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旁看見兩人打情罵俏的關停,心都碎了一地。
沈佳敏從來沒有那樣對過他自己,即使是打罵也沒有……
事情解決,關雲長等人回去了。
留下江寧和女判官在這,今晚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。
臨走前,關雲長特地吩咐女判官要照顧好江寧,對他客客氣氣的,有什麼要求一定不能怠慢。
女判官表面點頭,實際上心裡恨不得把江寧千刀萬剮。
這傢伙怎麼命這麼硬呢,每一次都死不了。
夜晚。
江寧屋外院內,抬頭仰望夜空。
上方明月當頭照,烏雲時不時把月亮遮住,而後又顯現,偶爾還颳起陣陣冰徹入骨的陰風。
「你覺得,你真做的到嗎?」女判官走出屋子,對江寧問道。
黑夜之中,江寧背對著她:「要是不能做到,我就不會說出來讓二師姐白高興一場了。」
「這麼說,你是有絕對的信心了?」女判官冷冷一笑。
「沒錯,難道你不希望你姐長出舌頭,像正常人一樣說話嗎?」江寧反問。
「我當然希望!只不過我姐是陰年陰月、陰日陰時出生,她的殘缺以及災禍,是生辰八字帶回來的,任何人都難以改變。」女判官臉色複雜,同時也為姐姐的遭遇感到不甘心。
「別人難以改變,但在我這一切皆為可能。」江寧淡淡一笑。
「這可是要逆天改命的事,你竟說的如此輕鬆,我很難不懷疑你是不是在吹牛。」女判官說道。
江寧無奈地搖搖頭:「說來說去,你還是不相信我。我們來打個賭怎麼樣?」
「怎麼賭?」女判官美目微微眯起。
江寧道:「如果我讓你姐長出舌頭並且能用的話,你要向我坦白你的一切秘密。」
「這麼麻煩?你為何不乾脆直接殺了我?」女判官似笑非笑。
「殺了你,對我沒有任何好處。」江寧儼然把女判官當做自己手下,有時候出了事還是她的人手好用。
更何況她還是二師姐的妹妹,殺了她,不傷了二師姐的心了麼?
女判官聽言詭異一笑:「你真這麼覺得?也許這將是你做過最後悔的決定。」
「後悔?除非你傷了我的心,否則我就不會後悔。」江寧又開始不正經起來。
女判官暗自咬牙,冷聲說道:「好,我跟你打賭!如果你不能讓我姐長出舌頭,從此以後你不得出現在我姐的面前!」
「一言為定!」江寧道。
談話間,天上的月亮似乎發生異變。
今晚明明是月圓之夜,可月亮卻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發生著天狗食月的景象。
周圍陰風四起,似乎是想要阻止江寧今晚違抗天命的行動。
「時間到了,快把你姐扶出來,要是耽誤了,我打你屁股。」江寧沒正經地道。
白了他一眼後,女判官迅速進入屋內。
與姚春妮一起,給張星荷的眼睛纏上黑布緞帶,一人一邊將其扶走出來,站在院內中央。
江寧立即取出早已煉製好的龍舌丹,伸手餵進張星荷口中。
「二師姐,含著不要吞。」
張星荷點點頭。
江寧即刻開始施展靈氣,雙手分別指出食指與中指,點在張星荷兩邊太陽穴上,源源不斷傳輸著靈氣。
如此磅礴的力量,讓一旁的女判官神色驚訝,心說他這股力量究竟是從何而來?為什麼會這麼強大?
「可別走神了,待會你可要保護好你姐的安全!」江寧開口打斷她的思緒。
「保護我姐?難道還有人要害她?」女判官隨口問道。
「不,確切地來說不是人,是天命!」
江寧話音剛落,頓時天空中劈起一道閃電。
轟隆一聲巨響,讓幾人立即緊張起來。
該來的還是來了!
江寧要篡改張星荷的命運,長出一條根本就不屬於她的舌頭為先,這第一步,天命一定不會讓他得逞。
所謂天命不可違,當命定之災降臨之時,誰也難以躲過。
所以,也就為什麼當初老龍頭要把自己關在監獄裡。
監獄是陽間『最不好』的地方,蹲監獄也就符合了災禍一說,老龍頭投機取巧以此來躲避災禍,屢次不爽。
可是這次張星荷的情況有所不同,她的災禍,是發生在自己身上,生辰註定了的。
即使是老龍頭,也難以改變!
江寧無視天上的異象,專心致志,只想快點把事情完成。
此時張星荷嘴裡含著的龍舌丹,迸發出一股清冽凜寒的能源,這讓本就是極陰之體的她雪上加霜,頭部頓時一陣獰烈頭痛。
「嗯……」
張星荷秀眉緊蹙,發出陣陣痛苦呻吟。
「二師姐,你要忍住!」江寧加大靈氣輸送,自己的身體也仿佛被掏空了一樣,消耗巨大。
張星荷用力點頭,師弟為了自己都這麼努力了,自己還有什麼不能忍的。
但這樣的強烈劇痛,不是誰都可以忍受的。
很快張星荷就疼地渾身抽搐,臉色發白。
「姐你沒事吧?!」
「江寧,你快給我停下,你要弄死我姐嗎?!」
女判官不禁喝道。
「我一定不會讓二師姐出事的,你信我!」
江寧咬緊牙關,也是頗為吃力。
這一頓靈氣輸送才持續不到兩分鐘,就已經耗費了他三分之一的體力,猶如一個巨大旋渦一樣,深不見底!
很快張星荷因為承受不住頭部如大錘猛鑿般的劇痛,慘叫出聲,痛苦掙扎了起來。
「二師娘,你們抓緊二師姐!」江寧大吼一聲。
姚春妮不敢鬆懈,緊緊控制著張星荷。就連女判官也不敢怠慢,此刻的她只能選擇完全交給江寧。
「啊啊啊啊啊……」
「師弟……師弟我好痛,我好痛啊……」
張星荷哭喊著,嘴裡含糊不清地突然說著話。
女判官和姚春妮當即一驚,隨而從彼此的臉上看到欣喜若狂。
可江寧依舊不敢放鬆,因為他知道,生舌之事並沒有這麼簡單。
「要來了!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