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毒婦？」
「你竟然叫我毒婦？」
「我怎麼欺負她了？」
只見曹牧的話音才落下，他夫人便直接一臉難看質問道。
「你還好意思問怎麼欺負她了！你哪來的臉！我以前怎麼就沒發現你這麼毒！」
只見曹牧一臉陰沉說著，又道：「你知不知道，她就算是是一個庶女，那也是我曹牧的親生女兒！
你讓她做一些髒活累活就算了，可你知不知道她這些年過的都是些什麼日子？」
「吃不飽穿不暖，你知不知道她就只有一件換洗的衣服，還是家裡侍女的衣服！」
「一年四季就只有那一件單薄的衣服，就只有那一雙補了又補的破布鞋！
甚至房間裡連一床厚一點被褥都沒有，連一個臉盆都沒有，洗臉都只有一塊破布！
而你千萬別和我說這件事你不知道！」
聞言，丞相夫人忽然有些語噎心虛，不知道該說什麼。
可曹牧見狀更是一臉憤怒。
「毒婦！」
「我告訴你！現在曉雲是陳凡的未婚妻，你要是再敢打她半點主意，那就別怪我不講情面！」
聞言，丞相夫人更加不敢說什麼，而曹嫣嫣看著母親被這麼吼，直接站了出來，想說些好話。
「爹爹，你就不要……」
可曹嫣嫣的話還未說出口，曹牧便直接呵斥道。
「你給我閉嘴！」
聞言，曹嫣嫣更是神色一愣，可曹牧卻不講情面，直接呵斥道。
「你對你妹妹做的那些事情也別以為我不知道！」
「現在，馬上給我回去把人家陳凡送給曉雲的詞還給曉雲，以後你的是你的，曉雲的是曉雲的！
你要是再敢搶曉雲的東西！也別怪我請家法伺候！」
聞言，曹嫣嫣神色忽變，心裡滿是不忿。可現在她也知道，曹牧正在氣頭上，也不敢說什麼。
可曹牧卻又看著現場所有家丁道：「還有你們！以後誰要是敢對曉雲不敬，那便不用活了！」
「是！老爺！」眾多家丁緊忙齊齊道。
而一邊的曹曉雲聽著，看著，心裡雖然很詫異。
卻不知道為何，並沒有多大的感覺。
因為她很清楚，這一切並不是她爹轉性了，這一切都是因為陳凡。
若不是陳凡，什麼都不會改變。
她還是那個誰都可以欺負的小丫頭，還是那個在冬天被凍得瑟瑟發抖，只能去柴房草堆里才能感受到一點溫暖的小丫頭。
心裡所有的感動和沉積多年的委屈，只和陳凡有關也只想和陳凡說。
「曉雲，這些年是爹爹不好，是爹爹虧待你了！」
「不過你放心，以後爹爹不會了！你能原諒爹爹嗎？」
這時，曹牧也來到了曹曉雲身邊，一臉真誠道。
「曉雲從未埋怨過父親！」曹曉雲輕聲道。
「真乖！」
只見曹牧說著，想撫摸一下曹曉雲的頭。
可曹曉雲見狀，卻輕輕後退了一些，「父親，我還未梳洗，髒！」
見狀，曹牧有些無奈，卻也沒有強求，而是直起了身子。
「走吧！爹爹先帶你去看看你的新房間，順便把陳凡送給你這些東西給你搬過去！」曹牧道。
「謝謝父親！」曹曉雲依舊恭敬有禮道。
只是曹牧看著曹曉雲這般行禮，這般疏遠，心裡還是有些不是滋味，卻又不好說什麼。
只得命令下人帶著東西，帶著曹曉雲朝著後院走去。
「死丫頭！」
「小賤人！」
「她以為嫁給陳凡就能飛上枝頭變鳳凰了？」
「賤人就是賤人！最後還不是一個上不得台面的小妾！」
在曹牧走後，丞相夫人一臉難看道。
可一邊曹嫣嫣的神色卻有些複雜，是一種說不出感覺。
