冷,卻也極盡浪漫。
這種時候,原本應該由楚宴曄跟林雲汐共同觀賞,可此時煙花下,只剩下形影單只。
楚宴曄將給林雲汐準備的那一箱由金條銀票的禮物,推至湖邊,就著煙花,他將一根根的金條扔在湖裡。
咚地一聲接著一聲,湖面泛起一個又一個的漣漪。
把玄蒼看得一陣心疼。
足足一箱的金條說扔就扔,就算是一個大的家族,庫房裡恐怕也找不出這麼多的錢財。
這等於扔了一個家!
「玄蒼,你知道這叫什麼嗎?」催時景把玩手裡的摺扇問。
玄蒼側頭看過來。
催時景就繼續調侃地道:「這就叫做扔進湖裡還能聽個響!」
「催公子,你怎麼還能開玩笑?這些銀錢都是從豪傑賭坊拿的,你就半點也不心疼?」玄蒼眉頭從頭到尾都沒有鬆開過。
「小玄蒼,我心疼又能有什麼用,有錢難買開心,你家王爺願意怎麼樣就怎麼樣,反正賭坊也有你家王爺一半,等你王爺扔完,咱再讓人撈起來就是。」
催時景用扇子敲了下玄蒼腦袋。
玄蒼拿手捂住自己額頭,眼睛卻亮了,明顯贊同催時景這種事後打撈的辦法。
催時景道:「你家王爺扔金條,我是真沒覺得有問題,只是接下來,不知道要怎麼收場。阿曄最討厭說謊被欺騙,尤其是在感情上有潔癖,一直封鎖自己的心。」
「好不容易,他願意打開自己,卻被人當即在心口捅了一刀。早知道如此,我就不應該撮合林雲汐跟阿曄。」
催時景臉上閃過悔意,剛剛看楚宴曄扔金條,稍微減壓好轉的情緒,再次沉下去。
「那就殺了她!」玄蒼眼裡怨氣瀰漫。
玄蒼的心裡,沒有任何人比楚宴曄重要。
即便他對林雲汐改觀過,可這些前提都是建立在,林雲汐對楚宴曄好的前提條件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