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個小村子看起來特別詭異,旁邊沒有路標,路面是幾十年前的泥土路,一條水泥路都看不見。
房屋更離奇了,是破舊的磚瓦房,還有一些五六十年代的土坯房,建造方式很復古。
更詭異的是,這家家戶戶一個人都看不到,卻有幾間房子的煙囪上面冒著炊煙。
余茵用手摸了摸,沾了一手的土。
「還挺真的,居然不是幻象。」余茵回頭看宋斂,發現他做了跟自己一樣的動作,不相信現在還有這種古老的房屋。
余茵和宋斂兩個人在這些房子周圍找了好幾遍,一個活的東西都沒找到。
更可怕的是,來時的路也消失了。
「你今天不該跟著我過來,現在我們倆在這裡迷了路,菏澤肯定來找我們,剩徐微影一個人在車裡,很不安全。」宋斂回過頭,迷茫的看著周圍,不知道該走那條路。
他心裡很懊惱,怪沒有聽余茵的話,之前她說過今天對出行不利。
「微影那邊沒事,我給了她護身符。今天是我死皮賴臉非要跟著你出來,所以說來說去都怪不到你頭上。我不知道你的仇人是誰,但是我知道這個村子明顯是來對付我的。」
余茵認真思考過,宋斂只是一個普通人,那些人如果想怎麼對付他,直接把他抓起來就好。
只有到她這個玄門的,才花了這麼心思,他們用的這個古老的陣法,說明也是衝著余茵來的。
余茵懷疑是那個把她綁起來,扔到拍賣行的那個黑衣人幹的。
「我覺得挺奇怪的,我身上也沒有什麼他們想要的東西。除了異物志和那張傳說中的九品符之外,沒有別的東西。」
宋斂想到什麼,急忙看著她,「也許他們就是想要異物志。」
余茵搖搖頭,覺得宋斂的想法太天真:「不可能,如果他想要異物志有很多種方法去爭去搶,根本用不著到這轉了這麼大一個彎,又在到我這裡來拿。也許他懷疑那本書是假的。只有我出手去搶才能驗證這本書是真的?」
宋斂聽著她自言自語,眉頭皺的越來越緊。
這時,他們腳下的路突然晃動起來,像要地震一樣。
「余茵,小心點!」宋斂喊著跑過去找余茵。
余茵遠離房屋,看到好幾棟房屋,也開始歪歪扭扭的,出現坍塌症狀。
「快跟我走,這些房子要塌了。」宋斂不由分說去拽她。
余茵跑出去一段路,看到那些房子並沒有遠去,「這些都是幻境,房子不會塌,你只要跟在我後面就行,如果實在覺得害怕。就把眼睛給閉上。」
余茵不相信做徒勞無功的事,抓著宋斂原地站定。
宋斂其實並不怕,他有著貴重的命格,小時候身體上就算受了傷,也能在短時間內癒合。
只要不是致命的大傷,一切對他來說都是轉瞬間的事情,宋斂一直想著,自己會不會是一個怪物?
「我不是一個普通人,你躲我後面。」宋斂認定自己的心後,處處都想維護余茵,怕她會受傷。
余茵這才想起,宋斂的命格貴重,有天醫臨命的命格,傷勢還有可能會自愈。
難道,宋斂除了天醫臨命天一這種命格之外,還有旁的?
余茵不敢再想下去,這個地方太詭異,誰知道操控者會不會聽到她所想。
宋斂現在的命格不比她差,再加上那個東西,比唐僧肉都要令人稀罕。
余茵看到他走的太快,又把宋斂拉回來,提醒他說,「在這個世界上有一種邪術。這種邪術就是把一個有一個的血換到另外一個普通人身上,然後二者命格交換。我想對你動手的那個人,肯定也是有這個打算。」
宋斂若有所思,想到妹妹的悲慘遭遇,覺得余茵猜的沒錯。
周圍的房屋還是坍塌,一陣濃煙衝著兩個人襲來,逼著他們往前走。
余茵太討厭灰塵,不得不走的另外一條巷子。
很快,他們發現這地方有東西逼著他往一個地方去,如果路走的不對,旁邊的房屋就會坍塌。
余茵和他緊緊貼著,誰也不敢離開半米,怕下一刻就消失在濃濃的煙塵中。
像跑酷,余茵這麼想著又笑了起來。
他們七繞八拐躲避灰塵,最後來到一個空曠的地方,四周圍著很高的圍牆。
緊接著,兩個人都聽到了菏澤的求救聲。
「菏澤有危險!」余茵拉起宋斂就跑,衝著那圍牆內的學校跑過去。
他們進了門,這才發現聲音是從其中二樓一個教室裡面傳出來的。
余茵警惕的看向四周,和宋斂觀察一圈後,這才跑到二樓去。
傳出聲音的那個屋子,屋門虛掩著,露出一人寬的縫隙。
宋斂沒有急於進門,在門外喊了一聲,「菏澤,是你嗎?」
「快來救我!我受傷了。」
宋斂立刻出去,攔住正要進去的余茵把她拉回來。
余茵不知道他什麼意思,「怎麼了?」
宋斂眼神複雜,「我和菏澤認識很多年了,遇到很多危險,所以我們倆有時候也心照不宣。其中一個人生命垂危遇到危險,另外一個人絕對不會去救。所以,這裡面說話的這個人不是菏澤。」
「聽起來沒什麼道理,求生是人類的本能,誰遇到危險會閉嘴等死?」余茵也遇到過危險,了解人類的本能,發出求救聲的肯定是菏澤。
不過這句話像拼接成的,快救救我和我受傷了,根本不是出自一個人的口中。
既然知道裡面不對勁,很可能是陷阱,余茵也警惕起來,亮出自己的法器。
她身旁沒帶別的東西,只有這串手串,真的打起來,對那些東西來說是降維打擊。
「裡面的確不對勁,聲音是拼接的,等會兒我進去,你在門口守著,看看到底是什麼東西在搞鬼。」余茵對宋斂叮囑著,怕他衝動走到自己前面。
「裡面的東西聽著,冤有頭債有主,別做無謂的犧牲。我這個心善,跟我說點好話,興許給你留全屍。」
余茵才剛說完,一個黑影從虛掩的門那裡跑了出來,速度之快,就像風一樣飄過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