余茵本來被重傷,全身的真氣幾乎被耗盡,她想著野火燒不盡,先保命要緊。
結果還沒撒丫子跑路,看到宋斂突然出現,她立刻兩眼一黑,差點口吐芬芳。
那些孩子還沒救回,現在又來一個,要她小命了。
「怎麼不說話,傷了嗓子嗎?」宋斂緊張的不行,捏著余茵的嘴巴去看她喉嚨。
余茵斥責的話還沒說出,被宋斂抱了個滿懷,頭直接被揉進他的胸膛,她的掙扎此時就像小貓搔癢一樣。
「你見過誰打架會傷嗓子的,我這是跟人動手,又不是動嘴。」余茵嗔怪著去推宋斂,覺得他變得粘人。
宋斂用力抱著她,不給余茵掙扎的機會。
「你幹嘛,正打架呢。」余茵倒在他懷裡的同時,覺得一股暖流從倆人相觸之處,傳到她身上,全身就像被電擊過一樣活了過來,那些消失的力量慢慢回歸。
她無法形容自己現在的驚訝,不過是被宋斂抱在懷裡,她用掉真氣居然可以再次凝聚,這對一個道士來說,是做夢都不敢想的事。
「命都沒了還打,你一個初出茅廬的小丫頭,還敢跟邪靈師動手。」宋斂聽到她慌亂的心跳聲,急忙把余茵的頭捧起,幫她擦了嘴角的血。
余茵傻傻的看著,用手摸上宋斂的額頭,他們之間沒親密到這種地步。
經過生死考量,宋斂也不再裝了,攬著余茵的肩膀,目中儘是怨氣,「別人都看得出,就你不明白,非要我說明?」
余茵一頭霧水,不知道他到底要說什麼,「難道你不是程家的種,是盛家的,我哥?」
宋斂寒了臉色,當著眾人的面在她額頭上落下一吻。
看來他要更主動點,余茵才能懂。
余茵愣了幾秒,指著他問,「你是不是喜歡我啊?」
「你看不出來?」宋斂自以為表示的夠明顯了,很多不能宣之於口的話,他都用行動表示。
宋斂這次來,帶了不少的玄門中人,有這些人一起做法,可以幫著余茵撐上一撐。
也就幾分鐘的功夫,余茵身上的真氣恢復不少。
她也終於發現,這一切都來自於宋斂的親近。
還記得師父說過:天醫拱照,可做良醫。
難道宋斂是天醫臨命這種命格,難怪他遇到什麼事兒就能逢凶化吉,從小到大身體也是無病無災。
和這種命格的人如果有親密的舉動,自身有什麼疾病也會被治癒。
太好了,傳說中的這種好人,被她遇上了。
原來她和宋斂真的是天造地設的一對。
「看出來了,你關心我。」余茵笑嘻嘻的踮腳,捏捏宋斂生氣的臉頰。
宋斂收到回應,再次擁他入懷。
旁邊施法打架的玄門眾人,看到此情此景,紛紛搖頭嘆息。
這是秀恩愛的地方嗎?
余茵察覺到那些人的怨憤,急忙推開宋斂站直了身子。
還是等她的真氣恢復再動手吧。
其實莫睿很厲害,但他自負,不小心掉進那些人的圈套里,這輩被團團圍住。
玄門單個弟子不怎麼樣,但如果幾個,十幾個人聚在一起,還擺出驅邪的陣法,那就用要命了。
莫睿的真氣正在流逝耗盡,面色也越來越難看。
余茵現在什麼都不需要做,只用等著他真氣耗盡就行。
「還能撐嗎?」余茵沖莫睿吆喝。
莫睿本來是不怕的,等他轉過身去看余茵,驚訝的大叫。
剛才還半死不活,連眼皮都抬不起的,這會兒正生龍活虎,饒有興趣看著他。
怎麼回事兒,莫睿怎麼都想不明白?
余茵有這麼好的機遇,一走到莫睿跟前開始炫耀起來。
「莫睿,你沒想到我會來幫手吧?剛才饒你一命。你還不知道悔改,等會兒看我怎麼收拾你。」
程韻和莫睿背靠背抵擋這些玄門中人。
她很清楚,如果莫睿死了,自己身上的禁制無法解除,也是死路一條。
「師祖,這裡交給我,你想辦法逃吧。」程韻著急的推開莫睿,想替他料理這些玄門大師。
莫睿經她一提醒,瞬間想到了金蟬脫殼之計。
他抓著程韻的胳膊,兩人的身體飛快旋轉。打破了學門布下的陣法。
「各位師兄們,他這是要跑,大家快用上困龍符。」
余茵這才剛剛喊完,這其他的幾人轉頭看著他,說不出一句話來。
只有天師級別的玄門中人,才能畫出來困龍符,而且一整幅能夠買到上萬,幾十萬的高價。
「怎麼都不動手啊?」余茵提著東西到了莫睿身旁。
那些玄門中人看著年紀最小的余茵趴在蹲在地上,拿著沾了硃砂的毛筆和黃紙,在上面飛快畫了起來。
這回對他們來說,驚訝已經不知道該用語言怎麼來形容。」
丫頭這麼厲害,他們從前最瞧不上余茵,現在準備死纏爛打。
宋斂過來幫忙,和余茵說話,「他們全部都在等你,能被邪靈師打敗,耗盡真氣的人,你是第一個。」
「是嗎?」余茵一靠近,就覺得渾身的每個毛孔舒展起來,又源源不斷的爭取通過他的手掌,輸送到自己身體裡。
也幸虧這宋斂不進女色,要不然被人知道他的命格,肯定會被其他女道士分食。
「宋斂,你帶那些孩子回去吧,這邊交給我。」余茵吩咐宋斂去看護孩子,想把這裡清場,然後加入抓捕莫睿的大軍中。
宋斂不肯走,「你不用管我。只要讓我跟在你後面就行,你放心,有我不會惹事。」
余茵拿出幾張符紙,作祟在上面畫了兩張圖出來,「我現在要畫符,還要打架。你什麼事都幫不上忙,還是別在這拖後腿,等我忙完事就立刻去找你。」
他看向余茵,這本來還半死不活的,這會兒怎麼變得生龍活虎。
「怎麼回事,你的體力恢復了,是不是吃了洪傑?送給你的丹藥。」宋斂聲聲逼問,想問問怎麼回事。
余茵還沒吃到丹藥,不想給浪費,「沒想到你的命格同樣貴重,是現在玄門眾人眼中的香餑餑。」
「我什麼命格?」宋斂問她,問題已經困擾他很多年了,早就想找人問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