余茵待在客廳來回走動,不斷想解救宋斂的辦法,她很理解宋斂救妹心切的心情。
但如今陷入這個困境,想全身而退很難很難。
別說其他的傀儡,就是宋柔現在也很難對付。
傀儡這種東西,哪怕你讓對方的身體四分五裂,只要落入邪靈師的手裡,也能讓對方重組,重新成為一個殺人的武器。
她如果出手,宋柔肯定沒有生還的餘地,到時候被宋斂看到,倆人之間說不定會產生嫌隙。
該死的盛斐煙,心腸果然歹毒。
不管怎麼樣,余茵也不會放任宋斂救這麼死了,想對付武清,送禮物的必不可少。
余茵在余茵待了幾分鐘,下定決心一定要進去地下室。
這時,她的手機響了,是盛斐煙打電話過來。
「余茵,你的心還挺狠,眼看著宋斂置身危險,自己還悠哉地晃悠,真不知道宋斂怎麼會喜歡上你這種女人!」
盛斐煙在電話里替宋斂憤憤不平,她還以為余茵早就跑了下去。
余茵知道盛斐煙在周圍監視她,故意順著對方的話說道:「你又不是第一天認識我了,我這個人把自己的命看得比任何人都重要。」
「那你為什麼不走?」盛斐煙又問,還留了一下心眼。
余茵嘆氣:「走不掉啊,我這不是在研究你嗎,想知道你怎麼把活人做成傀儡的,如果我學會這個絕招,說不定就不怕邪靈師了。」
余茵為了讓盛斐煙放鬆警惕,故意找了個理由。
她這麼說剛好讓盛斐煙得意起來,還以為余茵說的是真的。
在邪靈門,能練出傀儡的邪靈師,和玄門中能畫高階符的人一樣稀少,這也是盛斐煙受到器重的原因。
「余茵,你跟我合作我就告訴你!」盛斐煙堅持自己的想法,自以為可以把余茵拉到自己戰線,表情還很得意。
余茵和盛斐煙周旋起來,她瞅准機會找到盛斐煙的下落。
原來盛斐煙並沒有離開,而是躲在盛家,在那裡可以用望遠鏡看到自己這邊的情況。
為了逼出盛斐煙,余茵走到窗邊把窗簾和門窗全部關上,現在的程家就像一個不見光的牢籠。
兩人的通話很快被盛斐煙掛斷,她看到屋裡的監控被毀,四周也被余茵遮掩起來,怒氣騰騰離開盛家,跑過來找余茵。
就是這個時候,余茵在大門口布下一個法陣,她故意逼盛斐煙生氣起來,就是給對方準備了一個陷阱。
布置完這一切,余茵進了地下室。
她知道盛斐煙如果找不到她,肯定會進入地下室。
余茵離開之前,毀了這裡所有的監控,並且留了一個小紙人藏在屋頂上。
等會盛斐煙過來,對方的一舉一動余茵全部清楚看到。
程家的地下室地方很大,裡面氣味也很難聞,因為盛斐煙在這裡練傀儡的原因,導致這裡血腥味很濃。
她拍了一個小紙人過去,告訴宋斂自己來了。
「余茵!快走,那些快傀儡把門鑽出一個口子,很快就會從這裡鑽出去,而且……而且不止你看到那些,裡面還有……」
宋斂的聲音斷斷續續的,他還沒說完通話突然就斷掉了。
余茵通過紙人,看到宋斂用力抵著鐵門,旁邊的那間屋子門鎖已經壞掉,有無數黑色的傀儡正往他的那間屋子裡鑽。
在這些傀儡當中,還有一個清晰可見的白色傀儡,她和旁邊的不一樣,周身都是白色。
余茵瞧著她身上的衣裳很熟悉,好像是宋柔的。
「宋斂,你怎麼樣?」
「記得千萬別開門,我這就來救你!」
余茵看到那些傀儡,堅定了她要去救宋斂的想法。
那些傀儡都是正常人,不知道誰也被盛斐煙抓來,變成這種鬼東西,如果今天不能殺了盛斐煙,以後這種傀儡會越來越多!
還沒到跟前,已經有嘶吼聲震耳欲聾,嚇得余茵一個哆嗦。
這是她第一次面對傀儡,以往還只聽師父他們說過,沒想到這種東西這麼厲害。
它們的牙齒就像錐子一樣,把那間屋子的門咬出一個個洞來。
「宋斂!」余茵到了跟前,衝著前面大喊一聲。
她記得傀儡不認人,只認咒語,等會她就把這些東西引出去給盛斐煙對付,然後她再潛入進來救宋斂。
余茵這麼吼了一嗓子,那些惡極了的傀儡聞到鮮血的味道,轉頭就沖余茵這邊跑過來。
它們吼著叫著,不斷踩著同伴的身體撲過來。
居然有十幾個!
好像那些很像宋柔的傀儡沒跟出來。
余茵粗略數了數,想燒了盛斐煙的心思也有。
她朝著地下室出口衝出去,果然看到盛斐煙掉進自己的陷阱里,盛斐煙看到余茵,還有身後的吼叫聲,被嚇得急忙念咒。
余茵壞笑著靠近過去:「難怪你不把它們放出去,原來還沒訓熟。」
余茵握著一張符,對著盛斐煙的臉上飛過去,直接粘住她的嘴巴。
這時候,那些跟著余茵衝上來的傀儡沸騰了。
它們只認咒語,根本不認人臉,只瘋狂衝著盛斐煙和余茵圍過去。
余茵退到盛斐煙身旁,在傀儡蜂擁而上的前一刻,突然以符紙為底,踩著它飛身拉住客廳頂部懸掛的檯燈。
檯燈有兩三米長,離牆壁也有些距離,她看到那些東西把盛斐煙圍起來,又跳到二樓的欄杆上,緊緊抓著不鬆手。
「余茵,我要殺了你!」盛斐煙身上已經挨了幾口子,她沒想到自己有朝一日會被自己飼養的傀儡傷害。
余茵離開前,看了眼被傀儡圍攻的盛斐煙。
她留了一個看熱鬧的小紙人,迅速鑽進地下室把屋門封住。
今天盛斐煙為了困住余茵,在程家周圍布置了陣法,那些傀儡根本逃不出去。
等救出宋斂,她要想辦法找到克制這些傀儡的辦法。
「宋斂!」余茵衝過去,看到門已經殘破不堪,也不知道宋斂有危險沒。
余茵到了跟前,一腳踢開屋門,這才發現那個白色的傀儡,已經到了宋斂的跟前,虎視眈眈地看著他,仿佛想把他給吃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