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當他的目光看向了趙嫣臉側那淡淡的、還沒有完全褪去的傷痕之後,眼神微微有些變了。
這是趙嫣為了讓自己而受的傷。
卿當如此,我又如何?自然是以真心相報!
林北也鼓起了勇氣,主動看著趙嫣的眼眸,直視她的目光,回應著她的愛意。
趙嫣又輕輕上前,雙手環住了男子的脖頸,將嘴唇送了過去。
她這幾乎是毫無掩飾的舉動,別讓林北確定了趙嫣的想法。
他的心臟開始劇烈跳動起來,又伸出了雙手,輕輕勾住了趙嫣的腰肢,吻住了她的嘴唇。
就這麼水到渠成。
從深夜,再到次日上午,再到下午兩點。
趙嫣和林北幾乎就沒有下床過,
而讓趙嫣有些意外的是,林北其實並不粗暴,甚至比較在意她的感受,發現她有點承受不住的時候,就主動幫她調養身體,甚至是讓她休息。
而趙嫣在意識到這一點之後,其實心中第一瞬間感受到的是開心。
但敏感的趙嫣思索了一下之後,發現的情緒卻是有些難受。
因為她知道一個男人沒有任何經驗,是不可能做到像林北今天這樣的。
也就是說,林北肯定是有了其他的女人,而這個女人想都不用想,肯定就是柳清柔!
想到柳清柔拿走了林北的第一次,甚至還給林北了這麼多的經驗體驗,趙嫣心中就有些酸澀。
林北也察覺到了趙嫣小的情緒方面的不對,又停了下來,柔聲問道:
「你怎麼了?是我剛才弄疼你了嗎?」
趙嫣苦笑一聲,縮在了林北的懷中,一邊倚靠著林北一邊說道:
「不是這樣的。」
「我只是心裡忽然想起了一件事兒,」
林北聽到這話,心中還有點不理解,又輕輕撫摸了一下趙嫣被汗水浸潤的髮絲,又問道:「想起了什麼事兒啊?」
趙嫣咬了咬嘴唇,最終才這麼說:「你是不是快和柳清柔結婚了?」
林北聽到趙嫣這麼說,也沉默了下來。
他現在確實是和柳清柔確認了最直接的關係。
而且林北也確實打算娶柳清柔。
可是如今的趙嫣也和自己發生關係,那他又該怎麼去處理趙嫣呢?
但林北不可能騙趙嫣,所以說道:「確實是打算和柳清柔結婚。」
趙嫣心中就很是失落,但她並沒有在這個時候表現出特別頹喪的情緒,反倒是把大部分的苦澀都咽了下去,勉強笑了笑,說道:
「那我算是祝福你了。」
林北聽到這話,心裡也為之一痛,柔聲安撫道:
「放心吧,清柔是我老婆,你是我的寶貝。」
「雖然我沒辦法給你一場光明正大的婚禮,但我也會努力去補償你。」
他心裡是這麼打算的。
等和清柔的婚禮過去之後,他就找海上或者是其他的地方,和趙嫣再辦一場婚禮。
聽到林北這番回答,趙嫣心中也溫暖了些許,點點頭說道:「那好吧。」
林北又親吻了一下她的額頭,說:「放心,我會對你負責任的,不會讓你以後受委屈的。」
趙嫣輕笑一聲,又輕輕把林北按了下去,說道:「這次我來主導!」
而正當此時,林北的手機鈴聲忽然響了。
林北心中一動,拿起手機看了看,發現打電話的人不是別人,正是柳清柔。
林北的表情變得有些尷尬,而趙嫣又愣了一下,她也把目光投向了林北的面龐:
「誰打來的電話?」
林北咳嗽一聲:「是柳清柔。」
趙嫣表情也變得有一些精彩了,她輕輕咳嗽一聲又說:「你接電話吧,我待會兒不發出聲音。」
她也沒料到,柳清柔會在這個時候打電話過來。
林北這才點點頭,又接通了通話,柳清柔的聲音傳了過來:
「林北,你在幹什麼呢?」
林北心中有點尷尬,咳了一咳,又說道:「我現在在天南省呢。」
柳清柔眼神愈發奇怪:「你在天南省做什麼呀?是出了什麼事情嗎?」
她就是去別處找林北,發現林北不在,才打了個電話給他。
而且林北現在不僅不在,嗓音都有點奇怪,就好像經過了什麼劇烈運動一樣。
林北趕緊解釋了一下:「天南省是為了處理一些事情,現在已經辦的差不多了,過個一兩天應該就能回去。」
柳清柔這才明白髮生了什麼事,不過還是問了一下:
「你的嗓子怎麼了,怎麼變得有點沙啞,是不是病了呀?」
其實柳清柔也不覺得林北會病,以他的身體素質和體格,打死一頭牛都行,因此心中就更加納悶了。
林北亡魂大冒,趕緊說道:
「我沒病,鍛鍊身體。」
柳清柔有些奇怪:「鍛鍊什麼身體?現在才中午過後啊?」
他知道林北有鍛鍊的習慣,但一般都是集中在早上或者傍晚。
林北趕緊解釋:「我在健身房呢,就是談公務浪費了一些時間,所以才把鍛鍊的時間放到了現在,因為現在空著。」
柳清柔勉強接受了這個回答,又說道:「如果你要去天南省的話,可以去姥姥所在的家族休息。」
「他們那邊還有酒店之類的資產。」
「如果你需要的話,我打個電話問一下他們,讓他們安排你的住宿。」
柳清柔的關心之語讓林北心中溫暖,但也趕緊拒絕了:「不用了,不用了,我已經找到地方住了。」
柳清柔又叮囑了幾句之後,才把電話掛斷。
而此時,坐在林北身上的趙嫣有些不太樂意了:「這是不是來查房了?」
「她怎麼就這麼准,剛好這個時候過來打電話!」
林北輕輕咳嗽一聲:「不提這個不提這個,咱們繼續繼續。」
他這邊被女騎士蹂躪得很爽,而狼狽逃去了岳家的岳瓊枝卻顯得非常不爽。
她把所有的事情和自己的父親,岳家家主岳鎮坤說清楚了之後,她得到的回覆並不如他想的那樣,岳家會全體出動,收拾林北。
岳鎮坤只是讓她去叫岳家一些高層或者是嫡系過來,在會議室開一個會。
看著父親凝重的表情,岳瓊枝心中愈發覺得不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