鍾靈家的產業已經被搶奪走了,現在江南市的地下勢力已經全部換人了。
她的父母被打殘,現在醫院都不敢去,家族中的人傷的傷,跑的跑,如今整個家族已經敗落了。
鍾靈回來的時候,雖然已經顯示出了頹勢,但是沒有這麼誇張,家族中還是有抵抗之力,只不過就在這十幾天的時間裡,新興的修行門派,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,掃蕩了整個江南市。
甚至江南市中的政界官員和軍隊勢力都已經與他們開始有所往來。
新興勢力主打的就是一個快字,在沒有根基的地方快速的紮根,應該是使用了大量的金錢和特殊的手段。
沈問天覺得這新興勢力做的一切有些輕車熟路的感覺,所有的事情都有準備,身後可能有什麼高人在指點。
錢金鳳看了一眼沈問天,發現他眉頭緊鎖,問道:「怎麼了,有些棘手嗎?」
「那倒不至於,我覺得等與鍾靈碰面了,還是要查一查這個新興的勢力。」
「也就是大師姐不在這裡,否則她打個電話就能查出來。」
「不一定,龍國隱藏起來的勢力太多了。」
兩人有一句每一句的聊著,赤凡知道自己也幫不上什麼忙,就在后座乖巧的坐著,很快汽車就行駛到了江南市。
沈問天給鍾靈打去電話。
「靈兒,你在哪兒?我去找你。」
「師尊,您在哪兒,我去找您吧。」
「剛進江南市的收費站,我去找你吧,你那邊應該有很多雙眼睛正在盯著你。」
「好,我跟我爸媽就在江南市織布廠家屬樓。」
沈問天一聽就知道,這小區可有些年頭了。
「好,等著,我馬上過去。」
他還沒掛斷電話,手機里又打進來了一個電話。
「師尊,我們還有一個小時就到,您給我個具體位置。」
江南市織布廠家屬樓。
這棟家屬樓建造於五五年,距離市區十分的遠,也是因為這個,樓房沒有拆遷,不過居住的人不少。
由於樓體老化的十分嚴重,所以九幾年的時候老小區改造的時候修了一下,不過這麼久了,早就撐不住歲月的侵蝕。
這裡是鍾靈父母最早的房子,出事之後被人趕打趕殺,所以就偷偷溜到了這裡。
那時候是深夜,沒人看到他們回來,這幾天都是鍾靈一家都是靠著沈問天給的丹藥支撐,沒有進食。
晚上也不敢開燈,活的像是過街老鼠。
沈問天到這個地方的時候,已經接入夜了,小區里燈火通明。
鍾靈從一旁的矮牆中悄悄探出頭,看了沈問天的車一眼,發現車中是錢金鳳和沈問天后,小跑了出來。
「師尊!師尊!」
她邊跑,邊張開胳膊,朝著沈問天就抱了過去。
沈問天自然不會拒絕,他心裡十分清楚,鍾靈什麼時候受到過這種委屈。
「乖,沒事了,師傅來了。」
他邊勸慰,邊撫摸著鍾靈的腦袋。
「師尊,我知道您的醫術高超,看看我父母,還能不能治療。」
「放心吧,就算是閻王來了,我也能把他轟走。」
鍾靈眼中閃著亮光,把眾人引導了樓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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鍾靈家在三樓,房屋裡沒有開燈,黢黑一片。
沈問天直接就按下了客廳燈的開關,燈光亮起,沈問天才看清四周的景象。
老舊的瓷磚地面上滿是灰塵,一道血跡從門口延伸到了沙發處。
沙發上一對中年男女奄奄一息的躺在上面。
中年男人肥頭大耳,提著個光頭,身穿一身西裝,中年女人,身穿碎花連衣裙,眼色偏艷。
沈問天看著中年男人都想像不到,他能生出來鍾靈這麼水靈的姑娘。
他走了幾步,抬手搭脈,感受了一下兩人的氣息,瞬間怒火中燒。
這不僅僅是給打成了重傷,經脈已經完全斷裂,除了體修,其他的門路幾乎都不可能走得通了。
憤怒雖然憤怒,但是他要沉得住氣,否則鍾靈會更慌。
「我只需要三天的時間,還給你一個會蹦會跳的父母。」
沈問天伸出三隻手指,在鍾靈眼前晃了晃。
鍾靈瞬間破涕為笑:「謝謝師尊!沒事就好。」
「好了,你們出去等著吧,我先給兩位用藥。」
沈問天把眾人打發出去,自己則是蹲在這對中年男女面前。
「知道自己修煉不了吧。」
中年男人有氣無力的點了點頭。
「沈先生來了。」
「來了。」
男人苦笑一聲:「本想著您來了,我好好……招待您,沒想到,您好不容易來一趟,成了……這個樣子……」
中年女人狀況比他還差,嘴光動,但是說不了話。
沈問天笑了笑:「行了,別說沒用的了,我先讓你們的身體恢復正常,招待的事以後再說。」
說完,他從袖口出摸出幾根銀針,朝著中年男人的幾處大穴就扎了進去。
扎完從口袋裡摸出幾瓶從問天宗內帶出來的幾瓶傷藥,送到了中年男人的口中。
沈問天如法炮製,同樣給中年女人治療了傷勢。
很快兩人呼吸就沒有那麼急促,臉色從剛才的蒼白變的有血色。
「黑道世家,以後還能繼續做嗎?」
沈問天蹲在地上,盯著中年男人的眼睛。
「能……沒問題。」
「拿什麼做?你都傷成這個樣子了。」
中年男人心中不甘心,鍾家雖然在江南市不能棲身五大家族之首,但是在暗地裡可是絕對的皇帝。
這麼大的權勢,花不完的錢,誰都不想放棄,不過他也是有小心思的。
如果鍾家沒有用了,那麼眼前的男人會不會直接放棄鍾家。
「我還有鍾靈,我覺得鍾靈能夠勝任。」
「你倒是真不心疼女兒。」
中年男人勉強一笑:「您只看到過她為你做飯的樣子,難道不想看看她為你殺人時候的樣子嗎?」
沈問天聽到這句話,楞了一下。
他心中想著:「自己的存在,是不是束縛住了鍾靈的天性,她本應該就是地下皇帝的樣子,是自己的存在讓她變成了小鳥依人。」
「如果她想,我是不會幹涉的,我願意來這裡,就已經表明了我的立場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