九歲孩子為引?
聽起來有點耳熟。
前不久在蒼河鎮,莫睿用的就是這麼惡毒的陣法,不過被她破壞了。
這本異物志,她自己也翻看了兩三遍,怎麼沒有見到這種陣法的介紹。
余茵歪著頭看過去,見蘭綺翻的最後一頁,那幾行字特別小。
提到這個陣法,蘭綺像是打開話匣子,講的特別認真。
「京城這邊,本來在一起合作的有十大家族,後來有一家姓黃的被踢出去。他們黃家本來是十大家族之首。家裡很有錢,是開醫院的。」
「突然有一年,他們醫院一周之內接連死了六個人,都是九歲的孩子等到第七個,醫院裡面沒有人了,剛好那天院長的兒子偷跑到醫院玩,他又剛好九歲。所以就成了第七個替死鬼。」
余茵聽到這裡著急的問她:「所以陣法的成了嗎?」
蘭綺搖搖頭,一邊吃辣條一邊繼續講:「當然沒成。那個小孩叫黃琥,是黃家的獨生子。打小嬌生慣養的,出門都有保鏢。幸虧當時有個大師及時,發現挽救了他的性命,但從此這個黃虎人也變得痴傻,智商還停留在九歲。」
余茵聽完,認真把書上的內容又看了一遍。
原來,這個改運的陣法叫噬運陣。
這個陣法,會選取七個九歲的孩子,這個孩子的命格精挑細選出來的,不能克被改運的那一家家主。
蒼河鎮的事情才過去沒多長時間,對余茵來說記憶猶新。
當時如果不是她阻攔,莫睿給盛家改運這事就成功了。
現在想想,這不是莫睿第一次這麼幹了。
兩個人正聊著天,徐微影急匆匆的從外面衝進來。
「不好了,平城那邊出事了。」
余茵看到徐微影遞過來的手機,就知道這事兒是某人幹的。
沒想到啊,莫睿還是成功了,也不知道去哪裡施了邪術,成功幫助程家改運,苟延殘喘的吊著。
「微影,你去查查。莫睿現在在哪?如果被我發現他的下落,我絕對不會放過他。」余茵對這種邪陣深惡痛絕。
蘭綺看到新聞,對著莫睿的臉多盯著看了好幾秒,「不用查,這個小孩兒我見過。前兩天我去黃伯母家玩兒,見過他出現在那兒,估計是給黃琥治病的。」
黃琥是當年的漏網之魚,莫睿如果想要再啟動陣法,不會放過他。
黃家看來要出事了。
余茵有些苦惱,黃家進不去。只能另想它法,無論如何她一定會阻止莫睿。
「蘭綺,你想辦法去告訴黃家,我能救他兒子。」
蘭綺猶豫不決,覺得余茵這樣根本行不通,「他們對你都很牴觸。都以為你是女神棍,根本不會相信你說的話。」
「我自有辦法,你把這事傳出去就行,莫睿如果知道我來,肯定會想辦法來見我,跟我比拼。」余茵已經想好了主意,黃家這事她非摻和不行。
徐微影在門外偷聽,聽到倆人要對付莫睿,急忙衝進來看著。
「表姐,上次的大戰我聽說特別兇險,如果不是宋斂找了一些玄門大師來幫你,你就被莫睿那混蛋小子給害死了。」
余茵把徐微影拉坐下,「沒事兒,這裡是盛家的老宅,莫睿不敢一個人過來。」
盛家這些年在生意上早就不如當年,再加上盛清風一心一意隱退,想著再找出一個繼承人。
在此之前,他做什麼事兒都特別低調。
終於把余茵盼來,沒想到他是一個愛惹事的,可想著是自己家的希望,他只能認真培養。
「茵茵,你現在還是長身體的時候,一定要多吃肉。」黃父看著她問。
晚飯後,余茵在房間畫符,聽說盛家來了貴客,還是盛老爺子親自去請的。
「老爺子,家裡都來客了,而且這個客人點名非要見余茵。」
盛清風聽到這裡,心裡更是樂開花,「這個就是我孫女余茵,蓮溪觀的觀主。」
「蓮溪觀我聽過,不過聽說那個大師死後。她的弟子全都不知所蹤。現任觀主因為能力不足,關了關門下山打工去了。」
盛清風有些生氣,指著余茵向他們介紹,「打什麼工?我盛家還沒有淪落到那個地步。」
剛才和他說話的老頭,這回憋瘋了,余茵姓余吧,怎麼還成了他盛老頭的孫女。
「老頭,這是怎麼回事兒?她不是姓余嗎,怎麼又成你們上家的孫女了?」
盛清風大聲解釋,說起來抿著嘴笑的:「這你就有所不知啊,她是我弟弟的親孫女。小時候被人掉包,在道觀中長大,後來她那老子是個瞎眼不認她,我這才把這丫頭給認回來。」
那個老頭不依不饒,繼續求證,「好像聽人說,這丫頭是邪靈師?」
「都是謠言!我問你,邪靈師能畫出來這麼好的符嗎?別說邪靈師,就是玄門的那些小輩,有幾個能幫扶?」盛清風看著余茵畫的符琳琅滿目,心裡很是自豪。
那老頭又想試探余茵,根本不把盛清風放在眼裡,「看著是挺厲害的這小丫頭,不如你給我算就算。如果算的好,我買你幾張符。
「算什麼?家庭,事業?」余茵擺好了架子,開始進行算命前的工作。
老頭苦笑起來,「算算我還能活多久吧?」
余茵問了對方的生辰八字,手相,面相,她的眉頭輕輕皺起。有。
「丫頭,你說吧,我這心裡承受得住。」
「你們家是開礦的吧?」
「是你爺爺告訴你的吧,我這些年身體不好,已經幾年沒到礦上去。」
余茵看到他格外認真,「老爺子,如果今天沒見到我的話,可能你的壽命也就只剩下一個月。我不說讓你活到一百歲,但至少活到80歲輕而易舉。」
張老頭垂下頭,心想余茵怎麼知道這麼詳細,他今天去醫院檢查,醫生也說的他的壽命就剩這一個月了。讓他放寬心,該吃吃,該吃喝,不留遺憾。
他今天來,老爺子也是想著把幾個這些關係好的朋友都見一個面。
因為這個病的事兒,他也沒有去見各種大師,什麼招都想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