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5章你把她藏哪裡了

  「宋斂,你跑去哪兒!」程松柏暴跳如雷,跑下車揪住宋斂的胳膊。

  他很些生氣,接到盛斐煙電話,讓司機闖了好幾個紅燈才趕回來,結果宋斂還想開溜。

  天知道他這些天,為了找到余茵和宋斂,做出多少努力,把平城都翻了好幾個遍。

  「說了讓你等著,你這麼急走是想去找余茵?」程松柏三句不離余茵,只想知道是不是宋斂把余茵給藏起來。

  「我沒見過她。」宋斂想到余茵身體不適,還在車裡等著他,忍不住撒了謊。

  盛斐煙也想知道怎麼回事,默默跟在二人後面,程松柏在氣頭上,她沒必要觸霉頭。

  宋斂看向程松柏,見他有很重的黑眼圈,像幾晚沒有睡覺,而且人也衰老很多,老了十多歲不止。

  四十多歲的年紀,現在看起來像六七十歲。

  是余茵乾的吧,宋斂心裡這樣想著,覺得很是痛快。

  作惡多端的程家,終於受到報應。

  回到客廳,程松柏看到門口那個偷玩手機,眼高於頂的管家,左右開弓扇了他兩巴掌。

  「滾吧!」

  「程總……您再給我個機會……」

  「機會不是給的,是自己爭取,你怠慢了我的客人,還想留下礙眼,趕緊給老子滾蛋!」程松柏罵完了,還衝管家的屁股上踢了一腳。

  這是宋斂第一次看到程松柏生氣,整個人處於精神崩潰的狀態,雙目赤紅難,脖子青筋暴起。

  程松柏進了屋,發現家裡沒人。

  問了保鏢才知道,妻子去請玄門大師未回。

  造成這一切的,都是余茵那個賤人。

  「該死的,如果被我找到她,我要把她扒皮抽筋,讓她給方南賠命!」他嘴裡面還說著罵人的話,忽略身後還有人。

  宋斂聽到這裡,捂著兜的手更緊了,看來程方南傷的很重。

  程松柏罵完,又盯著宋斂問,「宋斂,告訴我余茵在哪,我知道你們倆有聯繫,程家變成這樣都是那個女人害的,我一定要找到她!」

  宋斂放鬆下來,眉頭動了動,「不知道,離開盛家後她就走了,他們玄門的人神出鬼沒。」

  程松柏得不到回應,抓著宋斂的胳膊拉去往書房。

  「程伯父息怒,也許他真的不知道余茵的下落。」盛斐煙被保安攔著,只能在外面干著急。

  程松柏的書房。

  宋斂靠牆站著一言不發,根本不正眼看程松柏。

  「問了你幾遍?余茵到底在哪兒?」程松柏有些崩潰,雙臂一揮把桌上所有東西拂到地上。

  「我回答過,不知道。」宋斂甚至連眼皮都沒有抬。

  程松柏著急了,從桌上抓了一個玻璃杯,砸在他旁邊的牆上。

  「宋斂,這些年如果不是我暗中幫助,你當個狗屁的插畫師,現在我最後問你一次,余茵在哪兒?」

  宋斂突然想到余茵的話,覺得或許可以和程松柏做個交易,「想知道余茵的下落啊,那我問你,我妹妹宋柔現在在哪兒?」

  程松柏聽到這個名字,身子有些站立不穩,兩隻憤怒的瞳仁,逐漸變得迷茫。

  他緩緩跌坐在椅子上,心裡像被捅了一個窟窿。

  宋斂冷笑,極力壓抑自己的憤怒,「這些年,我一直以為宋柔死了,後來請大師幫忙算命,才知道妹妹可能沒死,十幾年前,你到過我們鎮子對吧?」

  程松柏也不裝了,指著他罵,「去過又怎麼,難道是我擄走你妹妹,宋斂,現在不是跟你說這些事兒的時候,你趕緊告訴我,余茵在哪?」

  「找她幹嘛,你兒子現在在樓上昏迷不醒,你難道就不關心他的死活?」宋斂看到程松柏瘋癲的樣子,覺得沒必要再糾纏下去。

  程松柏冷靜下來,頭髮揉的像鳥窩。

  程方南車禍後就送去了醫院,可是各醫院跑遍了都查不出傷口,七竅不住流血,他們沒辦法才把人帶家裡。

  妻子為了這事,一直四處奔波找大師。

  他心痛,宋斂卻笑了,覺得這個報應很爽。

  「是你乾的?」程松柏突然衝上去,攥著宋斂的衣領。

  宋斂很不耐煩,「不是我,但如果你告訴我宋柔在哪兒,我可以幫你救你兒子。」

  程松柏不假思索地搖頭,眸光變得渾濁不清,「我不知道,應該是死了吧,十幾年前程韻去鄉下玩,結識了你妹妹,但是你妹妹脾氣倔,死活不肯跟她玩,兩人推搡間你妹妹掉河裡了。」

  居然真的掉過河……

  「後來呢?」宋斂著急地問,還以為程松柏要說實話。

  程松柏目光變了變,「後來,我無意中聽到她說夢話才知道,你妹妹因為她掉河裡死了。這些年,我對你關照那麼多,也是想替程韻彌補。」

  宋斂若有所思,懷疑程松柏到底知不知道自己身份。

  「你的彌補到此結束,以後我們不一定會有來往,告辭。」宋斂看出程松柏在說謊,想回去找余茵商量對策。

  程松柏拉著他不放,「宋斂,念在程伯伯對你這麼好的份上,你就告訴我余茵在哪好嗎?」

  「我說了……不知道。」宋斂說著話,人已經走出大門。

  程松柏怒聲喊宋斂,想抬腳踢人,「宋斂,我讓人調查過,余茵在消失之前就跟你在一起。你把她送到哪兒?是不是想接她來威脅我,讓我給你錢?」

  「錢,在你眼裡我就是只想賺錢的機器是嗎?」

  「是,沒用的混蛋,連余茵都靠看不住。」程松柏捶胸頓足,嘴裡不斷念叨著余茵的名字。

  宋斂並不生氣,早已習慣這種辱罵。

  門口的保安看到宋斂要走,抬頭向看程松柏。

  「讓他走!」程松柏對著門口的保安揮手,暗中打算找人去跟蹤。

  宋斂最後看了一眼程松柏,此後斬斷父子情。

  這是最後一次,以後他們再見,之間就只有仇了。

  盛斐煙在門外等,看到宋斂出門,急忙跟在她後面,想了解一下發生了什麼。

  她開車,他假寐。

  「你今天來程家幹嘛,我剛才看見你和程伯伯吵架了,他問你余茵在哪,你為什麼不回答?」盛斐煙心情不好,開車也是慢悠悠的。

  宋斂不想再提,「我不知道,怎麼回。」

  「可是,程伯伯問你,肯定也是調查過你們之間有聯繫……」

  「跟你有什麼關係。」

  盛斐煙聽到這句話,震驚的張大了嘴巴,「宋斂,你是不是中邪啦?竟然這麼跟我說話。」

  「我是太過清醒,我自己的事不希望別人插手。以後你的事我也不會多管閒事,我們之間可以是朋友,也可以是陌生人。」

  盛斐煙聽到這裡,被氣紅了眸子,「你喜歡余茵?」

  宋斂面無表情,心卻被觸動。

  「宋斂,你和余茵都跟程家有深仇大恨,所以才會合作對程家動手,對嗎?」盛斐煙忍無可忍,動手去扯宋斂的兜,今天來程家他一直捂著,裡面的東西肯定不簡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