「做陳凡的妾，和做別人的妾可不一樣。」
「有什麼不一樣的？永遠上不得台面！」丞相夫人一臉不屑道。
聞言，曹嫣嫣並沒有說什麼，但是他很清楚，在陳凡身邊根本就沒有妾這種說法。
或許在外人看來是妾，可在陳凡看來，都是他妻子，並沒有什麼不同。
而這一點從陳凡那天對憐月那麼好就可以看出來了。
尤其是經過她的調查，憐月當初也只不過是金陵青樓里的一個風塵女子而已。
可這時，丞相夫人又開口道：「而且他陳凡算什麼東西？還不是要靠著你爹才能在官場混個一官半職，有什麼好得意的！
而你，可是要嫁給小王爺的人，他陳凡拿什麼和小王爺比！」
聞言，曹嫣嫣心裡更是複雜。
小王爺，那個殺人如麻，邪惡病態的畜生嗎？
而陳凡，溫文爾雅，翩翩如玉，文采絕世，又坐擁天下財富，是連她爹都要不惜一切代價拉的人才。
真是小王爺那種人能比的嗎？
可她什麼也沒有說，只是轉身朝著後院走去。
……
時間過去，轉眼便是五天時間。
陳凡讓陳風從金陵帶來的侍女丫鬟都已經來了，而陳凡買的院子也已經修繕得差不多了。
故此，大清早，陳凡便帶著眾人朝著宅子而去。
冷寒霜和小可小愛都已經來過幾次了，倒是沒覺得有什麼。
倒是憐月和楚傾城心中十分好奇，畢竟她們只聽小可小愛她們說起過，如今也總算是能住進去了。
可來到宅子，楚傾城看著眼前熟悉的宅子，卻忽然愣住了。
一雙眼睛也下意識的變得有些紅潤，回頭看向了陳凡試探道。
「夫君，你是故意的嗎？」
聞言，一邊的小可小愛等人皆是一臉疑惑。
楚傾城怎麼這麼問？
而且這還是她們第一次見楚傾城露出這種神色。
要知道，楚傾城是八境強者，而且當初還是七十二水寨的寨主，是土匪頭子。
她就不可能會哭。
可現在，卻是眼眶紅潤，淚珠滾落。
這是怎麼了？
可陳凡卻微微一笑，上前輕牽起了楚傾城的手，一手輕輕擦拭著楚傾城的臉。
「本來想給你一個驚喜的，你怎麼還哭了？」
聞言，眾人更是一臉疑惑。
給楚傾城驚喜？
這宅子？
「夫君！所以你一直都記得？」楚傾城道。
「我怎麼會記不得？乖了！」
陳凡柔聲說著，擦拭著楚傾城臉上的淚珠，又道：「而且，我已經在著手驍騎將軍的事情了，要不了多久，我就會查明真相，還驍騎將軍一家清白！」
「只是這件事還是急不得，所以你再多給我一點時間好不好？」
聞言，一邊的冷寒霜和小可小愛她們忽然反應了過來。
難怪當初陳凡去刑部大牢見禮部尚書的時候，會莫名奇妙的問驍騎將軍的事情。
難怪京城好的宅子這麼多，陳凡卻偏偏要選這一處。
原來這一切都是因為楚傾城。
楚傾城心裡更是滿滿的動容。
她是真沒有想到，陳凡心裡竟然還記得她義父的事情，竟然還特意去做了。
而她明明什麼都沒有和陳凡說起過。
而且，她一直覺得，陳凡喜歡她，就只是因為她生得好看而已。
一直覺得陳凡對她的喜歡遠不如冷寒霜，遠不如小可小愛，甚至都比不上憐月。
所以，她其實是有些自卑的，平時也不敢和陳凡提什麼要求，說什麼。
可現在才知道，陳凡只是不說而已。
在陳凡心裡，也是真真有她的一席之地的！
「好！夫君！」楚傾城點頭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