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安寧,你可千萬不要多想哦。••¤(`×[¤ ❻➈𝔰Ĥ𝕦x.ςØ𝕄 ¤]×´)¤••」
柳雲歆回頭看向安寧,笑語盈盈,「擎澤和顧家大小姐的婚事雖然說了那麼多年了,可到底這是兩家老爺子的口頭之約,到底也沒定下來,不作數的。你既然已經和擎澤結了婚,就好好過日子,過去的事,都過去了,可千萬別放在心裡,知道嗎?」
能感覺到陸擎澤和陸老夫人都看著她。
尤其是陸擎澤,蹙起的眉眼中有隱隱的擔憂。 ✸❊✦
安寧笑著看向柳雲歆,「我知道的。日子不就是用來好好過的嘛,但凡我和擎澤之間有個雞飛狗跳的,可不就如了那些賤人的意?我可沒那麼蠢!」
柳雲歆一怔,面子上有些掛不住了。
傻子都聽得出來,安寧說的賤人就是她。
偏偏,她還不能發怒,否則就有對號入座的嫌疑。
握著水杯的白皙手背上有青筋跳出,柳雲歆再看向安寧,眼睛裡便連一絲笑都沒有了,「那就再好不過了!」
客廳里有片刻的靜謐,陸老夫人解圍的看向柳雲歆,「舒瑤最近沒鬧脾氣吧?」
柳雲歆嫁給陸宗彥,兩人生了一兒一女。
兒子陸擎坤只比陸擎澤小五歲,是在嫁給陸宗彥之前生的,雖然也是陸宗彥的種,可那時陸擎澤的媽媽薛婉清還在,陸擎坤算是私生子。
所以哪怕薛婉清去世,柳雲歆如願嫁給了陸宗彥,對那個孫子,陸家二老也都不甚喜歡。
柳雲歆早早的就把他送去了國外念書,只有春節的時候才會回來,帶來陸家老宅給二老拜個年。♣☝ ❻➈รн𝓾𝓍.𝔠𝐨ϻ 🎀♦
女兒陸舒瑤,是柳雲歆婚後生的,今年16歲,讀高一。
前段時間不知道鬧了什麼彆扭,拎著行李箱跑來陸家老宅,還不讓陸老夫人告訴柳雲歆,說她離家出走了。
柳雲歆和陸宗彥急的差點報警,最後好說歹說才把人哄好了帶回去。
知道老太太這是給她解圍的意思,柳雲歆臉色稍好了些,「沒有,最近可乖了。嚷著說這個家裡只有祖母疼她,說放假了就搬回來陪您呢。」
陸老夫人沒搭腔。
柳雲歆忍不住握緊了手裡的水杯。
管家進來說午飯準備好了的時候,柳雲歆鬆了口氣,起身笑道「媽,我就回來給安寧送見面禮,這就回去了。周末帶舒瑤過來看您。」
「好。」
陸老夫人點頭。
柳雲歆走的頭也不回。
沉在眸底的那絲怒氣隨著柳雲歆的離開漸漸褪去,陸擎澤起身要去牽安寧的手,就見安寧已經扶著祖母朝餐廳去了,只留下一個後腦勺給他。
陸擎澤……
在老宅逗留到晚飯過後,眼見陸老夫人說她約了隔壁的老夥伴散步,陸擎澤和安寧牽著可樂出了門。
車子駛向自己家,陸擎澤透過後視鏡看了眼正跟可樂石頭剪刀布的安寧,再次確定,她是生氣了。
回到家已經很晚了,可樂鬧著要跟媽媽睡,母女二人泡在浴缸里玩起了泡泡。🌷🐙 ♪♟
陸擎澤從書房回來,兩人還在浴室,笑鬧聲不絕於耳。
等他去樓下喝了杯水又打了個電話,再到臥室,房間裡已經一片漆黑。
安寧摟著可樂睡的香甜,連盞床頭燈都沒給他留。
「小氣鬼!」
在她唇上狠狠地親了一下,見她明明醒著非要裝睡,陸擎澤小心翼翼的抱起可樂送回兒童房。
再回來,便把安寧圈在了懷裡,「安安,我知道,你沒有生氣,你在吃醋!」
