深夜,沈問天從睡夢中醒來。
一旁的赤凡丹爐還在散發著忽冷忽熱的氣息,讓整個房間的氣溫反覆橫跳。
見沈問天起床,赤凡器靈湊上來問道:「主人~去哪?」
「去殺青蓮門剩下的幾個長老,真以為我沒空搭理他們,他們就能跑路了?」
赤凡器靈貼心的給沈問天裹起一旁的衣物,遞了過來:「需不需要我也過去?順手拿了那老不死的寶藏?」
沈問天擺了擺手,看著滿臉諂媚的赤凡器靈回應道:「不急,不急,那些東西又跑不了,但那幾個長老跑到國外,我就又得動用國外的勢力,太麻煩,能自己解決的事情,還是自己解決的好。」
赤凡器靈有些失望,起身回到了丹爐旁邊:「好吧,那我就可憐巴巴的在這裡幫您把冰鱗煉製成丹藥吧。」
「那寶藏有你需要的東西吧!」
沈問天一眼就看破了這器靈的小心思,直接說破。
「哎呀~」
赤凡器靈把臉對著丹爐嬌嗔了一聲,不再理會沈問天。
屋外,李七織在門口默默等候,見沈問天走了出來,緊跟著他的步伐。
「英雄,青蓮門的餘孽位置我已經確定好了,我帶您去。」
「好!」
泰山戰神的情報網可不是吃乾飯的,加上李七織手下的一眾人,很快就鎖定了青蓮門長老們的位置。
「現在是凌晨一點,我五點鐘要回來補個覺,高快單。」
沈問天掏出手機,打了個哈欠,朝著李七織說道。
李七織心中突突的:「這是不是英雄在暗示自己什麼,是不是我可以陪著英雄一起睡覺呢?」
「你別亂想!」
沈問天見李七織馬上就要撞上旁邊的牆壁,一把把她拉到了自己的身旁,看著這個犯花痴的女人,一時不知道說什麼是好。
京都國際機場旁的一處五星級酒店內。
武山正在被三位女人服侍著。
「用力!廢物!」
他是凌晨三點的機票,本來他的產業就不多,早就留了個心眼,手中有大把的金條和現金,所以他的速度最快。
就連身份信息早都偽造好了,等的就是這一天。
「最後在京都享受一下,然後到國外享受!沒想到我師傅那麼容易就被抓了,青蓮門的神器都丟了!真是不知道是沈家餘孽太強了,還是我師傅閉關閉傻了!」
他享受著三名美女的按摩,口中自顧自的叨嘮著。
「師傅,弟子覺得肯定是師爺年紀大了,不太行了。」
「哈哈哈~」
這句話一出,旁邊的美女跟著嬉笑起來。
「對啊!師爺哪兒有師傅猛啊,應付咱們三個還綽綽有餘。」
本是恭維的話,但是武山的臉色拉了下來。
之前這幾個美女弟子怎麼可能敢調笑自己的師傅,還不是現在青蓮門樹倒猢猻散,沒了門規。
「你們說話注意點!那畢竟是我的師傅!」
武山猛的坐了起來,一把攥住了一個女人的脖子,瞬間血花四射,血點崩的到處都是。
其餘兩名女子嚇的花容失色,但是沒有尖叫,這種事情她們看的太多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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本來就是想哄武山開心,等出國了以後別讓她們受太多苦頭,沒想到竟然惹怒了眼前的活閻王。
武山看著兩女顫顫巍巍的跪在地上,大氣都不敢喘,冷哼了一聲。
「打掃乾淨,收拾一下,準備登機了。」
「是是是!師傅!」
兩女連忙跪在地上收拾起血點。
武山則是走到了落地窗前,把窗簾拉開一絲縫隙,警惕的朝著下面看去。
「呼~誰來我都不怕,就怕沈家餘孽!太恐怖了!」
他小聲的說一了句,可是沒想到有人接話了。
「我麼?」
武山打了激靈,猛的拉上了窗簾,以為是自己幻聽,甩了甩腦袋。
「邦邦邦!」
落地窗外傳來了敲窗的聲音。
武山轉頭就跑,拉開賓館房間的門,穿著賓館的拖鞋狂奔了出去。
「走應急通道!不能坐電梯!往上跑!不能下去!」
他雖然身體慌亂,但是大腦思考問題十分的周到。
等他上了頂層,直接在房頂見跳躍,那時候躲在哪兒都可以。
可是他想多了,沈問天直接發動了至尊眼,武山的動向他看的一清二楚。
等武山到了房頂,沈問天已經在那裡等著他了。
「準備好了麼?」
武山滿臉的絕望:「怎麼可能?!你個怪物!當初就應該殺光你們沈家!」
「怎麼不可能?你已經沒機會了!」
這是他生前聽到的最後一句話,沈問天曲指輕彈,一枚銀針刺進了武山的心臟。
瞬間武山七竅開始往外噴血,身體不由自主的倒在了地上。
一旁的李七織朝著外面發出了信號,幾名黑衣人很快就跑了上來,拿著一個大編織袋把武山塞了進去。
順手下樓把他留在房間的兩個美女帶了回去。
沈問天朝著李七織示意:「走吧,下一位!」
利國水業的辦公大樓內,一名老者端坐在辦公室的老闆椅上,雙眼微眯,手指不斷的敲桌面。
「明天,最晚明天,明天股市開盤,再操作兩個公司,我就可以走了。」
雖然這幾件事早就盤算好了,但是他心底還是極度的不安。
「沈問天……沈問天……給我一晚的時間,就一晚,不要因為那些陳年往事再來找我了!」
老者碎碎念,今天是他這幾百年裡最揪心的時刻。
片刻後,他終於坐不住了,起身走到一邊,打開了一道暗門。
那裡放著青蓮門的祖師的雕像,他從一旁的抽屜里拿出了三根粗香,點燃。
恭恭敬敬的朝著雕像一拜:「祖師爺保佑我!我去海外把咱們青蓮門發揚光大!」
隨後又是一拜:「祖師爺!一個晚上,換青蓮門的未來!保佑我!要怪就乖沈問天!沈問天毀了我們青蓮門!」
他又是深深的一拜,可是這一拜,腦袋就掉在了地上。
頭顱隨著慣性滾出去老遠,最終頂在了牆上,到死頭顱上的表情還一直是虔誠而莊重的。
隨即暗門嘎達的一聲,一條縫隙被關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