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3章他身上有香味,想讓人親近

  有村民看到余茵和宋斂出現在這兒,全部圍了過來,等余茵再回過頭,發現假小禇不見了,旁邊連個腳印都沒留下。

  他到底是誰,余茵怔了幾秒,急忙讓宋斂一起去挖陷阱,也不知道那幾個孩子還在不在。

  「你確定在這兒?」

  「對,這裡有生命的氣息,陷阱上的土也很新。」

  宋斂停下手中的動作,認真問余茵:「你想過沒有,他們為什麼不阻攔?」

  余茵繼續幹活,這個她還真沒想過,只想著趕快把孩子們救出來。

  遮擋物挖開,只見坑裡並排躺著七個孩子,身上髒兮兮的,還掉了不少落葉。

  百姓看到幾個孩子,哪管有沒有危險,立刻招呼人放繩索下去救人。

  余茵想著自己的工作完成了,和宋斂想偷偷溜走,她要下山看看,真的小禇在哪兒。

  這時,她被人識出來。

  「你是小褚他們家店的老闆吧,以前聽說你會算命還以為是假的,沒想到你真有本事,居然把這些孩子找到了。」

  「這個大師好厲害,不像直播間那個騙子。」

  余茵被認出來後,吹捧的話肯定不少,把她捧到天上去。

  「既然孩子都找到了,你們趕緊把人弄出來,我們先走一步。」余茵拽著宋斂要走,怕自己耳根子軟,又答應這些人什麼。

  這時,有個人急匆匆地從山上跑下來,衝著他們大聲呼喊。

  「不好了,成旺的孫子不見了。」

  「怎麼回事兒?我們上山的時候那孩子不是跟著嗎,那麼多少人圍著你們還給弄丟了。」

  余茵停住,知道走不了了,或許她知道為什麼莫睿不阻止了。

  這些孩子不新鮮了,所有他又找了另外一批。

  余茵被圍了起來。

  「大師,又有一個孩子丟了,你能幫我們算算吧?」

  「不止一個,我弟弟家的孩子也不見了。」

  「還有我家……」

  不斷有村民接到電話,說是家裡有孩子失蹤。

  余茵被他們圍了起來,沒有想到這事兒那麼棘手,一環套一環。

  「趕緊把孩子送醫院去吧,其他的回去再說。」余茵害怕再出事,把山上的人都騙回家。

  看著人群散去,余茵只覺得頭疼,這些百姓手無縛雞之力,任憑莫睿拿捏。看來她還是要找出莫睿,讓對方害怕,才能保護這些百姓的安危。

  「程韻不在那些人當中,她恐怕還在山上。」宋斂剛才拍了好幾張照片,並沒看到程韻。

  而這些人上山前,他明明看到程韻在其中。

  她不可能憑空消失。

  余茵接過手機,一個個看過去,後來看到一個黑影,和村民的方向相反,因為走得太快,所以在畫面中才只有一個虛影。

  「是程韻,他們肯定又抓了一批孩子藏在山上,這回我們躲不掉了。」

  宋斂攔著余茵,不讓她上山:「你才是他的主要目標,那些孩子暫時沒事,走吧,去我家有個東西給你。」

  余茵以為是宋斂想到對付莫睿的辦法,這才跟著他下山。

  回到宋家,孫姨看到余茵激動得不行,「余小姐,自從你走了,我好幾晚睡不著覺,等會你能不能再賣給我幾張符。」

  余茵點點頭,孫姨之前對她不錯,就算送對方幾張符也行。

  倆人去了宋斂房間,余茵看著宋斂從一個盒子裡面拿出本書。

  「是異物志!」余茵兩隻眼睛都瞪直了。

  他們蓮溪觀傳承了百年的異物志,怎麼會在他的手裡,這東西不應該是在拍賣行嗎。

  「瀾雅拍賣行裡面最貴重的一件東西就是這本書,你從哪來的?你和瀾雅拍賣行是什麼關係?」余茵把宋斂抓過來問,覺得他瞞了自己很多事。

  「趕緊看,我還得還回去。」宋斂沒有解釋,只是催促她。

  余茵只看了封皮,就覺得是真的,這本書比之前盛斐煙那一本,厚出了一半。

  這種珍貴的古書,原版的紙張當中也藏著秘密,複印件根本複印不到。

  她從中找到邪靈師那一頁的介紹,見紙張有些摺痕,想必宋斂已經看過。

  余茵一目三行,「我找到救你妹妹的辦法了。」

  「什麼?」

  「事不宜遲,我們開車去蒲城。」

  宋斂對余茵的話堅信不疑,立刻抱起宋柔,往車裡走去。

  蒲城離這裡很近,兩個小時就到了,晚上到把宋柔送去,再順便去借點東西回來對會莫睿。

  他們連夜出發,去往蒲城。

  在車上,余茵仔細看了那一頁的內容。

  金靈咒,血靈池。

  金靈咒生效必須要用血靈池做引子,這也是為什麼,宋柔會被困在程家地下室十幾年的原因。

  因為宋柔中咒太深,普通的道術根本無法驅除,必須去找一間道觀,讓她在裡面靜養,然後由那裡的道士給他念咒驅邪,其中需要持續幾個月。幾個月後,等控制金靈咒,才能再用驅除的道術。

  天下四大觀,肯接收外人的只有蒲城的仰南觀。

  觀主和師父有交情,如果她出馬,肯定會願意相救。而且仰南觀還有種特產的紅桃木,用它製成的法器,可克制邪靈師。

  「余茵,謝謝你。」

  「不用謝,你給錢我辦事。」余茵看著書敷衍地回復宋斂,完全沒注意到宋斂喊她喊得更親密了些。

  宋斂很不喜歡這個回答,猶豫著這次該給多少酬金。

  「沒有別的原因嗎?」

  余茵聽到宋斂這麼問,不知道他是什麼意思。

  「你們玄門真好,能輕易算出一個人的命格。能夠借別人的氣運來得到自己的目的,升官發財。甚至是壽命什麼都可以借。」

  「你羨慕了,要不要拜我為師?我來教教你。」余茵以為宋斂想學,立刻看向他問,又想著該收多少學費合適。

  「多謝,我不是這塊料。」宋斂的臉色有些難看。

  余茵靠近過去,覺得車裡縈繞著一種香味,似乎是從宋斂和宋柔身上發出。

  她靠的很近,沒有男女之防。

  宋斂想到余茵的身世,心裡的不快全都消失,可能她真的把自己只當成一個普通朋友。

  「好香啊。」

  他發現余茵貼的很緊,臉刷得紅了。

  余茵看了看,試探著問他,「你臉紅什麼,不會覺得我喜歡你吧?」

  她覺得很奇怪,一個大男人身上,為什麼會有一種莫名其妙的香味。

  宋斂答非所問,「你能看出我的命格嗎?」

  余茵搖搖頭,「我現在的道行不夠,你不會覺得我是看中你的命格,所以才接近你的吧?」

  她終於醒悟過來,宋斂在懷疑她。

  宋斂沉默,他不善撒謊,更不想對余茵說謊。

  「每個人都有懷疑別人的權利,我現在清楚的告訴你,我不知道你什麼命格,也不會因為這個接近你。我和程家退婚就是因為,程家借了我十幾年的命格,過去的十多年我深受其害,又怎麼會用這種邪術害人。」

  余茵不忍回憶過往,她經歷過的暴風雨,不希望在出現在宋斂身上。

  宋斂看出她的難過,突然出手攬著余茵的肩膀,唇和她頭頂的髮絲,微微擦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