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3章她身上有奇怪的圖案

  程松柏鑽進地下室後,快一個小時還沒出來,電話也是無信號狀態,那些保鏢擔心他會出事,派了兩個人進去找。

  余茵瞧著這幾個人也不像十惡不赦的壞人,想和他們做交易,「各位,程松柏估計要死在裡面了,我覺得你們現在不是困著我,而是趕緊進去找他,僱主都沒了你們去哪要錢。」

  他們站著沒動,在商量余茵說的話有幾分真實性。

  宋斂的臉色很難看,他發現妹妹宋柔的體溫不斷攀升,再這樣下去怕是會有生命危險。

  余茵也意識到了不戲勁,一個定身符扔出去,那幾個持槍的人都不動了。

  跟這些人商量真費勁,還是要浪費自己一張符。

  「快走,這符的功效只能持續兩分鐘。」余茵看了眼門口,示意讓宋斂趕緊把人抱出去。

  宋斂急忙抱起宋柔,倆人朝停車的地方衝過去。

  坐上車,倆人才鬆了一口氣。

  宋柔的精神狀態不佳,一直蜷縮在頭髮里不敢露頭,她坐上車沒幾分鐘就被晃得睡著了,身上像火爐一樣。

  余茵扶著宋柔,慢慢揭開她臉上的頭髮,等宋柔的臉露出來,她才發現這對雙胞胎一點都不像。

  而且,她還在宋柔的後背上,看到一個奇怪的圖騰,那些燙意就是從那個圖案上發出來的。

  「你倆果然是雙胞胎,同病相憐,你身上長了個怪東西,她背上也有怪東西,難搞哦。」余茵說完,把宋柔的上衣拉好,重新把她的頭髮歸位。

  宋柔沒有安全感,只有包裹在自己的頭髮中,才會安靜下來。

  宋斂正開著車,聽到余茵這麼說,迅速踩上剎車,車子咣當一聲撞到旁邊的樹上。

  余茵沒有防備抱著宋柔從座椅上滾下來,她的整個身子也被纏進宋柔的頭髮當中,還聞到一種又臭又腥的氣味。

  宋柔身上潮味很重,像在臭水溝里泡過一樣,這種氣味在程家還沒那麼明顯。

  「宋先生,你妹妹的身體在流血。」余茵發現宋柔的身體開始出現乾裂的症狀,那些裂痕中還有血流出來。

  那些腥味,就是她的血中發散出來的,混著濕漉漉的頭髮,變得一縷縷的。

  宋斂把車停好,開了頂上的敞篷,三個人都露在車燈下。

  他扭頭去看宋柔,也聞到了一種奇怪的腥臭味,「怎麼回事,她身上怎麼會出現這麼多的裂痕,是什麼詛咒嗎?」

  他接連發問,余茵卻不能解答上來。

  「我不知道。」余茵下山才幾天而已,哪懂這些。

  「那現在我們該怎麼辦,送回程家的地下室,還是送去醫院?」宋斂急得不行。

  當然不能回程家,他們好不容易才從那裡跑出來,如果再送上門程松柏肯定不會放過她們。

  「回蒼河鎮,我想辦法幫她止血。」余茵知道情況緊急,一刻都不敢耽誤,她用符紙幫宋柔止血,暫時穩住她的性命。

  宋柔對程韻很重要,他們必須要藏起來。

  宋斂對她深信不疑,踩上油門進入高速公路。

  終天,他們回到小院子。

  孫姨聽到動靜,半夜搖搖晃晃地起了床,拿著手電筒來開門。

  「宋先生、余小姐,這位是……」孫姨看到宋柔身上髒亂的長髮,沒有直接認出。

  宋斂把妹妹抱去房間的床上,又把路讓開。

  余茵把他推出去,「你在外面等著,準備好洗澡水,還有,記得把這張符燒了,混在水中。」

  余茵很謹慎,她把東西準備好看,關掉屋裡的燈,宋柔害怕這些燈光,和程韻一樣。

  剛才在車上,他給宋柔身上貼的符紙已經開始慢慢失效,傷口處的血也開始再次涌了出來。

  余茵急忙做法,把燒毀的符紙放在一個碗裡,又混了點酒進去,然後給宋柔塗抹傷口。

  血總算止住,宋柔的臉也恢復血色,不過兩隻眸子渙散無光。

  「余茵,小柔怎麼樣了?」

  「上的血我暫時幫她止住,不過那些傷口沒有癒合的跡象,應該是一種符咒。」余茵走過去開了門,疲憊的靠在旁邊門上。

  宋斂看著余茵滿手鮮血,面容有些緊張地打量她,「那你呢?」

  余茵有些累了,默默回房休息。

  宋斂跟在後面,一直盯著她,這次救妹妹余茵出了不少力,面容很是虛弱。

  「我沒事,你妹妹後背的這個圖案和你背上那個很像,你們都是去過程家的地下室,應該是受到詛咒了。」

  宋斂感覺後背發燙髮癢,意識也開始迷糊。

  余茵立刻掏出一張符,沾了口水然後貼在宋斂的腦門上,「也許要不了多久,你也會變得像她一樣全身裂出奇怪的傷口,還不斷地滲血,這就意味著你離死不遠了。」

  余茵認真給他解釋,她並不是嚇唬宋斂,是想讓他有個心理準備。

  他們邪靈師會各種千奇百怪的咒法,專門殘害人命,剝奪命格和氣運。

  「我替你再去一趟程家,想辦法把謎底揭開。」

  宋斂立刻搖頭,按著余茵不放,「不行,這次能把我妹妹救出來。我已經很感激你,不能再看著你受到什麼傷害。」

  余茵有些欣慰,「我沒事,你只要把錢給到位就行。」

  宋斂看著沒心沒肺的余茵,心裡也有些擔心,「我不放心你一個人去,要不然我再去請幾個人。」

  余茵把她的手拍開,不滿地嘟囔著,「不行,錢我得一個人賺。」

  宋斂苦笑著搖頭,看到余茵睡得不踏實,動手拿了個小毯子蓋在她身上。

  「你不用愧疚,我下山也是為了程家,他們做了這麼多傷天害理的事,早就該受到懲罰。」余茵說著,已經有了困意,每次施法太多,她都要睡覺補回來。

  宋斂看著熟睡的余茵,把手搭在她的額頭上,「你好好睡覺做個美夢。明天我安排好妹妹就跟你去,不會讓你一個人去面對危險。」

  余茵睡得迷迷糊糊,好像聽到宋斂的聲音,但她太困了根本沒力氣去聽。

  宋斂收回手,確認余茵沒事,悄悄離開她的房間,到樓上找宋柔。

  他坐在妹妹的床頭,盯著她的側顏,又拿了小梳子親自給她梳洗。這些年也不知道她都經歷到了什麼,變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。

  這次如果不是余茵,可能他還覺得妹妹已經死了,也不會體會到這種失而復得的感覺。

  「小柔,這些年都怪哥哥沒有早一點把你找出來,放心,從今以後這個世界上沒有任何人可以欺負你。」宋斂說完這些話已經淚目,他擦了眼淚才發現宋柔沒睡,而是睜著眼睛,空洞地望著屋頂。

  長發擋著她的視線,在臉上投下一層陰影。

  「小柔,你醒了?」宋斂顯得有些激動,懸空的手也不知敢不敢觸碰她。

  宋柔好像沒聽到一樣,一直望著屋頂,兩隻眸子一動不動的,又是過了一會兒,眸中的平靜變成驚恐,整個人慌亂的縮回到頭髮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