聽見這番話之後,南宮夏就不由得看向了身邊的李軒轅,大有深意的看了他一眼。
「這個大蟲子,是被你給打掉的嗎?」她笑呵呵的問道。
李軒轅一咧嘴,稍微地有點無語了。
「我哪知道這背後的原因啊,這個總不能怪我了吧。」李軒轅感覺自己很冤枉。
「再說了,這個大蟲子也不厲害啊,我輕輕鬆鬆的就給它掀翻了,要是指望這種東西去對付那個什麼汪慈,肯定是沒戲的。」
雖然說,李軒轅的這番話對於季歡來說侮辱性簡直就是拉滿了。
但是礙於李軒轅這個恐怖的實力,季歡還是敢怒不敢言,只能將憋屈給吞到肚子裡頭去了。
只要能夠活命,那李軒轅說什麼就是什麼吧。
「南宮夏,這個是你的任務啊,你來決定吧,我就不做決定了。」
「哈哈,讓我來做決定的話……」
南宮夏走過去,笑嘻嘻的站在季歡面前。
這個笑容,看著稍微是有那麼的一點點滲人了,讓季歡內心不禁咯噔一下。
「季歡啊,我只關心一個問題,那就是你能夠找到汪慈嗎?」
「能能能,一定可以的!」
「嗯,以什麼樣的名義過去呢?」
「我可以說將最新的收集都送過去。」季歡又將那個漆黑色的珠子給拿出了出來。
「只要汪慈看見了這個那麼就一定會見我的,更不可能有任何的懷疑心。」
「嗯,哪就好咯,就由你來負責帶我們去見汪慈吧,這是給你一個將功折罪的好機會哦。」
汪慈聞言,整個人都是面露亥色,恐懼的眼淚都要掉下來了。
「這這這……汪慈很強的,他會把我們給全部殺了的。」
「是嗎?可是你沒得選哦,明白?」
「明明明……明白。」季歡硬著頭皮點頭道。
事到如今,他也只能夠走一步看一步了,祈禱李軒轅他們能打得過汪慈吧。
不過就按照他的了解來看,汪慈那麼可怕的實力,估計這一去就是玄咯。
「好嘞,恭喜你暫時的活下來了哦。」
「那個,你們最後會殺了我嗎?」
「嗯,應該不會吧,我打算把你交上去審判,至於你最後是什麼結果,那是審判席說了算。」南宮夏嘀咕道。
這個結果,對於季歡來說,已經算是一個最好最好的結果了。
他甚至在內心慶幸還好南宮夏及時來到了現場。
不然如果按照李軒轅這種殺人如麻的性格來看的話,自己能不能活到明天都是個問題。
「帶路吧。」
「是!」
就這樣,季歡乖乖的走在前面給他們帶路了,而李軒轅和南宮夏就負責在後面盯著他一舉一動。
一旦他敢有任何不老實的地方,那麼李軒轅會毫不猶豫的懟上去將他的屎都給他打出來。
「餵。」李軒轅喊了一聲。
「怎……怎麼了。」季歡轉頭看過去。
「把這個止疼藥給吃了,不然你這一瘸一拐的,汪慈看了會有懷疑的。」李軒轅給他丟過去一個小藥瓶。
「好,好的。」
季歡乖乖的把止疼藥吃下去,然後就在前面繼續帶路了。
「這種人居然還給他一個審判的機會啊?我看著都完全沒有必要了,要不等事成之後乾脆宰了算了。」李軒轅站在南宮夏的身邊嘀咕道。
南宮夏苦澀一笑然後搖搖頭,「哎呀,既然他都已經投降了,那麼就按照程序來唄。」
「再說了……」
南宮夏笑呵呵的將嘴巴給湊到了李軒轅的耳邊,「你不會真認為他還能活著走到審判席吧,到時候汪慈發現自己被賣了肯定會追殺他的,我們又沒有這個義務來救他,你說是吧?」
在聽見南宮夏的這番話之後,李軒轅整個人都是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議的看著她。
真沒有看出來啊,真不愧是護國戰神啊,表面上看上去如此單純的心思背後卻是這樣的陰險和良苦用心,著實讓人是不得不服了。
「不愧是你啊。」李軒轅笑了。
「嘿嘿嘿。」
此時走在前面的季歡,還傻乎乎的不知道後面這倆人究竟是在笑個怎麼一回事呢。
但有一點可以確定,就是這個陰險的笑聲之下必然是沒有什麼好事的!
同時,李軒轅對於這個所謂的汪慈,已經越來越好奇了。
修煉修岔了的邪魔外道武者之類的,其實他也見過不少,但是能夠岔到這種程度且如此卑鄙無恥的,他沒有見過。
南宮夏也是抱著同樣的想法,他們都想親眼看看這個汪慈究竟是個何方神聖了!
……
時間流逝。
半小時過去了。
季歡在山溝溝裡頭轉悠了半天跟繞迷宮一樣,總算是繞到了一個破破爛爛的小屋子面前。
這也就只有季歡這樣的內部人員才能夠找到這種地方了,要是換做是其他人的話就算是打著燈籠也不可能找得到這裡的。
「前面,就是汪慈居住的地方了。」
「那你去找他吧。」
「那個,我在見到他之後,我應該和他說什麼啊?」
「你就說有人來拜訪他就行了。」
「這……」季歡似乎還是有點猶豫不決。
「汪慈不一定會弄死你,但你如果再給我拖延時間,我是一定會弄死你的,你自己選擇吧?」
「我去,我去。」
季歡不敢再有半點的猶豫,趕緊走了過去。
咚咚咚。
他輕輕地一個敲門,這裡頭就傳來了一個蒼老的聲音。
「誰啊?」
「是我,季歡。」
「哦,換來是季歡來了啊,請進請進,是有什麼事情嗎?」
「汪慈大人,我已經把這個月的存活給您帶來了。」
季歡走進去之後就給一個老態龍鐘的老爺子鞠了一躬,然後恭恭敬敬的拿出來了那個柱子。
可是,對方也僅僅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,隨後冷冷一笑,「我光是看著就知道數量肯定是不夠的。」
此言一出,季歡的額頭上瞬間就冒出了冷汗。
這就是對方在無形之中所給他造成的一種壓迫感。
不管自己做什麼,在汪慈的眼裡頭就像是完全透明的一樣,根本就隱藏不住。
「是的,還還還,還有一件別的事情。」他支支吾吾的說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