萬巧閣!
沈天抓著把瓜子坐在門口。
在店鋪門口的屋檐左右站著幾個男女。
「最近鎮裡新發布的公告都看了吧!」
「看了!還挺有意思!」
「嘿嘿嘿!就是不知道誰當出頭鳥了。」
最後這人話剛落下,就引起了一陣的怪笑。
他們討論的是牧子平按照沈天的藍皮書的內容做的一個公告。
講的是過往五年內,誰遭受過修士破壞導致的有損失,可以上報上去,朝廷進行賠償。
但看著他們討論到最後的怪笑,可見是不太信任這份公告的。
「沈大才子!你有沒有上報的事情?」
突然,有人將話題引到沈天的身上道:「你要不要去試試去,說不定你店鋪還能重新裝修下呢。」
「去去去!別拿我打趣。」
沈天笑罵道:「這公告內容多好,你們誰有損失就去上報,會給的。」
作為方針的制定人,他見到自己的方針正確的實施下來,心情是非常的愉悅。
一時間,嗑瓜子的速度都快多了。
「我可不敢去!朝廷什麼鬼樣都清楚的。」
一人猛著搖頭,滿臉的抗拒神色。
這時,萬巧閣對面的酒樓老闆走了出來。
「對了!孫老闆,你的店鋪全段時間不就被砸了嘛!」
有人笑著喊道:「你去跟朝廷上報,回來還能多開家酒樓呢。」
「滾一邊去!」孫老闆的態度比沈天就要孬多了,罵道:「我去了還怕回不來呢!被砸了我也就認栽了。而且不是有人給我主持公道了嘛!」
孫老闆的酒樓被砸還是青州大比前的事情。
當時碰巧的是牧樂魚就在這裡,出面讓鬧事的修士給他修好了。
「你們一個個全都是慫瓜!」
趙慶被外面的喊聲驚道,罵咧咧的走出來道:「朝廷好容易干點正事,你們這麼刺激,它再趴窩了怎麼辦?」
作為參加過科考的趙慶。
他剛剛細細思考之後覺得朝廷的決議多半是會施行。
畢竟,這份賠償並不是向修士討,而是朝廷自己出資賠償。
銀兩都是朝廷鍛造出來的,賠償點資金還不是小事情。
尤其是還沒有來自修士的壓力,多半是真的。
「趙慶!你現在倒是替朝廷說話了哦!」
有熟知趙慶的人笑問道:「不是你當初落榜後,天天罵朝廷不做事了。」
「反正我告訴你們這件事情八成就是真的,你們愛信不信吧!」趙慶不耐煩的說著。
然後,他走來向沈天問道:「掌柜的,你覺得多少概率是真的?」
你這不是問對人了嘛!
方針都是我親自寫下來的。
這玩意兒還能有假。
沈天自信的道:「百分百是真的。」
「你們說的還挺自信,你們倒是去上報啊!」
站在屋檐下的閒散聊天人員只當沈天和趙慶是在吹牛皮。
見他們不信,沈天和趙慶也沒了說下去的心思。
沈天舉著瓜子向趙慶問道:「進來喝杯茶?」
「那我就不客氣了呀!」
趙慶彎腰走進了店鋪里。
外面還有屋檐下的人員在調侃著朝廷出的告示,言語中多是不信任的腔調。
也是朝廷無用的印象在他們的印象中實在是太過的深刻了。
而制定人沈天和大明白趙慶就坐在屋內,捧著茶杯。
魔祖提著熱水站在他們兩個的後面,傲然的昂著透露,眼中滿是驕傲。
「掌柜的,你瞧瞧數年朝廷不做事,想要做事連點信用都沒有了。」
趙慶吐了口瓜子皮,感慨道:「要我說,不論做人還是做事,信用最重要了。」
「沒錯!」
沈天也是首次見識到朝廷在民間的形象,無語道:「恐怕短時間內無法修復咯!」
「是的唄!不過好歹是做事了。」
趙慶吐口瓜子皮,感慨道:「也不知道是誰這麼大的本事,竟是能讓朝廷有動作了。這次出的公告內容也極好,既說明了朝廷將要開始改變,並且明白的告訴我們管理的上限能夠牽扯道修士。」
沈天意外的看了眼趙慶,笑道:「喲!你是怎麼看出來的?」
他在給牧子平的藍皮書中,要求首先宣布賠償修士的破壞,目的就是趙慶所說的這一層。
「嗨!」
趙慶擺了擺手,笑道:「我要是連這點也看不出來,當初也就不回去參加青州的科考了。」
「你還怪有能耐的。」沈天笑著推崇了句。
趙慶見此,直起身子道:「你別看我現在遊手好閒,就靠著收租過日子。」
「當年我參加科考是給過跟著這次公告差不多的建議,可惜狗皇帝沒看到,不然我至少是個青相的位置。」
趙慶提到青相兩字的時候,臉上的表情有點發虛。
青相是負責管理青州世俗人的最高職位,他還真沒多大自信。
只是牛皮到嘴唇了,也就順勢的吹了出去。
「我看你也是能夠當個青相。」
沈天則是笑呵呵的推崇了一句。
至於這句推崇中的真情有多少,就他自己知道了。
「師父!我來叨擾您了。」
這時,牧子平邁著大步走了進來,眼中有著幾分的焦急。
當看到跟著沈天平坐在一起,身上散發著練氣境界的趙慶,愣了下。
這是誰?
之前沒有見過!
竟是跟著沈天前輩平坐。
難不成又是位實力強悍的高人?
牧子平拘謹了自己的動作,走了進來。
「你來了,快坐快坐!」
沈天招呼著牧子平坐下,並相互的介紹道:「這位是我的鄰居趙慶。」
竟是能跟前輩做鄰居的人物。
想來身份是肯定不簡單了。
若只是練氣境界的話,那怕是鄰居,前輩也沒有必要邀請進來喝茶吧!
牧子平暗暗的揣測著趙慶的身份,動作顯得更加的拘謹了。
然後,沈天向趙慶介紹道:「這位牧子平!來頭可不小,是當今的皇帝。」
「誒呦」
趙慶趕忙的站起身,道:「這位就是皇帝呀!」
他也就是參加過一場科考,關於皇帝的模樣還真不知道。
但總歸是曉得沈天這般有著劍痴作為徒弟的高人,不會在這種事情上糊弄他。
「不知道是皇帝駕到,還請責罰!」
趙慶起身的瞬間,還不忘為自己的怠慢認罰。
當然,他更加緊張的是自己剛剛罵了皇帝是狗皇帝。
這句話該是沒有聽到吧!
趙慶不知道的是,當他站起身的瞬間。
牧子平可是要比他緊張多了。
趙慶認罪的模樣,他更像是在嘲諷自己,小小皇帝的名頭還需要拿出來?
「我只是小小的皇帝,什麼迎不迎的,太客氣了。」
「禮不可亂!不可!」
「太客氣了!太客氣了!」
「不可!不可!」
「太客氣了!太客氣了!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