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斂的朋友當中有個厲害的攝影師,他找出那個廢棄的地下室,及時提醒宋斂,千萬不要上當。
照片中的女孩子,很明顯不是正常人該有的動作,很可能只是一個屍體。
也就是說,宋柔已經沒了。
「余茵,小柔可能不在了。」宋斂說完,把朋友的信息給余茵看。
他那個攝影師朋友是從事新媒體行業的,還學會剪輯視頻,專門處理影視劇後期的海報等宣傳工作,很是厲害。
余茵站起身,看到宋斂表情不對,給他一個溫暖的擁抱。
她向來對宋斂毫無保留,立刻知道盛斐煙想幹嘛。
利用一個屍體來危險宋斂,根本沒什麼效果,很可能死後的宋柔會成為對方的棋子,被練成某種殺傷力很大的傀儡。
這讓她想到了當時的程家。
程方南他們一家人出事之後,就被邪靈是練成了傀儡,就像電視裡面演的那種吸血殭屍除了把他們的頭砍掉之外,根本不會死。
這種攻擊力很強,速度也很快的傀儡,在手無寸鐵的普通人眼裡幾乎無敵。
剛才余茵也觀察到那張照片,上面的宋柔垂著頭毫無生機,她的胳膊和腿很明顯都發生了變異。
尤其是宋柔的指甲,比普通人的指甲要長很多,而且還全部都是黑色。
她的腳上也沒有穿鞋,上面鮮血斑駁,明顯是走在地上磨出來的。
還有宋柔腿上、胸口的那些血液很新,那麼大面積,呈噴射狀的血不可能是她自己的。
恰好余茵又看了新聞,發現最近城裡有一戶人家的孩子離奇死亡。
有人說他是遇到了大型的野獸,身體四肢到處都是,死狀格外悽慘。
余茵實在不想把那個兇手和宋柔聯繫在一起,怕宋斂承受不住。
宋斂第一時間看到余茵欲言又止。
「你想到什麼就說吧,邪靈師的手段惡毒,殺人無數,如果他們把我妹妹也變成那種恐怖的怪物,當成他們殺人的利器也有可能。」
宋斂看著余茵,想從她這裡得到事情的真相。
哪怕是一點點,他也要立刻知道。
余茵想了想,還是把自己的猜測告訴了他,真相具體是什麼,她沒有到現場也不清楚,不能做百分百肯定。
宋斂聽完之後整個身子都在顫抖。他抓著余茵的胳膊不斷的追問:「你確認我妹妹已經成了傀儡?」
「有一半的可能性吧。照片中宋柔長著不屬於人類的指甲,四肢也發生了變化。很明顯盛斐煙故意讓你看到,想讓你去找她!」
宋斂麻木的坐在桌子上,眸中有淚水流出來,他知道沒有機會了,只要殺了人,一切都晚了。
「是我沒用,沒能把小柔給救回來,如果我再強大一些,把邪靈門都給滅了,也許她就自由了。」
余茵安撫他說:「其實像小柔這種被陷害的人有不計其數。我們現在要做的是儘快把小柔的下落給找出來,看看她還有沒有救回來的可能性。」
宋斂激動的按著余茵的手:「我找到她的下落了,不過我想一個人去那個地方很危險。如果你去的話,他們肯定會設陷阱把你抓住,到時候就沒有人能牽制邪靈師。」
「這世上還沒有哪裡是我去不得的,我又不是第一次和邪靈師打交道,他們的手段我都清楚,莫睿一個人去根本應付不了。」
之前,宋斂一直勸她,不讓她到屠岸酒吧去。現在宋斂又勸她,不要到那個危險的地方去,那個死循環好像又回來了。
其實不光是宋斂查出那個地方,就是余茵也發現了。
她很確定,宋柔被關的地方就是程家的地下室。
「那個地方我肯我肯定要去的,盛斐煙殺了我爸媽,我不會讓她好過。」余茵對盛斐煙的恨,已經不是一星半點的。
余茵還不等宋斂同意,就開始收拾東西去救人。
宋柔是宋斂唯一的妹妹,她不想看他像自己一樣孤苦伶仃的,一個人留在這個世界上。
宋斂勸不住,又打不過。只能答應下來。
他去開車,余茵急忙跟上,還帶了畫符的東西,在車上匆匆忙忙的畫了幾張符。
越是越是高品質的符,越是對身體的消耗最大。余茵畫了幾張有些虛弱,躺在後排坐那裡睡著了。
宋斂不忍打攪,他默默給盛斐煙打了一個電話過去。
「我知道你在成家,如果你還有一些良知的話,還請留下我妹妹的一條命,否則的話即便是和你同歸於盡,我也會替她復仇。」宋斂先向盛斐煙表明態度。
盛斐煙情緒激動,在電話那頭衝著宋斂大嚷:「是你們倆逼我的,之前我跟你說過讓你離開余茵跟我在一起,你非但不答應,還跟她一起壞我的好事。差點讓我丟了長老之位,你覺得我會放過她嗎?」
宋斂從盛斐煙的話里,聽出一些不同尋常的意味。他繼續套對方的話,漸漸的知道原來程家那邊只有盛斐煙一個人在。
她利用地下室的局勢把宋柔藏在哪兒,肯定布置了什麼陣法,那個陣法絕對能控制余茵。
宋斂打算自己去,他沒有驚動熟睡的余茵,把她獨自留在車內,自己另外打了一個車朝程家走去。
他並不知道自己離開的時候,身後被粘了一個小紙人。
小紙人剛離開車子,就給余茵通信。
「我喜歡的是跟你並肩作戰,不是在後面當縮頭烏龜。我又不是貪生怕死的人。」余茵埋怨了幾句,悄悄跟上去。
她剛才畫了好幾張圖給送宋斂用,所以身體很虛弱,走路也是病懨懨的。
有小紙人跟著宋蓮,如果有危險,余茵會立刻知道。
程家出事之後,這棟別墅就在法院就被查封了,盛家那邊也一家人死了一半,跑了一半。剩下的盛家也是空殼子。
宋斂剛進門,就看到盛斐煙在門口那站著。
「我都等你好久了,你終於來了,不過余茵怎麼不在?她是不是怕死讓你一個人來?」盛斐煙笑著問。
宋斂冷笑:「這是我自己的事,為什麼要讓她來。現在我人已經來了,說吧。你怎麼才肯放了小柔。」
盛斐煙靠近過去:「你心知肚明,以前我還想著用自己的誠心來打動你,現在想法變了,覺得男人只要得到,不管用什麼辦法都可以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