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清柔只是語氣漠然地說道:「把合同拿出來吧。」
「看過合同之後,我就會簽合同。」
「除此之外,不要再說其他的事了。」
張文遠顯得非常無奈:「柳清柔,你真要這麼絕情嗎?」
「我們之間好歹也是幾年同學情分,又有著相互扶攜的時日……」
柳清柔卻顯得很是漠然:
「我都跟你說過了,我不想再說一遍,除非你希望我現在就走。」
張文遠輕輕咬牙,又說:「先吃飯吧,吃完飯我們再聊合同方面的事情……」
柳清柔眼中有些古怪。
而在此時,餐廳老闆也在讓服務員幫忙清場。
周圍的客人們被免單,然後被請了出去。
柳清柔察覺到周圍的不對勁兒,趕緊起身查看了一下,發現整個餐廳都沒什麼客人了,臉色瞬間變得很難看:「你到底要做什麼!」
而在此時,又不知從什麼地方跑出來了十幾個保鏢。
那十幾個保鏢人高馬大,而且帶著甩棍電擊棒一類的武器,直接把餐廳團團圍住,似乎根本不想讓裡面的人出來。
柳清柔咬著牙齒對張文遠說道:「你到底要做什麼?」
「你知不知道林北過來,你就完蛋了!」
張文遠哈哈一笑,冷聲說道:「你還以為林北會過來?那是不可能的!」
說完這話,他直接劈手奪過柳清柔手中的手機,猛然一下摔在了地上。
手機被摔壞,柳清柔愣住,而張文遠又不知從何處變出了一顆藥丸,直接投入了自己面前的酒杯中,又倒了一點紅酒進去。
而後,他端著酒杯來到柳清柔面前,笑盈盈地對柳清柔說道:
「趕緊喝了吧,你如果配合我把這喝了,明天早上,我可以讓你自己回去……」
柳清柔臉色驟變。
她怎麼聽不出來張文遠話中是什麼意思?
明顯就是想要對自己下藥!
她冷聲威脅道:「林北是什麼人你也不是不知道,若是我出事了,你恐怕是要完蛋!」
可是張文遠只是哈哈大笑,臉上滿是猖狂,舔了舔嘴唇:「林北是什麼人我已經不在意了。」
「正所謂牡丹花下死,做鬼也風流!」
「你趕緊喝了!」
而在此時,沈昌年不知從何處竄了出來,甚至用一種極為噁心的語氣說道:
「沒錯,柳小姐,你趕緊把這喝了吧!」
「張公子對你可算是一腔深情,如今你和他再續前緣,豈不是一樁佳話?」
柳清柔聽到沈昌年說的這番話,只覺得心中無比噁心,甚至非常想嘔吐。
而在此時,張文遠站起身來,舉著酒杯緩緩靠近柳清柔。
柳清柔一步步後退,臉上已經閃出決然之色。
哪怕是死,她也不會讓張文遠順心如意!
而在此時,門外突然響起喊打喊殺的聲音。
張文遠眼眸眯了起來,猛然轉頭看了過去。
只見門口一個熟悉的身影把保安一個個打飛,就直接一腳把大門踹開,快步沖了進來。
張文遠表情驟變,想也沒想,從餐桌上拿出了一把餐刀,又快步上前把柳清柔脖頸掐著,用餐刀抵著她的咽喉。
他這麼做,只因為那個熟悉的身影正是林北!
而林北看到張文遠挾持柳清柔,臉上的表情已經變得極為冰寒了。
在半個小時之前,他感受到了玉佩的預警,所以就迅速過來了!
還好自己算是迅捷,沒有讓柳清柔出實質性的意外……
張文遠看到林北滿眼殺氣,身形也帶著幾分顫抖,但還是大著膽子說道:
「你不要再過來,要不然我就把柳清柔殺了!」
林北聽到這番話,眼中流露出徹骨的寒意:
「你信不信,你還沒動手,我就能讓你死得很慘!」
張文遠嗤笑一聲,說道:
「你有本事就動手啊,我還要告訴你一句,如果你不給我跪下的話,我直接就把柳清柔殺了!」
他這番語氣非常冰寒,眼中帶著瘋狂之色。
林北眯起了眼眸:「你是在威脅我?」
「我威脅的就是你!」張文遠哈哈大笑,「趕緊給我閃開,但是,如果你樂意看著我和柳清柔顛鸞倒鳳,我也不介意讓你留下來!」
聽到張文遠說這種話,林北已經是怒火滔天。
他的手閃電般從餐桌上掠過,又取下了一把餐刀。
下一個瞬間那把槍刀飛射而出,如閃電般割中了張文遠的手腕。
而張文遠握著那把餐刀的手瞬間掉下,手腕處鮮血飛濺,已經是呈現斷腕之態!
張文遠頓時爆發出了可怕的慘叫聲,而柳清柔順勢把他推開,猛然跑向了林北。
林北向前兩步,把柳清柔摟在懷裡,用冰冷的語氣對張文遠說道:
「這就是你的底氣嗎?簡直是可笑!」
張文遠看著自己的斷手,整個人狀若瘋魔:「你居然敢把我的手砍斷?」
「我居然成殘廢了,林北,你必死無疑!」
而林北則冷笑一聲,先是安撫了幾句柳清柔,又緩步走向了張文遠:
「你以為我只想把你的手砍斷嗎?」
「敢對我的女人出手,而且還是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,你已經犯了我的忌諱,你知道嗎?」
「接下來,我會讓你感受到什麼叫做求生不得求死不能!」
林北的口氣萬分冰寒,身上煞氣繚繞,就仿佛是從地獄中走出來的惡鬼修羅,格外讓人覺得恐怖害怕。
而張文遠的臉色也變得有些難看了,他捂住手腕之上的那片區域,又咬著牙齒說道:
「林北,趕緊讓開,讓我去醫院!」
「要不然我張家與你不死不休!」
林北都給整笑了,直接來到張文遠的面前,一耳刮子甩了過去。
他這一耳刮子是用了力的,張文遠半張臉都被打塌,牙齒伴隨著鮮血被他從嘴裡噴射而出。
林北又是一腳踹在了他的腹部,同樣也沒有留力。
張文遠只感覺到自己的腹部一陣翻滾,五臟六腑都好像被打裂了一般,又哇的一口吐出血來。
林北看著他此時的慘狀,又一把拽住了他的頭髮,把他的腦袋往牆上砸去。
一下,一下,又一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