男人的呼吸熱熱的,噴在脖頸里又癢又麻,讓安寧想裝睡都裝不下去了。
啪的一聲按亮燈,安寧伸手去推他,「我才沒吃醋!你和顧大小姐有舊情的時候,我還不知道在哪兒刷盤子呢,我幹嘛要吃醋?」
「那你就是生氣了!」
「我才沒那麼蠢!」
掙不開,反而被他抱得更緊,以至於他起伏的心跳聲都透過她的心口落進了她心底。
安寧抬眼去斜陸擎澤,「明知對方不懷好意來激我發怒撒潑,好失了分寸失了體面,我是有多蠢才會往坑裡跳?」
「陸擎澤!」
安寧抬眼,眸光定定的看著陸擎澤,「現在我要聽你親口說,你和那個顧大小姐,到底怎麼回事?」
「什麼事都沒有!」
一句話剛出口,就見安寧柳眉倒立,一副他敷衍了她而她真的要生氣了的架勢。
陸擎澤湊過來,吧唧一聲,極響亮的在安寧臉上親了一口,「對於那個顧大小姐,我只知道她叫顧知夏,比我小三歲。除此之外,她是高是矮,是胖是瘦,我全然不知。我連她人都沒見過,你覺得,我跟她之間,能有什麼事兒?」
???
安寧徹底愣住。
察覺到安寧不掙扎了,陸擎澤坐起身,把她抱在懷裡調整了一個舒服的姿勢,「陸家和顧家,是從老爺子那輩就開始的交情了。兩位祖母也是閨蜜,當年兩人懷孕的時候就說了,要做兒女親家的。」
「只可惜,祖母生了三個兒子,顧祖母也生了兩個兒子,親家就沒當成。再後來,就到了我們這一輩。」
「顧伯母生顧家大小姐的時候,正是中秋,我們一家都在顧家過中秋。當時一群孩子裡,就我年齡最合適,二老就說要是這一胎是個女兒,就把顧家大小姐訂給我。」
陸擎澤一臉好笑,「所以,你知道我有多無辜了吧?」
也不答他,安寧追問道「那顧家大小姐是出生後就出國了嗎?為什麼你都沒見過她?」
兩家是世交。
那兩家的小孩子,肯定是自小一起長大的,真正的青梅竹馬兩小無猜。
可陸擎澤竟然沒見過她?
「她……」
陸擎澤輕嘆了口氣,「顧伯母懷孕的時候肚子很大,家庭醫生說是雙生子。後來在醫院,生了顧家小少爺顧明景後,又生下了一個……死胎。」
安寧驚呼捂嘴。
陸擎澤輕聲道「可一年後,有人送了匿名信到顧家,說當年那個死胎還活著。」
「還……還活著?」
「對。活著。」
「那……」
「那是顧伯母的第一胎,醫院是娘家安排的,包括助產醫生也是。馮家甚至連月齡差不多的小嬰孩都安排好了,萬一顧伯母生下雙胞胎女兒,就替換一個男嬰進來。沒想到,剛好是龍鳳胎。」
「那個小女嬰呢?」
「醫院那邊說是確實沒氣了。怕顧伯母看到了傷心,就第一時間送走了。至於之後的匿名信……那就不知道了,我知道的這些,還是前些年聽祖父祖母和顧家二老閒聊的時候拼湊出來的。」
「如果顧大小姐真的還活著,那她現在……」
心裡默默的算了一下,安寧輕輕地嘆了口氣,「25歲了。」
25歲。
一個女孩子,從出生到長大,過往的25年裡,都沒有家人的陪伴。
跟她一樣可憐呢。
不過她比她可好多了。
她有陸擎澤。
眼見小女人悶悶的,以為她是在感傷那位顧大小姐的悲慘命運。
陸擎澤話音一轉,「安安,你戶口本上的生日,是真的嗎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