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房間安靜下來的時候,沈溪的睡意完全被趕走了,她軟軟的靠在謝北城的胸膛。
謝北城心滿意足的摸著她的頭髮,主動道:「寶寶,我問過南霆了,裴嶼的事根本就是他胡編亂造的,你不要放在心上,他根本就不是那個人。」
「什麼?」沈溪驚詫的抬頭,「你……他……」
謝北城的大拇指摩挲著她的臉頰:「我擔心你,你又不肯說,你會怪我嗎?」
沈溪嘆氣:「你這樣弄得我一點兒隱私都沒有。」
謝北城霸道的說:「遮掩的隱私不需要有,也不能有,我會擔心你。」
沈溪還能說什麼呢?
她現在是真的完全沒有任何秘密了,也無所謂謝北城去查什麼:「不過,你說南霆是騙我的,他圖什麼?」
「圖把我家搞得雞犬不寧,二房的人一直嫉妒我們。」謝北城眼底迸發出憤怒。
如果不是沈溪坦誠,他還真的有可能著了謝南霆的道了。
沈溪疑惑的說:「那就是說,那個男人,我還是不知道他是誰。」
謝北城的喉結滾動幾下,道:「如果你真的很想知道他的身份,那就把他當成是我好了。」
沈溪眉頭皺起來:「怎麼能當成你呢?你才不會做那種事!」
謝北城目光躲閃著:「那難道,你還念著另一個男人不成?」
沈溪連忙否認:「怎麼可能!」
謝北城:「那就把他當成我,把我當成他!以後都不要再想這件事這個人,他不會影響你的生活的。」
沈溪怔怔的點頭:「好睏,想睡覺。」
「我抱著老婆睡。」謝北城輕輕的拍著沈溪的背,像哄小孩子一樣,輕輕的哼著歌。
沈溪現在沒了秘密,渾身輕鬆,睡得很快,她唇角掛著微笑,夢到那天晚上。
這一次屋裡不再是漆黑一片了,有朦朧的燈光,她看清了男人的臉,是謝北城。
他的手掌溫柔的捧著她的臉,眼底都是柔情,聲音帶著溫柔的磁性。
「沈溪不怕,我會對你負責的。」
終於,不再是噩夢了。
——
兩天後的傍晚,沈溪下班回來,震驚的問謝北城:「我看霍鈺的朋友圈,她和謝南霆離婚了?!」
謝北城眉毛微挑,嘴角浮現出一抹笑意:「速度還挺快的。」
沈溪眼裡閃出疑惑:「是你搞的鬼?」
謝北城語氣平靜:「他們夫妻的感情本來就有問題,南霆安分了一段時間又開始花天酒地了,還包養了幾個女人藏在外面,他倆分道揚鑣是早晚的事,這怎麼能算我搞的鬼?」
沈溪眉心皺起:「是因為你覺得謝南霆在我們這裡挑撥離間,所以你才把他的這些事捅出來的,對嗎?」
謝北城沒有否認:「他自己膽大妄為,根本經不起查。還有,分公司的管理權我也收回來了,我會和二房那邊談一談,以後集團的事,他們只有股份,絕不會再有管理權限,當然,如果他們願意把股份賣出來,那就更好。」
他不想再和二房有一絲牽連。
沈溪心情複雜,說不上是同情還是惋惜。
謝北城把人家家裡搞得天翻地覆的,但說到底,算不上他的錯,是謝南霆咎由自取。
就像他說的,按照謝南霆現在的德行,離婚是遲早的事。
謝北城神情非常的嚴肅:「所有企圖破壞我們感情的人,都應該得到教訓長長記性,輕微的懲戒警告對他們不管作用,我喜歡一步到位。你不用自責,這件事和你一點關係都沒有。」
沈溪微微嘆氣:「我只是同情霍鈺,遇到這樣一個男人。」
謝北城臉上有了嘲諷,輕嗤一聲:「他兩口子都不是省油的燈,收起你的同情心吧。」
沈溪卻不這樣認為,她辯白道:「我覺得霍鈺還好吧,雖然有時候說話難聽,但是性格直爽,也從來不在外面亂來……」
謝北城冷笑了一聲,打斷她:「那你就大錯特錯了。」
沈溪:「嗯?」
謝北城看著他的眼睛,如同看著一隻純良的小白兔:「如果我告訴你,她給我發過曖昧信息,還給我傳過她的照片,轉頭又說原本是發給南霆的,發錯給我了,你怎麼想?」
「什麼?她……」沈溪驚訝的張大嘴巴,想像著那個畫面,震驚到難以置信!
她可從來沒聽謝北城提過這種事:「什麼時候發的?」
謝北城笑著道:「時間不重要。」
沈溪好奇的問:「那你怎麼處理的?」
謝北城唇邊掛著狡黠的笑意:「我當然是轉手就截圖發給她老公了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