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剛剛燃起的是火柱,想來是件火性的法寶了。」
水文看著眼前平靜的問元鎮,有著法寶籠罩的鎮裡面似乎是空無一人。
但,她知道裡面有著幾百萬的世俗人,還有數萬的修士生存著。
雖是發現了是火性的法寶!
而她自身修行的有水性真元,相互是能夠克制。
不過,她擔心自己的舉動會影響到問元鎮裡面的人。
這樣的結果!
並非是前輩想要看到的情況。
問題有些棘手啊!
水文的秀眉緊鎖,躊躇著不敢動手了,低聲的責怪道:「我來的還是太莽撞了!竟是忘了裡面還有這數百萬的世俗人,若是不顧及他們的安危,前輩定然是要責怪我了。」
「可是有什麼完全之策呢?」
水文焦急的在問元鎮外踱步,腦中思索著種種的可能性。
只是剛剛有所完善,種種可能性又全都被她給推翻。
而其中的緣由,當然是不止問元鎮內部的情況。
隨著時間一點點的流逝!
水文心底里浮現些無奈和困頓,陷入了迷茫之中。
這次的迷茫之情,甚至要比在雲煙門內無所事事更加的洶湧和真切。
因為在雲煙門!
她好歹還能安慰自己是看不透沈天的安排。
所以不敢貿然的行事去打亂。
可現在她已經來到了問元鎮的面前,十二位小世界強者也都被引走了。
但她發現自己之前的迷茫並非是看不透沈天安排而起。
而是她明白,那怕自己能夠看得透。
自己也是無法幫助沈天做半點的事情!
這也讓她明白!
其實她從來就不是前輩合格的棋子。
從始至終,她能夠做到的就是替沈天去鳳凰族地去送畫。
至於其他的事情,她的實力根本不足夠。
更別說去跟隨沈天的腳步,見見更廣闊的天地。
看看哪位值得沈天親自下場的大敵了。
我怎麼就這般的弱呢?
水文迷茫的眼中朦朧著水霧。
問元鎮外,她呆呆的矗立著,愣愣的看著眼前那看不到的法寶。
仿若是迷茫的找不到家的孩童,孤單且無助。
問元鎮內!
「你剛剛有沒有看到城牆好像冒火光了?」
萬巧閣門外,一男子大汗淋漓的躲在屋檐下,手中的毛巾不斷的擦拭著身上往外冒的層層汗水。
男子身旁的一人也是同樣的情況,用毛巾擦拭著汗水,不耐煩的道:「我看你是熱昏了頭吧!現在城牆上怎麼可能會有人,但凡有人上去,都會被送出來。」
「就是這樣我才覺得好奇嘛!」
擦汗男子嘆口氣道:「這鬼天氣也不知道怎麼回事,突然溫度就開始升高了,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三伏天呢。」
「就是!要不是等著城門恢復出去送貨,我早回家脫光泡水裡面了。」
「嗐!現在不能出鎮子,肯定是出現問題了,這溫度升高恐怕脫不了干係。」
「問元鎮背靠雲煙門,誰敢來鬧事?」
「還雲煙門,你們別忘了,聖師似乎就在問元鎮呢。」
「噓!那能直呼聖師,你想死了嘛?」
萬巧閣門外屋檐下站著的人還不少,幾乎個個都是渾身大汗淋漓,手中的毛巾擦汗擦的都快濕透了。
正如他們說的,都是要運送貨物的車輛出鎮。
現在問元鎮異變,都堵塞了道路。
不過也因為這個原因,沒有人出門逛街了。
並未鬧出什麼事端來。
吐槽著天氣升溫的他們,誰都沒有察覺到。
萬巧閣就是這個高溫的來源。
若是知道,他們也不會傻傻的站在萬巧閣的屋檐下躲避。
這就跟著怕火烤,你還站到火爐子旁邊一樣了。
當然,這些世俗人能夠承受來自萬巧閣內的熱浪。
大半的功勞還在於魔祖俊凱和狂墨他們搭建的陣法的功勞。
阻隔了絕大多數的熱氣往外擴散。
萬巧閣後院的幾名修士,可是承受的更多了。
「魔祖前輩!你看看前輩的畫什麼時候能畫完吧!」
狂墨提著自己的衣領子,試圖往裡面扇風,滿面的汗水擦都擦不及。
至於花顏、劍痴他們則是躲到了後花園的池子裡面。
只能藉助水來降溫了。
但,效果現在也不是很大了。
平日裡經常冒頭的青鱗魚王,此刻就躲在後花園的人工河的底部,用著清亮的淤泥包裹著自己。
我感覺自己可能要成為首條被在河裡面清蒸的魚王了。
青鱗魚網帶著幾分絕望的想著。
「你讓我去?」
魔祖俊凱身周的魔氣滔滔,排開打來的熱浪。
他聽到狂墨的請求,無奈的看著那溫度高到已經讓空間都變得扭曲融化的店鋪,道:「你是想要我虛脫昏迷在裡面了。」
「」狂墨無言以對。
店鋪內的溫度已經高到讓魔祖都忌憚了嘛?
前輩這次的畫作,竟是有如此大的影響。
狂墨喃喃道:「恐怕前輩這次的畫作,比之在青鱗河的不弱了啊!」
「是啊!感覺還要比青鱗河更好。」
魔祖俊凱想想那日外出到青鱗河時沈天來了作畫的靈感,當日的情景可不比眼前的強多少,感嘆道:「這次前輩可是足足畫了三天,青鱗河的那次都沒有這麼久。」
「對啊!青鱗河只用了半天的時間就畫好了。」
狂墨恍然大悟,驚道:「這幅畫定然是要比青鱗河那次的更好了。」
沈天是沒有聽到他們兩個的話。
若是聽到了,定然是要開口為自己解釋兩句。
他開始是沒有打算用心的畫,只是想要隨便的畫一幅。
順帶著想要看看能不能得到些許的靈感。
沒想到,畫著畫著,靈感還真的來了。
這才導致前兩天的異象不大!
今日的異象頻發的原因。
此刻,店鋪內的沈天端坐在畫板的面前,手中的畫筆快速的在畫板上補充著細節。
整張布滿了火紅山巒的畫卷中,熊熊燃燒的火焰的溫度不斷的從中溢散出來。
山巒變得更加的逼真!
一點點細節的補充,都會讓溢散出來的溫度高漲。
但,沈天不像是其他人那樣能夠感受到溫度,面色平靜如常,時不時的還會滿意的點點頭。
隨著畫卷的內容不斷的被完善。
沈天心底黯然的道:早知道就不答應那五位了,這副畫卷可以給牧老三他們交差了。
但既然已經答應了!
那就便宜了他們吧!
正好這次的作畫也給了我很大的提醒了。
隨之,沈天一筆落下,道:「好了!」
⬣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