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那就麻煩林先生了。」
陳道遲又試探著問道:「不過我很好奇,這裡也沒有什麼醫療設備,林先生打算怎麼去治療我的傷勢?」
林北語調淡然:
「自然是用針灸的方法來治療。」
聽到針灸這兩個字,陳道遲眼中明顯閃現出了懷疑:
「我以前也不是沒有找過中醫幫忙治療。」
「但他們哪怕是用盡的力氣,也沒能讓我恢復正常,甚至還有幾次是長期治療。」
「如果林先生使用針灸來治的話,能做到一次痊癒嗎?」
林北輕笑一聲:
「中醫之術,博大精深,針灸之法,各有不同。」
「而且我不說當世第一,也是有水平的。」
「您如果實在不行的話,等個二十分鐘就能看出結果來。」
也別提是陳道遲,其他幾人也嘖嘖稱奇:
「二十分鐘?」
「這二十分鐘就能治好老陳磋磨了幾十年的病嗎?」
「我覺得也不太可能啊!
但是,陳道遲也實在不想再接受這種痛苦的折磨。
說實話,曾經作為一名英勇戰士的他也不怕什麼掉腦袋斷胳膊,但就怕這種鈍刀子割肉的痛苦。
所以,陳道遲還是選擇了同意:
「那麼就請林先生試試吧!」
其他幾人也把注意力集中在了林北身上,想要看看他怎麼去下針!
而林北則從護腕中取出了幾根一寸多長的銀針,又對陳道遲說道:
「陳老爺子,還是你把衣服解開,露出整條手臂。」
陳道遲猶豫了一下,最終還是解開了衣服,將整個左臂露了出來。
看到這條手臂,在場眾人也有些倒抽冷氣了。
因為這條手臂的上端,上面被綁著紗布,但就算隔著紗布,但是也能隱約看到裡面流著膿水。
陳道遲又試著問:「需不需要把紗布解開?」
林北搖搖頭:「這就不用了。」
他又來到了陳道遲身前,手中的銀針依次落下。
眾人看到他的動作,眼中不免流露出了驚訝之色。
因為林北的姿態非常從容,如行雲流水,猶如羚羊掛角,毫無滯澀又圓融自如。
這種姿態讓他們聯想起了兩個字。
那就是,宗師!
沒錯,林北現在的模樣太有宗師風範了。
就仿佛一切盡在他的掌握之中!
就連江楠心中也不由得有些驚訝。
原來林北這麼有風範的嗎?
而林北在落針之時,也是一邊說道:
「我使用的針法名叫鬼門十三針,也有另外一個別稱天門十三針。」
「主要是用來吊命以及恢復元氣、刺激生機的。」
「這一次為陳老爺子療傷,也主要是看著最後一個效果。」
做完這一切之後,林北手指輕輕按在了一根小針上,輸入了一絲真氣。
而那邊的陳道遲眼中頓時流露出了震驚之色。
因為,他感覺到了一股涼涼的氣流順著銀針落入他的左臂,並在左臂中週遊了一圈。
而等那涼涼的氣流徹底消失之後,他感覺到自己的傷口有一點發癢發麻,但卻沒有之前那麼疼了。
又過了五分鐘,林北將幾根銀針取了下來,又說:
「再等個十五分鐘就可以拆紗布了,傷口也能夠癒合了。」
而此時,汪馳汪老爺子眼神古怪:
「十五分鐘就能見效果嗎?」
「這位林小兄弟,你沒開玩笑吧?」
也沒等林北回答或者是汪馳繼續詢問,陳道遲就開口說道:
「我相信他!」
汪老爺子略顯驚訝,又詢問:
「老陳,你是感覺到什麼不對的地方了嗎?」
「不是不對的地方!」陳道遲眼中輕鬆了很多,「而是我感覺到了從所未有的舒服!」
「我相信林北……林先生能夠治好我的傷口。」
大家便又等待了十五分鐘。
到這時,江楠主動說:
「陳爺爺,我幫你解開紗布吧。」
陳道遲點點頭:「麻煩楠楠了!」
江楠上前一步,緩緩解開了那些紗布。
而眾人聞到了一些傷勢化膿傳出來的味道,但當紗布被完全之後,眾人看到的卻不是化膿的傷口,而是結痂了、將近完全癒合了的皮膚。
汪老爺子眼中滿是驚訝之色:「還真好了!」
陳道遲更是無比驚喜,連忙起身對林北道謝:
「多謝林先生為我治傷!」
林北笑著說:
「這也不算是什麼大事。」
「對我而言,只是隨手為之。」
而其他幾個老爺子眼中也都冒出了光彩,這林北果然是值得結交的。
居然能把折磨了陳道遲幾十年的病症,在短短半個小時之內治好。
果然是非同尋常!
怪不得江老頭非要把他帶過來!
林北咳嗽一聲:「你們別這樣看我,我會有點不太好意思的……」
眾人也都緩和了些。
而此時,陳道遲哈哈一笑,說道:
「其實我們剛才在討論的事情,所以臥龍灣項目武鬥的最終獎勵要不要加一個。」
聽到這番話,林北眼中略顯好奇:
「什麼是臥龍灣項目武鬥?」
「你不知道嗎?」陳道遲有些驚訝,但還是主動解釋了一番:「所謂武鬥,指的就是以比武的方式來分資源。」
「而這一次要分的,就是臥龍灣項目中心城區店鋪商鋪的購買權和租賃權。」
林北算是隱約明白了:
「那與幾位老爺子有關係嗎?」
陳道遲哈哈一笑:「我們可是被邀請過來的裁判呀!」
林北心中稍稍一動。
而在此時,江楠好奇地詢問:
「那各位爺爺,你們這一次加的武鬥獎勵又是什麼呢?」
陳道遲嘴角微微勾起:
「這次準備加的是書法作品。」
聽到這句話,林北也有些樂:
「幾位老爺子也真是有意思!」
陳道遲語氣稍有不滿:
「林先生,你怎麼可以這麼說呢?」
「我們的書法作品雖然不算太好,但也是經過了專業認證的……」
林北忽然也有些好奇:
「其實我這人也懂一點書法,要麼我看看你們的作品?」
陳道遲眼中居然閃現出了些許狡黠,像個老頑童一樣:
「那自然是可以的,不過我們還得看看你有沒有那個本事。」
「如果你沒有足夠的書法造詣,咱們可不會寫給林先生看的!」
林北也有些無奈:「那我來寫一幅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