余茵心裡憎恨礙事的盛斐煙,如果不是盛斐煙,可能她已經把邪靈老祖武清鎮壓,也不會有後面這麼多事。
她本想殺了盛斐煙,回頭看到倆人都到了這種地步,誰也沒比誰強多少,想著先留對方一命。
落到今天這個地步,他著實沒有想到,之前還想著,不是她死,就是邪靈老祖被鎮壓,如今這兩個人什麼事都沒有。
她怎麼也沒料到,邪靈老祖居然帶倆人來了蒼河鎮,宋斂的老家。
由此可見,武清現在霸占了宋斂的身體,也繼承了對方的記憶。
余茵目前所在的房間,也是之前她睡的那個。
她動手把盛斐煙扶起來,打算扔隔壁空著的房間去,結果到了門口發現房間裡有結界,她根本出不去。
她踢了盛斐煙兩腳撒氣,氣呼呼的坐在地上。
這時屋門開了,從外面走出來一個人。
「余小姐,你餓不餓,我給你做了點吃的。」
余茵看到來人是孫姨,急忙從地上站起來:「孫姨,武清呢?」
孫姨去旁邊的桌上布置飯菜,一邊又抽空恢復余茵:「武清是誰?是小宋帶你倆回來的,盛小姐好像很累的樣子,回來就一直睡。要不然你先吃吧,廚房那邊有我給她留的一點吃的。」
余茵坐下來吃飯,孫姨做的飯菜很合她胃口,她挨個把飯菜嘗了一遍,又對孫姨說道:她最近在減肥,不吃正餐,你自己回去吃吧,不用給盛斐煙留。」
孫姨嗯了聲算是應下,她胳膊使不上勁身上的毛病,被余茵醫院治之後,對余茵深信不疑,當作親閨女來疼,余茵說什麼就是什麼。
余茵在桌上坐了會兒,看到孫姨收拾東西往外走,假裝去送她,跟在孫姨的身後往外面走去。
剛到門口那,結界突然出現,把她給擋了回來。
她氣的跺腳,就知道武清不會輕易放過她,怎麼可能讓她自由在這齣入。
不過他把自己抓在這,到底是為什麼,不會真的是想讓她給對方生孩子吧。
余茵想到這裡,心裡膈應起來,突然間又沒了胃口。
孫姨剛走出去幾步,又突然跑回來找余茵:「小宋出門辦點事兒,說是晚上才能回來,讓你安心在這兒待著。」
余茵對著孫姨揮揮手,她反正是出不去了,不在這待著又能怎麼辦。
而且,她也不想對孫姨說太多邪靈老祖的事,如果把宋斂成了邪靈老祖的事告訴孫姨,對方說不定會去報警。
余茵是個閒不下來的性子,她想著之前在醫院發生的一幕,也不知道最近外面是什麼情況。
武清帶著邪靈門的人殺了人沒,僅剩的幾個道觀還好嗎,霍家、盛家、還有另外幾大家族,是不是都歸屬了邪靈門。
正當她胡思亂想的時候,明硯出現了。
余茵驚喜的看著他:「你還活著,我以為你已經被他給打的灰飛煙滅,魂飛三界之外了。」
明硯說起這事,嗓門很大:「還好我跑的快,要不然真的就見不著你了。現在的這兩天,我會想辦法讓你離開這裡。」
「回去找霍老爺子,告訴他我被關在,老爺子肯定有辦法救我。」余茵現在只能想到霍老爺子。
「別提了,那老頭出事兒了。」明硯搖搖頭,在房頂上飄來飄去。
「出什麼事兒了?之前不是還好好的,難道武清回頭找他麻煩了?」余茵緊張起來,畢竟霍老爺子也是因為她,才趟進這攤渾水。
「沒找他麻煩,找他孫子的麻煩了。武清重生之後,為了壯大自己,不斷的抓道法高的邪門高手,也會抓一些修煉多年的精怪。不知怎麼的,他知道霍隼身上有一個修煉幾百年的桃樹精,就想著吸乾人家的功力。」
明硯說著打量余茵,發現她沒多緊張,又繼續說道:「霍老頭為了救他的孫子,和武清大大出手,然後就躺床上,現在已經成了個廢人,霍隼也沒比他好上多少。」
「其他人呢?」余茵不住嘆氣,沒想到結果這麼慘。
明硯飛到余茵跟前:「我哪關注其他人的死活。那些人跟我沒有什麼關係,我現在只想救你出去。」
余茵聽說外面局勢那麼亂,搖了搖頭:「我沒打算現在就走,聽你說的外面情況那麼嚴重,我現在走了肯定還會被抓回來。你想辦法去打聽一下法器在哪,我要搶回法器。」
「我的小姑奶奶,你就安分一點兒行不行啊,武清知道法器的厲害,估計早就把東西給毀了,怎麼還會讓那兩個東西在世間。」
「不,他動不了那兩件法器更毀不掉。否則早就到我跟前來炫耀了。」余茵能告知到法器還在,而且就在宋斂的這棟老宅里。
明硯心有顧慮,不想冒險出去:「可是那傢伙那麼厲害,讓我去打聽東西我也會死,我可沒你厲害。」
「如果你真的怕死,就不會跑到這裡找我。我知道你是一個有情有義的人……不對,是一隻有情有義的鬼。」余茵瞪了明硯一眼,早就看穿的貪生怕死,薄情寡義都是假的,否則他早就跑的遠遠的。
明硯這會兒笑不出來,他所有的心事都被余茵給猜中了。
的確他並不怕死,自己已經死了,只是一個鬼魂而已,大不了魂飛魄散。
死對他來說是解脫,也沒有什麼損失的。在人間飄蕩這麼多年。直到遇到語音,他才找到了自己想活下去的勇氣。
余茵摸遍了兜,終於找出一個東西,這時她之前從盛斐煙身上搜刮出來的,「這個東西給你,它可以保佑你在危險時候,救你一命。」
明硯激動的接過來,能救他的東西是什麼,當鬼這麼多年,能救他的東西可不多。
余茵把東西上面的陣法撤了,親手把東西給明硯這隻鬼。
「這東西是從哪來的?真的能救我的命嗎?」明硯激動的接過來,發現是一個小巧的玉墜子,上面縈繞著一層淡淡的金光,很是好看。
還想著這個東西還挺配他的,死了這麼久,還是第一次有人送他東西,而且還是玉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