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一刻!
雲無塵安置完了帝釋道,身影緩緩的走出了源界,伴隨著一指而出,直接就是擊碎了虛空的禁絕空間。
「無塵,你沒事,擔心死我了!」
血玲瓏一步騰空,飛撲到了雲無塵的懷裡,久久不肯撒手,雖然只是大帝的人皮,可依舊是大帝,世間誰人能夠抗衡,萬幸無塵沒事。
「好了,我沒事,不用擔心!」
「區區大帝人皮,又不是大帝真身,奈何不了我。」
「柳如煙,你的依仗又被我打碎了,現在你還有什麼手段?」
雲無塵輕輕的拍了幾下血玲瓏的肩膀,身影一步從虛空踏足到了柳如煙的面前,整個人的目光之中充滿了嘲諷與戲虐。
柳如煙,只怕至死也想不到,人皮大帝竟與我族長輩是故交。
就算不是故交,也不是她所能依仗的。
看來柳如煙背後的真正依仗,便是上古人族第一帝尊了,還是跟詭異有聯繫的,不過也無所謂了,只要他敢冒頭,請他上人皇幡。
「這不可能!」
「吾不信!」
「這不是真的!」
「區區孽障,怎能對抗古之大帝的人皮,你究竟用了什麼邪術?」
柳如煙滿面驚恐,連連後退,根本不相信這是真的,但事實擺在面前由不得她不信,古之大帝的人皮,那一位可是能與第一帝尊爭道的可怕存在,縱只剩下一張人皮與一念殘靈,也非等閒之輩所能對抗的。
怎麼會對付不了一個孽障,究竟發生了什麼?
沒有了大帝人皮做依仗,又如何鎮殺這個孽障?如何找回帝尊藏寶?又如何救回楓兒?
大帝人皮都奈何不了這個孽障,他的修為又達到何種地步?
「哎呦!如煙大帝,難道是黔驢技窮了。」
「如果你沒有底牌的話,那我可就不客氣了,先前你不僅違約,還遲到了這麼久,又對我下黑手。」
「你如此不聽話,那麼所有的懲罰,可都要由這個孽種來承受了。」
言罷,雲無塵一腳踩在了徐楓的臉上,直將其狠狠的踏入了泥土中,瞬間又是解封了三大魔道咒印。
「啊!」
「師尊……痛……好痛……痛死楓兒了!」
「救……救命……救命啊!」
「師尊……諸位師姐……快來救救我……」
徐楓疼的死去活來,不停的哀嚎起來,可是頭顱卻被雲無塵狠狠的踩住,根本就是動彈不了分毫,只有身軀在原地不停的擺動,活生生就是一條打滾的泥鰍。
「夠了!」
「住手,孽障,吾讓你住手聽見沒有。」
「你有什麼衝著吾來,欺負楓兒算什麼本事?」
「他還那么小,還只是一個十八歲的孩子,你果然是一個歹毒的白眼狼。」
「在不住手,吾就殺了林清諾。」
柳如煙見到徐楓慘狀,近乎是發出了尖利無比的聲音,直接就是掐住了林清諾的脖子,眼神冰冷而又怨毒,隨時都能捏碎林清諾的喉嚨。
「哈哈哈!」
「柳如煙,你真可是病急亂投醫,拿林清諾威脅我,你是想要笑死我嗎?」
「殺,趕緊殺,我可是求之不得了。」
「只是柳如煙,我最討厭別人威脅了,做為對你的懲罰,只能報應在這個雜種的身上了。」
言罷,雲無塵掌心金光閃爍,凝聚出了一柄金色元力長劍,瞬間就將徐楓的左臂與右腿斬下,直接就是成了一個人彘。
「啊!」
「楓兒,楓兒……」
「孽障,當著吾的面還敢傷楓兒,吾絕對不會放過你的。」
「說,你究竟想要怎麼樣?」
柳如煙近乎是癲狂,目光充滿凶煞與惡毒,就連紅唇都是咬出了血,可現在只能是強忍著內心的憤怒與憋屈,無論如何都要保下楓兒的性命。
楓兒,絕對不能有事!
