盛斐然活這麼大,第一次從父親盛安國的嘴裡聽到這樣的話。
在這一刻他突然想洗心革面,做個好人,也許這樣還有機會進盛氏集團謀個職務。
驚喜之餘,他第一時間關注到盛斐煙的表情,見這個妹妹不高興,他又狗腿的搖頭,把盛斐煙捧得高高的。
「爸,您也知道我和斐瑾不爭氣,比著斐煙差遠了,將來公司的大權還得靠她,至於我隨便弄個什麼職務,歷練一下我就知足了。」盛斐然以退為進,謹記自己不是盛家親生的身份,不敢表明自己妄想的心思。
他這麼說,不光盛安國心中消失了芥蒂,盛斐煙看著他也更敬重了。
「大哥,這次的事多謝你了,如果不是你及時趕回來主權大局,我們一家都要被余茵迫害。」盛斐煙不放心,想從側面了解一下,盛斐然把余茵關去了哪。
盛斐然說起這事,表情更是得意,「斬草要除根,那女人是玄門的會點道行,決不能留。」
「大哥說的是,不過教訓一下就放了吧,萬一她找其他的道士對付你,不是惹禍上身嗎。」盛斐煙表面是勸,其實是提醒盛斐然,要以絕後患。
盛斐然干別的正事不行,但這種三教九流的手段,他一點就通,立刻知道該怎麼辦。為了自己和沈鴛以後有好日子過,他得伺候好這個妹妹。
「斐煙,這事包我身上,你安心做你的盛家小姐,這些腌臢事哥替你辦了,以後不會讓那死丫頭出現在你身旁。」
盛斐然說完,打了個電話出去。
「兄弟,把人弄哪去了?」
「沒見著啊,她出門了嗎?」
盛斐然大驚,跑到別墅後面找人,剛才余茵在房間失蹤這事,他還以為是自己請的這個人幹的。
兩人交頭接耳,還去房間裡查看了監控,這才確定余茵的確是被人綁走了,但不是他們動的手。那個人身法了得,從正門把余茵帶走他們都沒發現。
盛斐然的肩膀在抖,「孟浩,你說那人是什麼妖祟,居然神不知鬼不覺就把余茵弄走了。」
「放屁,哪來的妖祟,我這個玄門大師還在呢,真的有邪祟來我會第一個知道。」孟浩嘴上這麼說,心裡也有些後怕。
孟浩出生就在道觀,本人也很有天賦,也算玄門的佼佼者。如果那人當著他的面把人擄走,只能說明比他厲害的不是一星半點。
看來盛家是個是非之地,有大佬盯上了,他不宜再攤上這灘渾水。
孟浩想偷偷溜走,腿卻被盛斐然死死拽著。
「往哪去,錢都給你了還想跑?」
「不跑不行啊,你這事太難了,我如果跟幕後那個大佬爭人,不是找死嗎。」
孟浩狼狽的從盛家跑了。
盛斐然愣在原地,孟浩在玄門這個圈裡名氣不小,卻被一個面都露的人嚇得落荒而逃,也太誇張了點。之前那個十惡不赦的邪靈老祖出現,他也沒這麼惶恐過。
放眼望去,他認識的玄門中人都不如孟浩,看來要費些心神,再找個更厲害的才行。
……
當余茵再次醒來,發現自己到了一個陌生的地方。
她環顧四周,發現這裡看起來像是一個倉庫,裡面放了許多類似於古董的東西。
瓶瓶罐罐的,堆滿了物架。
余茵想嘗試捻決施法,解開身上的繩子,結果發現她的每根手指都被牢牢粘著,根本不能彎曲。
看來把她抓過來的這個人,也是懂點道術的。
他們玄門的,哪怕是被抓起來,只要手指能動,嘴可以念咒,就能逃出升天。
而現在的余茵,所有的後路都被對方給堵死,渾身上下能動的地方,根本幫不著她。
是哪個小人暗算她,居然一點記憶都沒。
余茵在心裡問候了對方好幾遍,用盡辦法都沒,能都沒弄開繩子。
她此刻現在的現狀,只能等著別人來救她。
終於,她的心心念念有了迴響。
門外有腳步聲走過來,還是兩個。
她聽著外面有腳步聲傳過來,把頭一歪,躺在地上裝暈倒。
門打開,進來一高一低倆人。
「這女人怎麼還沒醒,不會死了吧。」女的問。
男的快步上前,拿著燈去照余茵禁閉的眼睛,「還活著,她的眼睛對光有反應,可能抓她的人下手太重。」
「老闆說了,要好好照顧她,要不然我們倆小命不保。」女人在屋裡轉了幾圈,覺得謝咯悶熱難聞,「要不然你自己去做事吧,我留在這裡盯著她。」
男人不樂意,和她爭辯起來,「就知道你想偷懶,就算想盯人也是我留下,你去幹活去。」
倆人爭了起來,還動了手。
女人不如男人力氣大,很快被摁在地上,男人抱著她親了又親。
余茵失望極了,還以為他們會兩敗俱傷,原來是膩歪的情侶。
那倆人親的很有勁,余茵忍不住看了好幾眼。
親完後,女人擦擦嘴巴,趁著這機會提醒男人,「呸,什麼都要跟我爭,我告訴你,這女人可是玄門的,上次把莫睿打敗的就是這小丫頭,她道行很高。你可得小心點,別被她給騙了。」
「我有那麼傻嗎,她手不能動嘴也不能動。還能對著我施法不成,行了,你趕緊去大廳吧,讓他們都看看,我孫大慶的女人有多好看。」
在走之前他們又膩歪起來,還說起這個拍賣行的老闆。
余茵聽著描述覺得似曾相識,難道這裡說瀾雅拍賣行。
外人都說,宋斂是瀾雅拍賣行幕後的老闆,也不知道他今天在不在。
女人走了,屋裡只剩下一個男人,他拿著手電去翻貨架上的東西,一個個看的很仔細。
余茵眯著眼看過去,這裡的東西大部分都是贗品,唯一的區別就是仿的年代不同。
忙活半天,終於把嘴上的膠帶給黏開了。
余茵大口呼吸著,也不背著這個男人。
「誰?」男人聽到呼吸聲,下意識去看躺地上的余茵。
倉庫里都是物品,怎麼會有嘆氣聲,很是詭異。
男人被嚇得不輕,拿著手電筒四處去找人。
也恰恰是此時,余茵張口問他,「你們的老闆是誰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