惦記著自己還沒收拾完的行李箱,安寧和陸擎澤只散了半個多小時就往回走了。
回到臥室,陸擎澤洗澡,安寧繼續收拾。
「安安,我忘記拿浴巾了……」
能聽到浴室門開了個縫,陸擎澤的聲音從門縫裡傳了出來。
安寧起身拿了條乾淨的浴巾,過去敲了敲門。
「老公,浴……啊!」
門打開,伸出來的那隻手抓住了浴巾,也抓住了安寧的胳膊。
安寧被拉進浴室,壓在了門背後。
或許是因為剛剛洗完澡的緣故,又或許是因為接下來幾天都見不到了,這一晚的陸擎澤,吻比往日灼熱的多。
起先還能回應他熾熱的吻,可很快,安寧就覺得自己快要喘不上氣來了,只剩一絲力氣緊緊的攀著他的肩。
「安安……」
托在掌心裡的小女人輕的仿佛雲朵。
陸擎澤吻著安寧的肩,又去咬她的耳朵,「好好吃飯啊,怎麼一點兒重量都沒有?」
想說我都90斤了,怎麼會沒有重量。
可安寧一個字都說不出,指尖穿過他濕漉漉的發,只覺得心底空的厲害。
「老……老公……」
嬌聲喚著,安寧低頭回應著他的吻,感覺自己快要融化在他的吻里了。💎✌ 69SнǗx.Č𝓞爪 🐍🐠
連自己是什麼時候回到床上的都不記得了。
安寧咕噥著翻了個身,下一瞬,被陸擎澤撈回去攏在了懷裡,「安安,我明天就要出差了……」
「嗯。」
「可能要周天才回來。」
「周天啊……那很快的,啊……」
肩膀上被咬了一下,安寧清醒過來,頓時知道怎麼回事了。
睜開眼看過去,正對上男人眼底燃著的那簇火。
「那,那你……快點……」
「快不了!」
想說安安你體質太差了。
想說說好的這周開始跟著我早起跑步的你又耍賴。
還想說,等我從帝都回來,一定要拉著你一起鍛鍊身體。
可很快,陸擎澤就顧不上了。
他的安安是草莓味兒的,還帶著一絲淡淡的玉蘭香。
連同他沐浴露的薄荷味混合在一起,格外的蠱惑人心,令人沉迷。
「老公,老公……」
昏睡過去的前一秒,安寧想抱著陸擎澤說老公,你以後還是少出點差吧!
別人出差費時,你出差費老婆!
可男人溫熱的手掌輕柔的拂過後背,仿佛世上最好的催眠利器,安寧就那麼沉沉的睡了過去。
……
再睜開眼,身邊已空空如也。
床頭的柜子上,手機鬧鈴發出悅耳的聲音。
安寧騰地坐起身,抓起手機想問問陸擎澤到哪兒了,就見陸擎澤六點半的時候給她發了微信。
老公安安,趕飛機,我先出發了。我不在的這幾天,你要好好吃飯,我回來會檢查的!
檢查。
晨光微亮,安寧的目光落在那兩個字上,忍不住紅了臉。
洗漱完,安寧下樓做了早餐,又給自己做了個簡易的工作餐,裝在飯盒裡出了門。
那輛白色i已經開了一周了,就連帝景大樓停車場的車位,陸擎澤都幫她辦好了。
之前每天擠公交,運氣好的時候能有個座位打個盹,運氣不好只能搖搖晃晃的站一路。
現如今,每天可以聽著歌開啟美好的一天。
偶爾等紅綠燈有打著拐拿著雞毛撣子掃一下車窗上虛無的灰,然後沖駕駛員作揖的殘疾人士,安寧就會打開車窗拿點零錢給對方。
安寧覺得這樣的生活真的是神仙賜給她的。
「安寧!」
養母的聲音在遠處響起時,安寧剛剛停好車走到帝景大廈大門口。
看到從帝景大樓門外的廊柱後走出來的安母,安寧臉上的笑瞬間斂盡,「有事嗎?」
有事嗎?
她問她有事嗎?
怎麼,沒事她就不能來找她了?
做夢!
看著眼前亭亭玉立花骨朵一樣的安寧,安母的一顆心像是泡在了毒液里一樣的陰沉發苦。
白色真絲襯衣。
黑色高腰褲。
腳上還踩著一雙三寸的黑色高跟鞋。
站在面前的安寧只扎了一個簡簡單單的高馬尾,拎著一個連lo都沒有的包包。
可一眼看去,仿佛不是遠程的一個行政專員,而是帝景某個部門的總監似的。
「嘖嘖嘖……不一樣了,這嫁了人,真是不一樣了!」
眼都不眨的打量著安寧,安母的聲音像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,「安寧,你弟弟差點兒一隻手都沒了,你是真狠得下心來啊!」
「怎麼,你現在嫁人了,過得好了,就打算把我們養了你二十多年的恩情都丟到腦後了是吧?」
伸手去抓安寧,安母快要觸到時,安寧退後一步閃開了她的手,「有事說事,沒事的話我要進去上班了。」
抬腳要走,卻被安母閃身一步攔住了。
安寧看著安母那張臉,緊緊的握住了包,「說吧,又是什麼事?」
一想到剛才被保安轟走,對方還兇巴巴地嚇唬她再敢出現就報警來抓她,安母就恨不得伸手撓花安寧這張臉。
可答應了婷婷的10萬彩禮還差5萬。
安母決定先忍一忍。
眼見安寧態度鬆動,似是有望要點錢過來,安母如以往每次一樣叫起了慘,「為了把你弟弟贖回來,我們跟人借了五萬塊錢,答應了一周就還的。可家裡哪有錢?……安寧,媽保證,這是最後五萬了。以後,我再也不會來你公司樓下找你了!好不好?」
就算要收拾安寧,也得等她把那五萬拿給她。
等拿了錢,到時候她一定……
「我沒錢!」
安母的臆想還沒結束,就見安寧冷著臉道「我結婚的時候,你們不是收了陸擎澤15萬的彩禮嗎?按泗城結婚的習俗,女方家怎麼也要陪嫁個10萬的吧?那十萬我不要了,你拿去還人家吧。」
???
想說本來就沒打算給你出嫁妝,可這話顯然是不能說的。
安母眼睛渾圓的瞪著安寧,一句話都說不出來。
要換做從前,這會兒她已經一巴掌扇在安寧那張嫩豆腐一樣的臉上了。
可眼角餘光處,帝景一樓的那兩個安保眼都不眨的盯著她,仿佛她只要一抬胳膊,他們就能衝過來把她丟出去一般。
「蒼天啊,我的命好苦啊……」
安母大腿一拍,一屁股坐在地上,開始嚎啕大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