一定要保全住楓兒。
不管什麼屈辱,吾都能夠承受。
只要楓兒無事。
「嘖嘖嘖!」
「果然,這個雜種比任何人都重要,甚至勝過了你自己的性命。」
「柳如煙,想救他不是不行。」
「不過我昔日承受的痛苦,我要讓一一承受一遍,別說我不給你機會。」
「大自在天魔,無量無生相!」
「逆命歸一,九九天元!」
「煉血奪命咒,印!」
言罷,雲無塵口中念起了晦澀無比的咒文,只見其手掐法決瞬間從徐楓的身上攝取了三滴精血,伴隨著滾滾魔氣流轉,形成了一道血紅色的邪異咒印,直接印入了徐楓的眉心深處,凝練出了一道極盡詭異的血紋印記。
「啊!」
「師尊……楓兒好痛苦……救……」
徐楓四肢被斬,鮮血直流,又被詭異咒印鎮壓其中,整個人痛的是撕心裂肺,不住的哀嚎起來,其狀是慘不忍睹。
「孽障!」
「吾好恨,好恨啊!好恨當初沒有直接掐死你。」
「你對楓兒施加的痛苦,終有一日吾要晚輩還施於你。」
「吾,柳如煙發誓!」
柳如煙渾身顫抖,面色鐵青,披頭散髮,五官猙獰猶如惡鬼,就連牙齒都是咬的咯咯作響,真的已經是恨到了無以復加的地步,直想將雲無塵給當場食其肉,喝其血……
「柳如煙,如果發誓有用的話,你早已經死了八百回了。」
「剛剛我施展的是天魔一脈的古之秘術,煉血奪命印,每一個時辰會發作一次,每次發作都會燃燒精血命魂。」
「想要保證這個雜種不死,就需要同宗同源的精血為之補充,最好是至親父母的精血最為合適。」
「對了,他身上還有魔道最毒三大咒印,如果不及時的壓制,有可能會一命嗚呼的。」
「如煙大帝,自從這個雜種上山,你對他可是無微不至,簡直如同是親子一般,我想你一定不會見死不救的。」
「還有,千萬別讓這個雜種死了,不然我會失去很多樂趣的,如果我沒有樂趣的話,那就真的很沒意思了。」
「現在,你可以帶著他們滾了。」
言罷,雲無塵的目光充滿了嘲諷,整個人顯得是暢快到了極點,如今斬殺柳如煙,徐楓,以及幾個白眼狼很容易。
殺了他們真的太便宜了。
只有在哀嚎,絕望中等死,才能出的了心中的惡氣。
這不是結束,相反僅僅是開始。
「孽障!」
「吾發誓,一定會報仇,必要讓你千刀萬剮。」
「你得意不了多久的!」
言罷,柳如煙心痛無比的抱起了已經變成人彘的徐楓,又是將垂死掙扎的林清諾背起,帶著滔天的恨意與殺機消失。
「無塵,就這麼讓她們走了。」
血玲瓏有些不解,畢竟都已經鬧成這般地步,雙方已經結成死仇,留著他們只會是徒增變數而已。
「呵!」
「玲瓏,真正的好戲馬上又要上演了。」
「我給徐楓施展的煉血奪命咒,需要至親精血方能續命。」
「如果柳如煙發現徐楓不是她的種,你覺得會發生什麼?」
「是不是很有趣,是不是比殺了他們更暢快。」
雲無塵負手而立,目光凝視著柳如煙消失的方向,嘴角掛著一抹耐人尋味的笑意。
「無塵,你是說柳如煙以為徐楓是他的兒子,但其實徐楓卻又不是她所生。」
「天下竟有這麼狗血的事情,以柳如煙小氣自私又自以為是的性格,只怕會將徐楓給活活掐死。」
「果然是一場好戲啊!我已經迫不及待的想看了。」
血玲瓏睜大了眼睛,不過算是明白了雲無塵為何一次又一次放過他們,只有讓他們狗咬狗,才是真的解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