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天放目眥欲裂。
這小子當著這麼多人的面,多次羞辱自己,絕對不能忍。
既然他還想要第三招,那這一次一定使出百分之兩百的實力!
楚天放再無多言,一雙老眼之中滿是憤怒的火焰。
其雙腳踏地,地面上撕裂出道道裂縫。
周圍的風,更加喧囂肆虐起來,其中還夾雜著濃濃的血腥味。
何進臉色一變,連忙勸道:「江總,那老東西已經使出全部力量,恐怕這一掌殺傷力非同小可,您還是還手吧!」
「不,既然我已經說過要讓他三招,那就一定是三招。」江寧臉色之中淡定如一:「況且,我倒要看看,那老兔子到底能不能傷我分毫,我就站在這不動。」
「小子,你別狂妄,有種不用陣法抵擋!」楚天放怒喝。
他認為,江寧之所以可以泰然自若地挨下兩掌,極有可能是他偷偷使用陣法防護。
楚天放這麼一說,其餘的人也都這麼認為。
要不然,那小子怎麼可能抵擋兩招還毫髮無傷呢?
今天就算是真正的戰神來了,都不可能做到如此淡定。
江寧冷冷一笑:「我至始至終,都沒有使用過陣法。」
「你自己不行,就別胡亂血口噴人。我敢說,你這最後傾盡全力的一招,都不可能撼動得了我。」
嘶!
軍部手下,在聽完江寧的話之後,一個個都倒吸了一口涼氣。
他能這麼囂張,一定有他囂張的資本。
莫非,他的實力已經到達戰神境界?!
不可能。
他若是戰神,現在不可能屈尊於一個小小的荊南省。
楚天放怒極反笑:「是嗎?我倒要看看,我這最後一招,你究竟接不接得住!」
「你如此狂妄自大,小心丟了小命!」
「少廢話,要打就趕緊,我會讓你明白,你引以為傲的實力,在我面前什麼都不是。」江寧嘴角挑起一道謔笑。
楚天放努著嘴,狠狠咬牙。
他落下馬步,再一次將全身內力調動起來。
「啊啊啊啊啊!!!」
伴隨著他的嚎叫,周圍的烏雲聚攏,小雨變成了大雨,天空中還時不時地電閃雷鳴。
空氣中,瀰漫著一股雨腥味。
在場無論是江家護衛隊的人,還是楚天放帶來的軍部的人,都感覺被一股強大且深沉的氣勢壓制,讓人難以喘息。
甚至,有些心臟本來就不好的人,在此刻竟然直接倒下,口吐白沫。
嗖嗖!
狂風大呼,改變了雨點的方向。
雨水如針一樣,盡數打在江寧的身上。
所有人屏住呼吸,等待著楚天放的最後一大殺招。
光是這氣勢,連上蒼都給他做排場。
這就是大宗師的威壓嗎?
簡直恐怖如斯!
「江寧小兒,這最後一招,我順便連我孫兒楚千墨的仇,一起報!」
「今天,你只有死路一條!」
話音落下,楚天放展開雙臂。
只見雨水朝他手臂處聚攏,形成兩把鋒利無比的水形利刃。
他大笑:「你不是說,站著不動讓我打麼?」
「有種你就別動,讓我這兩把雨刀,將你身上的肉一塊塊剮下來,還要給你剔骨,抽你的筋,剝光你的內臟!」
「你要是敢動一下,我笑話你一輩子!」
「吒!!!」
怪叫聲響起,楚天放的身形頓時化作一道殘影,朝江寧飛刺而來。
這兩把雨刀,削鐵如泥。
既然那江寧小兒依舊自信,絲毫不躲的話,那他就等著被開膛破肚吧。
一旁的何進面露驚駭,明眼人都看得出來,楚天放手裡的那兩把雨刀鋒利無比,堪比手術刀。
再加上楚天放的大宗師實力,切開鋼鐵完全有可能。
而江寧畢竟是肉體凡胎,他不可能擋得住這兩把雨刀的。
那麼他,真的還會站在原地接受這一招嗎?
「給我死!」
楚天放料定江寧不會躲閃,肆無忌憚地加快速度。
雙臂交叉,即將朝前方橫斬。
只要這一斬斬出去,江寧必定攔腰斷成兩截!
就在楚天放以為,江寧必死無疑時。
他奮力揮砍而出的雙手,突然覺得一輕。
只見,兩條手臂,竟然飛向看空中,還洋洋灑灑地揮灑著鮮血。
楚天放雙目圓睜。
回過神來,自己的雙臂竟然已經被砍斷。
他眼珠子爆紅,額頭上布滿了青筋。
「啊啊啊啊啊!!!」
撕心裂肺的慘叫聲,不絕於耳。
兩條手臂在空中打幾個迴旋之後,咚咚掉落地面。
海棠灣一帶的雨,也順勢停歇。
「江寧小兒!你他媽的不講信用!你說過不動手的!」
楚天放倒在地上,艱難痛苦地大吼。
江寧一臉玩味地說道:「我剛才都差點死了,還講什麼信用?」
「那兩把雨刀異常鋒利,我還不躲,你當我傻啊?」
一旁的何進狠狠鬆了一口氣,同時心中對江寧產生了一絲絲鄙夷。
原來江總也會耍奸詐啊。
「啊啊啊啊啊!我要殺了你!」楚天放怒極咆哮。
可是現在突然被砍掉兩隻手,讓他一時間難以適應平衡,在地上怎麼都爬不起來,翹著屁股,猶如蛆蟲蠕動著。
江寧一臉謔笑:「你瞅瞅你這樣,現在要是有那麼幾個大老黑在這,他們肯定把你褲子扒了,當場就開干。」
「畢竟,大老黑可是不挑食的,他們就喜歡日畜生。」
鏘鏘鏘!
軍部的人,紛紛拔刀相向。
「江寧,你竟敢對楚老下如此狠毒之手,楚家一定不會放過你的!你完了!」
江寧臉色一沉:「你們是打算跟我動手麼?」
此言一出,所有人紛紛愣住。
江寧的實力他們有目共睹,實力恐怕遠在楚天放之上。
更何況,那小子還會十分邪門的幻術,真要打起來,這些人根本不夠他殺的。
軍部的人開始畏畏縮縮了起來。
為了楚天放讓他們送命,他們覺得不值。
地上,楚天放撕心裂肺地扯著嗓子:「殺了他,給我殺了他!!!」
江寧兩步上前,一腳朝楚天放的頭顱踏去。
啪!
正如有一首歌唱的一樣。
黑的白的紅的黃的,紫的綠的藍的灰的,什麼都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