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墨軒聞言,明白自己可能好心辦壞事了。
一時之間,他有些羞愧難當,低下了頭顱。
莊惠彤看他這樣,不忍在責備他了:「別擔心,你哥和你嫂子,都不是好欺負的。」
聽了這句話後,傅墨軒滿血復活。
——
溫音和傅司辰來到碧生醫院。
傅司辰說找卞院長有事,溫音便獨自一人去找蘭馨。
蘭馨一早就起來了,這會讓正站在門口焦急的張望著。
溫音上前,攙著她的胳膊:「別擔心,小鈴鐺沒事。」
「看不見她,我這顆心總是放不下。」蘭馨緊蹙的眉頭,從昨天到現在就沒鬆開過。
不一會兒,兩人走到ICU病區。
護士將兩人領進無菌區換衣服。
很快,兩人就出現在秦鈴房間內。
蘭馨看著那個戴著呼吸罩,渾身插滿管子的人,眼淚撲簌撲簌往下掉:「小鈴鐺,你睜開眼睛看看我啊,小鈴鐺……」
在她哀戚的聲音中,溫音將手放在秦嶺的手腕上。
發現她的脈搏,還是那麼有氣無力的時候,一顆心跌進了谷底。
要是小鈴鐺因為她的過失而死去,她這一輩子都不可能原諒自己。
——
傅司辰坐在卞院長對面,不怒自威:「昨晚給你說的事情,你做過比對了嗎?」
「傅總,我已經命人做過比對了,結果剛送到我手裡。」卞院長微微起身,將一份文件推到傅司辰面前。
傅司辰低頭望去,瞳孔猛的一縮。
秦鈴體內所中的毒,怎麼會跟他父母所中的毒是一樣?
這是不是意味著,他查了這麼多年的真相,就快要揭開了?
傅司辰收回思緒,抬眸望去:「卞院長,你可知這是什麼毒?」
「不知道,我研究了這麼多年,一直一無所獲。」提起這事兒,卞院長還真有些自慚形穢。
他是醫學界的翹楚,對毒也多有研究。
傅司辰就是看上了他這一點,才將他挖過來,專門研究他提供的毒物樣本。
可眼看十年的時間就要過去了,他至今也沒弄出點眉目來。
傅司辰緩緩起身,沉聲道:「你抓緊時間研究,一有消息就通知我。」
「好的,傅總。」卞院長起身相送。
——
醫院走廊里,傅司辰和溫音在兩邊盡頭,遙遙相望。
下一秒,兩人同時抬腳,朝對方走去。
傅司辰先一步站定:「秦奶奶的情況怎麼?」
「不能說與不好,只能說暫時沒有生命危險,我也不知道她能堅持到那一天。」溫音微微垂頭,腳捻動著地面,有些不安。
傅司辰深深的看了她一眼:「這毒,連你也不知道是什麼毒嗎?」
「肉眼看不出來。等錄完今天的節目後,買些精密的儀器,回去研究研究。」溫音拍板道。
傅司辰沉吟片刻:「走吧,時間不多了。」
說完,他轉身離開。
溫音抬頭看著他蕭瑟的背影,總覺得眼前的人,從昨晚開始就變的怪怪的。
從前他的冷,是那種淡漠的疏離;現在他身上的冷,卻是生人勿近的那種。
打住,打住,溫音你給我打住。
你都已經焦頭爛額了,怎麼還有閒心擔心眼前的男人啊?
——
上午9:50。
距離節目錄製,還有10分鐘,兩人齊齊出現在呂導的視線里。
冉萋萋就站在呂導身邊,用眼刀子凌遲溫音。
溫音吞了吞口水,腳步往傅司辰身後挪了挪。
傅司辰察覺她的動靜後,譏諷道:「你那麼沒禮貌,怎麼那麼害怕冉奶奶?」
「她可不好對付,一會兒你幫我分擔一點怒火!」溫音捏著他後腰上的衣服,輕輕拽了兩下。
傅司辰有些好笑,心裡的陰霾被沖淡了些:「憑什麼?」
「就憑……」
溫音支支吾吾半天,才憋出一句話:「你是我未婚夫。」
「未婚夫……」傅司辰的聲音也回暖,難得調侃了一句:「從你嘴裡聽見這三個字,還真不容易。」
但這時,冉萋萋根本沒有發脾氣的機會。
呂導看著兩位姍姍來遲的人,努力維持著自己的修養。
「傅總。」
跟傅司辰打完招呼後,他凌厲的視線立刻就落在溫音身上:「真祖宗小姐,雖然你的經紀人,已經提供了吳怡然的死亡鑑定書,這事不難解決。但,你和傅總、楚總之間的緋聞,你打算如何處理?」
溫音環視了一下四周,沒有看見楚星辰的影子。
她輕輕扯了扯傅司辰的衣擺,示意他來回答這個問題。
傅司辰因為她的信奈,心中陰霾盡消:「呂導,稍後楚總會給你和觀眾一個合理的解釋。」
「可是,楚總直到現在還沒出現呢。」呂導急的不行。
傅司辰篤定道:「他一定會來!」
話音剛落,楚星辰的身影就出現在眾人眼前。
呂導鬆了一口氣。
楚星辰抿唇不語,對眾人微微點頭,算是打招呼。
溫音壓低聲音問:「你怎麼那麼篤定他會來?」
「我掐著他的咽喉,他敢不來麼?」傅司辰不屑道。
沒用的東西,居然敢跟他傅司辰搶人,真是給他臉了。
呂導拿著對講機,吩咐工作人員各就各位。
所有人都沒有注意到,不遠處的大樹後面,藏著一個頭上包裹著絲巾,臉上戴著一個墨鏡的女人。
她正滿臉憤恨的看著這邊,墨鏡都掩藏不住她眼中怨毒的光芒。
當直播一打開後,主持人還沒開口呢,屏幕就被粉絲的彈幕給貢獻了。
『不是讓真祖宗這個女人,滾出娛樂圈了嗎?』
『就是,她怎麼還有臉來?』
『我要是她的話,一定窩在家裡不敢出門,臉皮真厚!』
『……』
主持人頂著一腦門黑線,開口:「電視機前的友友們,今天節目開始前,先由節目組出示關於『吳怡然』小姐的死亡鑑定書。」
攝影師將鏡頭,懟到主持人手裡的紙上。
靜止一秒,彈幕再次洪水泛濫。
『天啦,我沒看錯吧?吳怡然居然死於先天性心臟病。』
『這麼說來,那天真祖宗是在給她急救啊!』
『牆頭草們,先別急著到向,她在死人的地方跳舞,不管怎麼狡辯,也無法抹除她的冷漠。』
『……』
主持人收到呂導的提示後,向大家解釋:「友友們,咱們先別急著否定真祖宗小姐,當時她是看見髒東西,在作法驅邪,並不是在跳舞。」
(本章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