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40章 癔症了

  有同志跳下車幫著夏至把那些東西放到了卡車的后座里。

  夏至也爬進了后座。

  姜一凡和開車的同志坐在前座。

  姜一凡看了一眼那些東西,笑著問。

  「小夏,這些都是啥呀?」

  「我估計他那裡吃的喝的東西不多,所以也準備了一些耐放又好保存的。

  昨天壓了一點兒掛麵,又炸了一些麻花兒。

  還做了十瓶辣椒醬,去了我再給他醃一些泡菜,差不多能吃個三四個月,下一次去的時候再幫他準備。」

  姜一凡忽然有些羨慕周正安,不得不承認,周之正安這小子有運氣啊。

  你看小夏這麼好的同志就被周正安碰上了,不光不離不棄,而且同甘共苦。

  能為周振安考慮這麼周到連自己都沒想到。

  他只想著為周正安打抱不平,卻沒有想到日常生活中關照一下周正安。

  當然他想的是給周正安帶了一袋白面和一袋大米。

  這會兒和夏至的東西比起來,忽然覺得自己是個大男人思維。

  周正安那小子也是個男人,做飯好吃不到哪兒去。

  讓周正安做飯還真不如小夏準備的這些東西更實用。

  姜一凡忽然有些愧疚,自己雖然是髮小可是這方面確實不如夏至。

  早知道自己把這些東西給了夏至,說不準夏至能多做一點兒掛麵什麼的。

  「小夏,下一次你給他準備東西的時候,你提前告訴我,這些東西我來準備。我是個大男人,心不細,也沒你想的周到,但是準備東西。

  我沒問題,我跟後勤交代一聲,到時候讓他們提前準備好。」

  「也省的你跑來跑去。」

  夏至也沒客氣,

  「行,下一次我肯定提前告訴你,不過我一個月只有一天休息,就算去看他也得下個月。」

  姜一凡他們沒說話,車子晃晃噹噹一路上開了四個多小時總算是到了地方。

  這會兒的路不好走,能保持每個小時六七十邁,已經算是極限。

  夏至下了車頭還有點兒暈暈乎乎,沒辦法,路不好走,所以暈車是常事兒。

  姜一凡和司機跳下車。

  兩人幫著夏至扛起了那些袋子,一路把夏至送到了界碑的小路盡頭。

  從這裡一眼望去就能看到顯眼的界碑。

  「我就不去了,免得我去了之後老周心裡不舒服,我也難過。我先去辦事兒,等到了下午5點左右我過來接你。」

  姜一凡不是不想去看周正安,而是這會兒他還有任務。

  夏至點點頭。

  「你放心,回去之後我告訴你周正安的近況。」

  夏至費力的把兩個袋子扛在肩頭,手裡拎著另外一個提包,大包小包的拎著朝前走去。

  看著夏至漸漸消失的背影,姜一凡回過頭。

  也許他應該給老首長打一個電話。

  夏至從小路一直走到盡頭,終於看到了三間小木屋。

  這種木屋很有特色,和他們當初看到的守碑人的小木屋幾乎類似。

  連蓋起來的風格都一樣。顯然這裡所有守碑人住的房子都一樣。

  夏至走到門口的時候,能夠看到原木搭起來的柵欄圍成的小院兒。

  院兒里種了綠色的蔬菜。

  屋子原木上留下風雨的斑駁,讓人感覺到這裡有些歷史的痕跡以外,其實看起來並沒有什麼不同。

  甚至小院兒里還有雞籠裡面養了三四隻雞。

  夏至推開院門走進去。

  敲了敲門,沒有人應答,推了一下門門都沒有上鎖。

  把東西放在屋裡的原木桌子上。

  看到屋子裡不得不承認,一個男人住的屋子的確是讓人有些不忍目睹。

  周正安的床鋪上被褥倒是迭得整整齊齊,像是豆腐塊兒一樣。

  但是衛生方面顯然還是有待考究。

  夏至屋裡屋外轉了一圈兒,沒有看到周正安的人,顯然周正安應該出去巡界碑。

  這個工作她聽說過巡界碑是每天要步行從邊界的界碑走一圈。

  這個工作聽說又複雜,而且很危險。

  但具體是怎麼工作的夏至上輩子也只是道聽途說,沒有見識過。

  挽起袖子還是開干吧,好在這裡屋子後面並沒有養牛,除了前院兒的這幾隻雞以外沒什麼畜生。

  夏至把屋裡屋外收拾了一遍。

  尤其重點是灶台,等她打開灶台的碗櫃那些看到裡面亂七八糟扔著的那一些爛菜葉子,長芽的土豆和生芽的胡蘿蔔。

  不由的苦笑,周正安在做飯這方面的衛生操守顯然並不像是他床鋪的衛生操守。

  屋裡屋外簡直是兩個天。

  嚴重懷疑這是兩個人的世界。

  夏至把灶台上打掃的乾乾淨淨,那些油污用鏟子全都鏟掉。

  這裡的灶台是用水泥磨出來的,這會兒終於顯露出真容。

  把這裡收拾乾淨,帶來的五花肉洗乾淨,切成塊,直接燉進了鍋里。

  又把碗櫃裡的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收拾一下,順帶把碗櫃那裡露出來的窟窿補了一下。

  把自己帶來的麻花兒還有掛麵整整齊齊的放好,還有辣椒醬也順手擺進了板櫃裡。

  又把泡菜罈子洗乾淨,查了一下周正安小院兒里種了不少新鮮的菜。

  摘了一些豆角,胡蘿蔔,包菜什麼的。

  把泡菜醃好。

  兩壇泡菜醃好,擺放在陰涼的地方。

  周正安回來的時候,還沒走進院子,就已經聞到了一股紅燒肉的香味兒。

  周正安嚴重懷疑自己是不是癔症。

  這一個多月吃的飯什麼滋味兒都沒有,讓他已經很鬱悶。

  這裡的苦悶他不怕,但是最怕的是吃什麼東西沒有滋味兒。

  品嘗過所有飯菜的香味兒之後,又回到這個境界的時候,是個人都會覺得受不了。

  這會兒居然能聞到紅燒肉的香味兒,他覺得自己大概是想念夏至做的飯菜,已經想出了心魔。

  推開院子走進來,忽然發覺不對,院子裡很明顯有人打掃過的痕跡,甚至自己院子裡種的那些菜有被摘過的痕跡。

  周正安立刻警惕起來。

  手放在腰間的武器上,眼神警惕地盯著屋子裡。

  不知道為什麼他鼻端紅燒肉的香味兒卻越來越濃郁。

  突然聽到廚房裡傳來了動靜。

  周正安輕手輕腳的走過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