既然對方不知道，林凡繼續問也問不出什麼來。
但這司機是個熱心腸，拿出手機導航，開始幫林凡搜起了凡林公司。
但最後並沒有結果。
林凡並不覺得奇怪。
畢竟父母的公司都荒廢那麼久了，現在就只是個空殼子。
就算地圖上不顯示，也很正常。
「小伙子，我搜到一個繁茂公司，做家具的，是不是？」
「不是！」
「你看你，不知道哪條路，也不知道具體是什麼公司，只知道公司的名字，我這……很難幫你啊！」
林凡都有些不好意思了，「師傅，算了吧，我自己找！」
司機卻道：「哎，你找不到的，賀城很大的！這樣吧，我幫你問問我的同事們，他們經常開車，應該知道。」
司機又在他們的司機群里發了消息，很快就得到了回應。
「小伙子，我問了，廣雲區這邊沒有凡林，但是，在我廣陵區那邊，倒是有個凡林，不過很遠了，那邊屬於老城區了，十幾二十年前比較繁華，現在城區發展到這邊來了，那邊的人就少了。」
「廣陵區？」
林凡不知道賀城不止一個廣字開頭的區，如果是這樣的話，興許是自己弄錯了。
「賀城有幾個區啊？」
「六個！廣雲、廣陵、廣盛、廣天、廣旺、廣海。」
「我去，都是廣字開頭的？」
「怎麼？你不知道？」
「……」
跟司機聊了許久，司機是個老好人，知道的都會告訴林凡。
林凡看到，這司機經常一邊聊天，一邊錘腰。
「師傅，你這腰？」
「老毛病了，腰椎間盤突出，做我們這一行的，得這種病很正常。還有痔瘡啥的，家常便飯了都。」
林凡不忍心再折騰司機了，找了個吃飯的地方，讓司機放自己下來。
臨走之前，他為了報答這個熱心腸的司機，給了對方兩粒丹藥。
「這是什麼啊？」
「這藥，專治腰椎間盤突出，一粒見效，兩粒就能治好。你可以試試！」
「真的假的啊！」
司機有些不相信，雖然不是什麼大病，但也不是兩粒「老鼠屎」能治好的吧。
但他還是跟林凡道了聲謝。
「謝謝啊，慢走。」
待林凡走後，這司機將藥丸放在手心，仔細端詳，嘀咕了起來。
「這玩意，能治好腰椎間盤突出？不會是什麼毒藥吧？干不乾淨啊？我怎麼覺得跟老鼠屎差不多呢！」
鼻子湊近聞了聞，還挺臭的。
這讓司機心裡很是猶豫，這玩意確定能吃？
不是林凡從身上搓下來的泥丸什麼的？
他將這件事發到了司機群里，說剛才有個顧客給了自己兩粒治療腰椎間盤突出的藥，一粒見效，兩粒就能痊癒。
他的話，引起了不少同行的嘲諷。
「老張，你老小子五十多歲了，怎麼還那麼單純那麼天真？人家說是藥你就信啊？」
「你就吃吧你，老張，這不知道是什麼東西，吃了你能不能活過第二天都不一定。」
「我去，兩粒就能痊癒？神藥啊，這年頭去醫院都不一定能治好，還得大把大把的花錢，老張，別傻了。你要真是疼得不行，就去醫院看看，多花點錢，買個安心。這玩意，你吃了心裡就不害怕嗎？」
「就是，可千萬別吃，要不然，你老婆孩子怎麼辦？」
「……」
同行們沒一個信的。
這也讓老張心裡直打鼓，有些不敢嘗試。
不過，他想到了前段時間有個同事，遇到一個炒股票的高人，指點了兩招，第二天立馬就賺了兩三千。
干他們這一行的，什麼人都能接觸到。
沒準哪天就碰到個高人呢。
「一粒而已，就算是老鼠屎，也毒不死吧。」
老張思前想後，他這腰椎間盤的毛病折磨了他好幾年了，他實在是忍不了了。
去醫院的話，挺貴的，他們一天才能賺幾個錢？
還有老人小孩要養，哪裡捨得。
考慮了許久，想著就算是毒藥也毒不死自己，老張一狠心，將一粒丹藥扔進了嘴裡，灌了兩口水。
去球吧！
管他三千二十一，吃了再說！
……
林凡來錯區了。
他應該去廣陵區，而不是廣雲區。
但現在天色不早了，他肚子也咕咕叫，於是便在路邊隨便找了個餐館，先填飽肚子再說。
要了一碗麵，店裡幾乎沒有客人，只有老闆娘一人無聊的坐在櫃檯後面，看著不知名的電視劇。
「喲，小伙子，跟女朋友挺恩愛的嘛！」
老闆娘抬頭看了一眼林凡，發現林凡臉上跟起了疹子似得，像她這麼有經驗的人，一眼便看出這不是疹子，於是出言打趣了一番。
林凡略顯尷尬，看了眼牌頭菜單，道：「老闆，給我一碗麵。」
「好嘞。小帥哥，挺帥嘛，聽口音不是本地人啊，家哪裡的？家裡幾口人啊？今年多大了？來這邊幹什麼的？」
林凡後退一步，略帶防備地看著對方，「老闆，你這是不是正規的麵館？」
「正規正規，當然正規了！瞧瞧你嚇得，我還能吃了你不成。等著哈，給你做面去。」
老闆娘風騷的走進後廚，沒過多久就扭動著腰肢端著一碗麵來到了林凡桌前。
放下面以後，老闆娘居然坐到了林凡對面。
林凡剛拿起筷子，動作便定在了空中。
「呃……老闆，你……幹什麼？」
「沒什麼啊。就想問問你，今晚有時間沒有，什麼價，說來聽聽。」
林凡一頭霧水，兩眼茫然，「什麼價？」
「嘖，你平時都什麼價啊。我看你年輕體壯的，長得也不錯。我可以多給你一點喲。」
「你？給我？給我什麼？」
「錢啊！」
「給我錢？給我……」
林凡反應了好一會，才反應過來。
他大吃一驚，「什麼啊！你當我是啥？」
老闆娘卻托著腮，拋著媚眼，「是不是的，又有什麼關係呢，對不對。」
林凡算是知道了，為什麼這麵館的人這麼少！
這特麼或許是一家正經麵館，但老闆娘，絕對不正經！
見林凡一陣臉紅，老闆娘也不好意思繼續調戲了，「喲喲喲，還害羞了。算了，不逗你了。不過，姐姐說的也不是假話喲，你如果後悔了，以後可以隨時來找姐姐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