盛清風被抓起來那段時間,只能用裝死躲過,後來那些人怕他真死了,只能把他放了,不過盛家周圍仍有不少人在監視他。
關於宋柔的消息,他沒有親眼所見,是從邪靈師口中所說,害怕自己聽岔了,又向宋斂解釋一番。
也就是這個時候,宋斂的手機上收到了盛斐煙的發的信息,畫面是妹妹被綁的情景。
畫面中的宋柔渾身是傷,瘦的皮包骨,和自己上次見的那會還要瘦,肯定受了很多委屈。
現在可以確定,人是盛斐煙抓走的,她不想讓宋斂和余茵在一起,所以才做出這種舉動,讓宋斂和余茵決裂。
宋斂極力忍耐著,不知道該怎麼跟余茵開口說。
余茵發覺他的情緒不對,趁著宋斂沒有防備,把他的手機奪了過來。
宋斂剛要搶奪,已經晚了,余茵已經看到上面所有內容,得知到盛斐煙的舉動,余茵悔不當初,她不該相信盛斐煙還有良知。
下次再見,定不輕饒。
宋斂跟難受,不知道該怎麼抉擇,如果必須選擇他肯定會選擇救妹妹。
可他已經放手一次,如果再和余茵分開,以後不知道還沒有沒有機會把人哄回來。
夜深了,余茵跑過來找宋斂,直到他沒吃晚飯,拿了兩個水果過來找他。
宋斂正在余茵想辦法,突然聽到余茵進來的聲音,急忙轉過頭看她。
「怎麼不早點睡?」宋斂給余茵拉開一個椅子,靠著她做下去。
余茵支支吾吾的,不知道該不該把自己測算的事告知宋斂。
「宋斂,你妹妹出事後你寧可自己去找,也沒讓我幫忙算一卦,你是不相信我的玄術,還是怕給不起錢?」余茵把宋斂拉到自己身旁坐下,怕他又找理由開溜。
宋斂嘆氣:「你肯定已經給她算過,如果小柔沒事的話。你會第一時間告訴我。」
呵,好聰明啊,顯得余茵像個兩耳不聞窗外事的傻子。
余茵舔了舔嘴角,不知道接下來該不該告訴他真相:「你猜的很對,我給宋柔算過,她最近幾年沒有危險,可這件事有邪靈師摻和進來,卦象就不准了,可能會有危險。」
宋斂聽完,顫抖的握著手機,他就知道邪靈師沒個好東西,肯定會虐待妹妹。
「對不起,我喜歡你,可是我沒辦法看著小柔被虐待至死,如果我此去沒命回來,你就忘了我吧。」宋斂和余茵道別,打算自己去邪靈門裡看看。
余茵急忙把人拉回來,沒氣好聲的指責:「你怎麼變木頭了,救人又不止一條路走,你還有我啊,反正我們的敵人都是邪靈門,沒有你的事我也會找到盛斐煙。」
宋斂沒想到會是這種答覆,激動的把余茵擁在懷裡,他也不是廢人,雖然不懂道法玄術,也能因為自身的命格影響到余茵。
「這次我跟你一起去,我能幫你。」
余茵抬頭,剛好對上宋斂堅定的目光,她也是這個時候才想起,宋斂的命格和她是相輔相成。
哪怕宋斂什麼都不做,只要陪在她身旁,余茵隨時可以滿血復活。
她重重的點頭,開始想辦法和盛斐煙談交易。
盛斐煙最近行為有點瘋,余茵害怕他做出什麼傷害到宋柔的事,於是和宋斂商量,他們倆表面上假裝已經分開,也是背地裡出謀著怎麼利用外合把宋柔救出。
宋斂去了霍家,想辦法和盛斐煙聯絡,想辦法套出宋柔被關押的下落。
余茵則在盛家忙碌著,她一方面找宋柔,另外還在搜尋武清的下落。
明硯就在身旁陪著余茵,看到他們倆聚少離多,總是在找宋柔的道上忙碌,發出輕蔑的笑聲。
「余茵,你這麼做並不能一絕後患,你想保護身旁的人就要讓那些邪靈師怕你,不敢動你的人才行。要不然的話要不然的話,就算這次你把宋柔給救回來,下次還會有人動她。」
余茵給了明硯一巴掌,這些她當然也明白。
她的道法先天不如邪靈老祖武清,更沒有修煉什麼害人的功法增加自身能力。
用二十年的道行,和一個能無限復生的老怪物愛拼,希望渺茫。
可她這輩子活著,不就是為了復仇嗎,哪怕沒可能的事她也要去嘗試。
明硯不肯幫忙,還在旁邊說風涼話,氣的余茵連紙錢、紙玩意兒都不給他燒了。
「哎……你怎么小心眼,我說的是為你好,想讓你及時折損,回頭是岸。你說那些人死都死了,你又打不過人家,非得把自己命也拼上?」
余茵被明硯聒噪的樣子氣大,施法造了一個結界出來,不讓明硯打擾他。
明硯最怕孤單,沒人跟他說話,於是又蹦跳著喊余茵,想跟她和好。
余茵受不了明硯撒嬌賣萌的樣子,這才把結界給去了。
「不幫忙就滾蛋,別在這裡說風涼話,我不想聽!」余茵說著又是拿了一張禁言符,偷偷給明硯貼上。
明硯無語至極,只能拿了筆和紙給余茵寫字,想要求和。
他是個閒不住的鬼,嘴和腿都是。
明硯:余茵,快吧結界撤了,我要幫你,現在你身旁只要我能相信,我可以幫你去找武清那老不死的下落!
余茵看完明硯寫的字,這才把結界給撤了,知道對方肯幫忙,心裡高興壞了。
有明硯在,她肯定很快就能找到武清。
明硯恢復自由身,這回老實多了,不敢再胡亂說話。
「去吧,找到他的下落不要輕舉妄動,一定要給我消息。」余茵千叮嚀萬囑咐的,生怕明硯把這事給搞砸了。
武清很是警惕,如果這次不能把對方抓住,下次還不知道回躲到哪裡去。
明硯向余茵道別,看到外面的大太陽,想殺人的心思都有了。
「人跟人的差別真大,你對宋斂是疼到心窩去,對我呢根本不管我生死。」明硯吃醋生氣,說話也是嘰嘰歪歪的,最近嘟囔個不停。
余茵看著他笑:「以後我遇到長得好看的鬼,會替你留意著怎麼樣?」
「我才不信!」明硯說完,人已經消失不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