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至在辦公室里有點兒坐立難,昨天晚上到底成沒成功,她不知道。
但是今天早上檢查宿舍里的所有員工,除了柯正杰其他人全都在。
她心知肚明,柯正杰從昨天晚上出去就沒有回來,看樣子應該是落網了。
夏至有點兒想不明白,怎麼會是柯正杰呢?
這孩子如果說喜歡自己,因愛所以做出這些事情不正常啊!
柯正杰才18歲,自己28歲,兩人之間根本沒有這種交集。
更不要說柯正杰來到這裡工作,根本就沒有表現出對自己的過於關切。
雖然平日生活里柯正杰是對她這個經理很好,但是都屬於正常範圍。
並沒有過分的糾纏自己,甚至更沒有任何一丁點兒追求自己的苗頭。
和其他的服務員兒表現出的一模一樣,非常正常,並沒有任何讓人覺得有所顧忌的地方。
怎麼就會是柯正杰呢?
10點多的時候,周正安給夏至打來電話,柯正杰被抓之後一直拒不交代,死不開口,一個字兒都不說。
他們根本撬不開柯正杰的嘴,柯正杰唯一的要求就是想要見一見夏至。
不見夏至他絕對不會說一個字。
到了這會兒夏至只能過去見一下他。
接待室里夏至,坐在桌子這一邊。
柯正杰坐在桌子那一邊。
看到夏至走進來,柯正杰抬起頭,眼睛裡閃動著光芒。
周正安看到柯正杰的目光,心裡隱約有些怒氣,這個小男孩兒應該是非常喜歡夏至。
喜歡到為了夏至可以殺死所有對夏至不好的人。
正常情況之下,看到其他男人這麼喜歡自己的妻子,他怎麼會不憤怒?怎麼會不生氣,不嫉妒?
可是他更生氣的是這孩子太小了,18歲的孩子就做了這麼大的案子。
從昨天晚上他有理由相信前兩個案子是柯正杰乾的,尤其是柯正杰的那一身裝備。
如果說他沒有預謀,簡直都是謊言。
僅僅是以昨天晚上的事情定罪,顯然人家最多只能算個未遂。
對方沒有任何交代,從他身上帶著的東西來說,只要是說自己是打擊報復,不承認任何謀殺預謀。
甚至最多在派出所里也就是關個十天半個月。
需要確鑿的證據,就需要撬開柯正杰的嘴。
目前唯一得出的結論就是柯正杰這雙鞋的腳印。
正好和當初夏至院子裡院牆跟前的半枚腳印一模一樣。
夏至看到柯正杰嘆了口氣說道,
「小柯,我沒有想到是你。」
看到這18歲的男孩兒居然是他們一直尋找的幕後黑手,連夏至也沒有想到。
他們設想過任何人。
知道夏至周圍有一個人藏在暗處。
從兩次的案子來說,能看出來這個人對夏至並沒有惡意,但是有惡意的是那些欺負為難夏至的人。
光從對方下手如此狠辣就能看出來對夏至越不好,得到的結果就越不好。
而昨天晚上從柯正杰身上搜出的東西,讓大家倒抽一口冷氣。
首先是繩子和捆綁丁建南,丁父,丁母的繩子一模一樣,同一型號,同一材質。
看得出來,這人應該是準備了很多,而且腰間還帶著匕首。
那把匕首和丁家三口慘案發生時身上的傷口也一模一樣。
種種證據已經顯示出來,柯正杰就是那個兇手。
可是這並不能作為一個證據。
沒有目擊證人匕首上並沒有血跡,這把匕首甚至被柯正杰清理的非常乾淨。
這些東西並不能證明柯正杰就是兇手。
這也是他們目前進度緩慢的最重要原因。
「姐姐你來了。」
聽到這個稱呼,夏至愣了一下。
「為什麼叫我姐姐?」
「你就是我姐姐呀。」
夏至望著柯正杰這孩子眼神中對自己只有好感,好像沒有任何抗拒。
「小柯,丁建南和丁父丁母的死亡是你乾的嗎?」
柯正杰聽完這話臉上露出了笑容,認真的點頭說道。
「姐姐是我乾的。」
旁邊做筆錄以及周圍的同志都鬆了口氣,沒有想到柯正杰居然如此輕鬆的就鬆了口。
「你為什麼要這麼做?」
「因為丁建南想欺負你,這個丁建南他就是一個又慫又壞的男人,他不光家暴。
你拒絕了他之後,他居然想要跳進你的院子,生米煮成熟飯。
我親耳聽到他一個人站在你的院牆邊自言自語,他根本不知道,我早就發現他了。」
「他想要強迫你想要得到顧家的支持,想要得到你的酒店和飯店。而且這個男人還瞧不起你。」
「我最不能忍受的是他居然想強迫你說什麼,他不嫌棄你,已經算是你的運氣。
我肯定不能讓他得逞,這樣的男人應該接受教訓。
我就是要讓他知道這個世界上是有公理,不是他這種人為所欲為,想做什麼就做什麼。
想禍害誰就禍害誰。
尤其他想害的是我的姐姐。」
「你可以把他送到派出所,可是為什麼把他殺了呢?」
「把他送到派出所有什麼用?像他犯的這種罪行。
最多不過是拘留三天就會被放出來,可是放出來之後難保他還會繼續這麼做。
警察又不能24小時在那裡保護姐姐。
與其各種隱患留在那裡,還不如一勞永逸。
像這種人他是不會死心的,遲早有一天還是會繼續自己為非作歹的這些事情。」
「姐姐,我是不會讓他傷害你的。他不配。」
眾人聽了這話,倒抽一口冷氣。
這孩子心裡應該是扭曲的,不然的話,不會為了這種事情就直接要一個人命。
「那丁父丁母呢?也是你做的?」
「對呀!
他們明明知道自己兒子是什麼樣的貨色,自己的兒子有這樣的企圖。
就是因為他們沒有教育好丁建南。
有他們這樣的父母,才有了丁建南這樣的心思。
子不教,父之過,而且他們居然還想訛上姐姐,想敗壞姐姐的名聲,搞臭姐姐的生意。
想要從姐姐那裡訛一筆錢。
姐姐你和他們不一樣,你講道理,你要面子,所以在這種事情上你會會吃虧。
與其讓他們繼續鬧下去,不如我乾脆一點,送他們去見他們的兒子。」
「你不知道我去他們家的時候,他們根本一點兒防備都沒有。
兩個人居然還在那裡商量著想要怎麼讓姐姐掏錢出來平息這件事,怎麼樣敗壞姐的名聲。」
「他們該死!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