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86章 換一種關係

  蘇彥扶著沈溪出了酒吧,和謝南霆開車一起到了酒店。

  蘇彥的手放在車把手上:「謝公子要上去嗎?」

  既然已經有人接手做這件事,謝南霆便改了主意,不準備現身了。

  他擺了擺手,把房卡給了蘇彥,晃了下手機:「照片記得傳給我。」

  蘇彥應了一聲,把沈溪打橫抱起,朝酒店去了。

  半個小時後,謝南霆收到了照片。

  不著寸縷的女人,渾身赤裸的男人。

  沈溪那失神的表情,要多迷人有多迷人。

  兩個男人則沒露臉,看來蘇彥不傻,不會留下自己的罪證。

  謝南霆看得心痒痒,給蘇彥回了消息:這件事是你乾的,和我沒有關係。

  蘇彥回了一句:謝公子放心,規矩我懂。

  ——

  沈溪醒來的時候,渾身仍舊是軟綿綿的不得力,像是沒睡夠一般。

  身體又有些莫名其妙的痛。

  她揉了揉太陽穴,總覺得有種斷片的不適。

  她記得昨晚自己遇到霍鈺,聽霍鈺哭訴來著,後來去衛生間……然後記憶就模糊了。

  她掀開被子下了樓,傭人侯在樓下。

  「太太早。」

  沈溪接了一杯水咕嚕咕嚕的灌下去,企圖讓自己清醒一些:「我昨天怎麼回來的,我一點兒印象都沒有了。」

  傭人垂著頭道:「是一位先生送你回來的。」

  沈溪眼底閃過疑惑:「先生?叫什麼名字?」

  傭人道:「他說他叫蘇彥。」

  「蘇彥……」沈溪眉頭緊皺,詫異的低念了一聲,想不起為什麼會是蘇彥送自己回來,但是心裡已經有些不好的預感!

  「他說什麼沒有?」她語氣有些急迫。

  傭人道:「他說他是你和謝先生的朋友,遇到你喝多了,送你回來。」

  沈溪心裡疑雲更甚,囑咐道:「這件事先不要和先生說。」

  傭人不會多嘴,點頭。

  沈溪回到房間,手機緊握著手機,在猶豫要不要給蘇彥打個電話問問情況。

  還沒做決定的時候,霍鈺的電話先打過來了,一副責備的語氣。

  「沈溪,你昨晚把我丟在酒吧算怎麼回事,枉我把你當朋友,你也太不講義氣了!」

  沈溪更是迷糊:「我……」

  她也不知道怎麼回事,她確信自己沒喝酒,沒有醉,可是為什麼會斷片?

  她問道:「霍鈺,昨天你給我喝的飲料,真的不是酒嗎?」

  霍鈺:「你說了你不喝酒,特意給你點的飲料啊,不信你去問服務生!」

  她氣呼呼的繼續責備起來:「還好後來我朋友發現了睡在衛生間的我把我弄回去了,不然還不知道要被哪些臭男人占了便宜!」

  沈溪有些自責:「對不起啊……」

  霍鈺直接掛斷了電話!

  沈溪腦子懵懵的,放下手機去了洗手間洗漱。

  一邊擠著牙膏,一邊努力回想昨天發生的事,心裡頭實在困惑,可是不管她怎麼想,大腦還是一片空白。

  等她抬頭看到鏡子裡的自己的時候,瞳孔突然放大,手裡的牙刷掉落到洗手台上!

  她驚恐的把衣領往下拉去!

  鎖骨和脖子上,為什麼會有吻痕!!!

  沈溪的臉色瞬間蒼白如紙,那是謝北城才可能留下的痕跡,他都走了這麼久了,為什麼會……

  沈溪腦子嗡嗡作響,感覺自己遁入了地獄一般,渾身都被恐懼籠罩著。

  自己昨晚……是不是做了什麼對不起謝北城的事?!!

  她想到剛才傭人說的話:蘇彥!

  沈溪心頭一震!

  從上次校慶上她就感知到,蘇彥對自己又有了別的心思,難保他不會趁自己意識不清的時候,對自己做那種事!!!

  她現在覺得自己天都要塌了!

  為什麼,為什麼這樣的事總是發生在自己身上!

  她踉踉蹌蹌的從洗手間跑出來,雙手顫抖的抓著手機,點開了通訊錄黑名單,眼睛死死的盯著蘇彥的號碼。

  她要問個清楚!

  蘇彥看了一眼坐在自己對面的謝南霆,朝他揚了一下手機:「是沈溪。」

  說著他點開外放,聲音懶洋洋的:「沈溪,怎麼會想起打給我?」

  「蘇彥!」電話接通,沈溪的聲音幾乎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。

  「你昨晚對我做了什麼?!!」沈溪滿腔的怒火,聲音止不住的顫抖,像是恨不得把對面的人撕碎一般!

  蘇彥眉眼含笑,語調悠然:「做了什麼你應該清楚呀,如果你真的忘記了,我倒是不介意幫你回憶回憶。」

  「蘇彥!我要殺了你!!!」沈溪的猜想被證實,雙眼已經布滿了血紅。

  「如果你不怕被謝北城知道的話,大可以現在就來殺了我,我等著你呢。」

  沈溪呼吸急促,一個多餘的字都說不出來,她癱軟在地上,手機掉落在一旁。

  蘇彥卻沒有就此放過她,接著道:「沈溪,我也要讓謝北城嘗一嘗,妻離子散的滋味,這些,可都是你們自找的。其實我也沒想這樣的,但是你記不記得,我之前也祈求過你,我說我兒子有自閉症,但是他願意和你交流,我祈求你幫幫我,多和他接觸,你是怎麼回絕我的?沈溪,我們做不了朋友了,那我只好,給我們換一種關係了。」

  他唇邊帶著玩味的笑:「你說,我們現在算是姘頭,還是仇人?」

  沈溪尖叫一聲,撿起手機狠狠的砸到地面上!

  她不想聽到蘇彥的聲音,她厭惡他的一切!

  她抱著自己的頭,沉悶的哭聲傾瀉出來。

  六年前和裴嶼的事尚且可以被理解,但是昨晚的,她該如何向謝北城解釋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