聖師!
張道五位元嬰散修猛地站起身來。
自從聖師傳道後,散修們沒有人不在意聖師的名頭。
畢竟,那次的傳道讓散修們的修行道路豁然暢通了許多。
散修們對自身修行的功法已經是領悟的透徹。
若非如此,他們對修行資源也不會如此的渴望。
趁著神牧災禍四起的機會,搶劫和勒索神牧富戶。
雖說沈天並未承認散修們弟子的身份。
但散修們已經是用師徒的態度去看沈天了。
不然,也不會有共同認可的聖師名頭下組織起來的散修聯盟了。
所以當聽聞是聖師來了!
張道五人幾乎是忙不迭的破門而出。
仰頭,就看到將黑夜的蒼穹照的透亮的百萬尊雕塑。
宛若是蜿蜒盤亘在天空中的巨龍般,令人震撼無比。
百萬雕塑前站著的是身著金黃龍袍的牧子平,面色嚴肅,氣勢威嚴。
仿若是天神般,俯瞰著腳下的九道城。
「聖師在上,後輩張道拜見。」
「聖師在上,後輩牛謀拜見!」
「聖師在上」
張道等散修們皆是跪地,俯首虔誠的拜下。
他們是半點不懷疑眼前的牧子平是不是假借聖師的名頭。
因為,這根本就不可能。
沒有人敢!
而且桑州的三位老祖也不會允許。
如此大的聲勢,桑州的老祖該是會察覺。
但桑州的三位老祖都沒有出來阻攔,就說明眼前的牧子平真的是足以代表聖師。
一時間,九道城和附近的諸多城鎮都變得喧譁起來。
不論是散修、家族修士、門派修士還是軍伍中人。
全都是第一時間的走出屋,向著空中的百萬雕塑虔誠跪拜。
一道道自報家門的聲音,此起彼伏。
著實的壯觀和盛大。
畢竟,那天聖師道神傳道,神牧皇朝的修士全都是受益了。
那怕是有著師承的修士,都認可聖師的師父身份。
至於居住在九道城和附近城鎮的世俗人。
他們就顯得茫然許多了,楞了片刻後才反應過來跪拜。
態度也不如修士們來的虔誠,更多的是驚駭和懼怕四周修士們都跪拜了。
擔憂自己若是不跪拜,會不會惹來殺身之禍。
這也不能怪他們。
畢竟,享受到聖師福利的也就是青州的世俗人。
桑州的世俗人還未享受到,不知道聖師究竟是何樣的仁善。
「朕!」
俯瞰著九道城的牧子平緩緩的開口,道:「有幸拜入聖師門下,成為聖師座下三弟子,追隨聖師學習仁義之道你等也曾聽聞聖師授道需要知道聖師之仁且」
牧子平口中講述的多半都是整理了藍皮書後的內容。
另外一半,則是在青州所做事跡得到的感悟。
同時還夾雜著對散修們最近的行徑的暗暗呵斥。
一席話說下來!
張道這些散修骨頭都快軟了。
畢竟,牧子平就差把他們直接指出來了。
而且還是用的聖師的名頭來呵斥的他們。
他們敢反駁嘛?
不敢的!
只能是默默地聽著,心裡暗暗的懊悔著。
千萬別直言要把我剝離聖師的徒弟籍就行。
雖然現在他也沒有聖師徒弟的名頭。
但靠著授道的緣分,他還是可以讓別人這般認為。
尤其是目前的散修聯盟內部重點就是你有沒有得到聖師的認可。
這要是牧子平開口說:張道什麼什麼不行,散修聯盟就沒有他的位置了。
沒錯!
聖師在散修聯盟中的地位就是如此的高。
畢竟,整個聯盟的組建,藉助的就是聖師的名頭。
若是沒有聖師的話,散修聯盟是不存在的。
「朕!言語說的夠多了。」
牧子平停住話頭,回身拜向身後的聖師雕塑,沉聲且恭敬的道:「弟子牧子平!請聖師雕塑,鎮神牧,塑世間仁念。」
「起!」
牧子平號令身後手抬雕塑的修士。
轟隆隆百萬尊聖師雕塑分離出來幾十尊。
其中最矮的就有千丈的大小。
隨著手抬雕塑的修士們來到九道城和附近城鎮的上空。
牧子平躬身道:「請聖師入城。」
「請聖師入城!」
「請聖師入城!」
「請聖師入城!」
城內的修士齊聲的高喊,聲勢響徹天穹。
隨之,手抬雕塑的修士的身影落下。
直接來到各城鎮的中心位置。
這裡還有這未來得及清理的房屋。
無需牧子平開口。
城內的富戶修士已經主動的出來。
掏出足夠的金銀來,換取住在此處的世俗人搬離。
然後,便有修士出手,將中心位置徹底的清空。
牧子平看時機已經到了,便是沉聲喝道:「落!」
轟隆隆碩大沉重的聖師雕塑轟然的落下。
地基狠狠的砸入地面,穩穩的落在城鎮的中心。
聖師雕塑入城!
牧子平沒有後續的廢話。
縱身向桑州其他的大城行去。
身後宛若是巨龍般的聖師雕塑隊列緩緩而動。
九道城附近的諸多修士仰頭,恭敬目送隊伍離去。
不多時,遠處就傳來了牧子平威嚴的聲音:「聖師速速來拜見聖師!」
這般的行動,快速的在桑州內傳開。
聖師雕塑每次的入城,必然是有著無數的修士跪拜相迎。
「張道!你還留在我劉府作何?」
劉錦送走聖師雕塑的隊伍,冷眼看向張道。
「我這就離去!」
張道自是不敢有其他的想法了。
聖師雕塑入城了,而且牧子平有言在先。
他如何敢當著聖師的面,去行齷齪的事情。
不說聖師會不會饒恕,多半聖師是懶得理會他元嬰修士的行徑。
但其他的散修知道了,他還能再散修聯盟混?
都不尊聖師了。
甚至都不需要皇朝出手。
散修聯盟的內部就要把他給處理了。
別看入城的僅僅是尊雕塑,但效果不亞於是沈天親自前來。
張道等五位元嬰修士狼狽而走,追著牧子平的隊伍去了。
他們還想著多多跪拜聖師雕塑。
劉錦倒是沒有跟著去,但也是去了九道城中心的聖師雕塑前。
帶著三分虔誠,三分感激,三分敬重和四分的懼怕,深深的跪拜在身前。
他跪拜過後,也沒有在這裡久留。
倒不是他不想要久留。
而是有軍伍中的強者坐鎮在這裡,他無法久留。
隨著雕塑在桑州境內不斷的落下。
之前軍伍用暴力壓制的散修的動亂。
頃刻間消散,根本無人再敢做之前的事情。
牧子平來到桑州帶來的變化,不止是在修士中有所體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