單穎牟足了勁想讓自己有異常完美的婚禮,到最後卻落了個提前離場的結果。
好在,孩子保住了,只是,接下來一個月都要靜養保胎,這下,兩家的人都不敢鬆懈。
陸安寧不愛八卦這些,也只是粗略看了眼新聞,並未放在心上,平安是好事。
誰能想到,這把火居然還能燒到她的升上來。
沈藝芝突然聯繫上陸安寧,電話里難辨喜怒,只是讓她過去醫院一趟。
「安寧,你一個人過來就行了。」
「怎麼?」陸安寧蹙眉,察覺出不對。
沈藝芝笑著解釋道:「畢竟是婦產科,景淵一個大男人,過來也不太合適。我在醫院門口接你!」
沈藝芝態度格外好,讓陸安寧不由起疑,越是覺得,有什麼不太好的事在等著自己。可單穎養胎,也不至於和她扯上關係。陸安寧沒多想,應了下來。
恰逢周六,唐景淵去了公司加班,陸安寧正好去看看。
她剛從停車場出來,就看見沈藝芝在門口等著,兩個人簡單打了招呼,沈藝芝絕口不提此行目的,只一路帶她往裡走,時而說著單穎這次進醫院的驚心動魄。
「唉!你是不知道,當時可把我嚇壞了。幸虧送得及時,是有點先兆流產的跡象,醫生叮囑好好休養,這會每天喝著中藥調理,親家母那邊還特地找了江城最厲害的老中醫來,專看婦科的。」
陸安寧『哦』了一聲,沒有了下文。
這些,和她有很大關係?
單穎住在最豪華的套房裡,有專門的醫護人員單獨負責她一個人。陸安寧來時,單穎正靠在床上吃水果,雖然臉色不是很好,精氣神卻是不錯,一旁坐著的,正是單穎的母親,張曉。
陸安寧剛踏進病房,屋子裡的笑聲戛然而止,單穎瞟了陸安寧一眼,輕哼一聲,沒有說話。
張曉站起身來,上下打量著陸安寧,臉上沒有半點喜色。
陸安寧納悶了,不是她們請自己來的嗎?
這算什麼!
身後的門突然被關上,沈藝芝就站在陸安寧身後,雙手環胸審視著她。陸安寧環顧四周,見這三個女人打量自己的眼神,頗有幾分興師問罪的意思,不由得笑了。
「你們這是什麼意思?」
陸安寧似笑非笑打量著她們,就算想找她的麻煩,好歹給出個能說服人的理由。她怎麼不記得,自己最近有和單穎有過牽扯。
單穎冷笑一聲,將果盤重重往桌上一放。
「陸安寧,別裝了,你乾的那點事,我都知道。我的孩子還在,你一定很失望吧!」
「什麼意思?」陸安寧蹙眉,她的孩子,和自己又有什麼關係。
張曉輕拍著單穎的後背:「女兒,你現在不能動怒,只管在一旁看著。有媽給你撐腰!」
安撫完單穎,張曉上前幾步,怒視著陸安寧:「我女兒的意思就是,你自己懷不上,嫉妒她懷了孕,就要害她和肚子裡的孩子。也是她們母子命大,否則,她們要有半點閃失,我讓你拿命賠。」
「慢著。」陸安寧聽得一頭霧水:「你是說,單穎差點流產,是我害的?」
「不錯!你自己沒有,也見不得別人好。裴家讓你進門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霉!陸安寧,我告訴你,這件事,你休想善了。」
陸安寧被氣笑了,八竿子打不著的事,還能把鍋甩到她頭上來,這三個女人是怎麼做到的?
她回頭看著身後的沈藝芝:「二嫂,你也這麼認為?」
沈藝芝支支吾吾應了一聲,不敢直視陸安寧的眼睛。
陸安寧笑了笑,掃了一眼趾高氣昂的張曉,目光落在病床上的單穎身上。
「你們認定是我害了單穎差點流產,有什麼證據?」
張曉胸有成竹輕哼了一聲:「婚禮那天,你突然離席,過了很久才回來,不一會,我女兒就出事了,最初,我聽說要嫁給裴丞逸的應該是你。我看,就是你懷恨在心。說不定,陸雲汐的死也是你造成的。」
「就憑我離開了一段時間就斷定是我害單穎差點流產?可笑!我現在是裴三爺的妻子,老爺子都對我禮待三分,論輩分,我是你女兒的小嬸,她有什麼值得我嫉妒的。你說我害的她,我是怎麼害的?下毒,還是推了她,或者故意激怒?有嗎?」
陸安寧字字句句擲地有聲,一邊問一遍逼近,張曉全然不是她的對手,心虛得連連後退,一屁股坐在單人沙發上,目瞪口呆,半天都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。
「你這是狡辯!」
「我看你們才是誹謗!無憑無據就說我殘害幼小生命,我可以找律師告你們損害他人名譽。」
張曉一下子被嚇住,一時間找不到詞來反駁。
單穎回過神,反駁道:「你敢說,你沒有嚇唬過我。說懷孕後會變醜,身材走樣,過程辛苦,生孩子更是九死一生,這不就是在讓我焦慮嗎?」
「我是提醒。」陸安寧突然想到了什麼,緊盯著單穎:「我記得,你那天穿著特別緊身的婚紗,腳下是十多公分的高跟鞋。主治醫生呢?想知道為什麼流產,把醫生叫來一問不就知道了嗎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