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安民等人紛紛起身,跟荊南第一少打招呼。
對於他們,關停顯得很是冷漠,但對江寧卻是截然相反的態度,一副恭恭敬敬的樣子,絲毫不像是江寧高攀了人家。
得知荊南王關雲長就在君逸大酒店,還在特地等著江寧回去,秦安民等人頓時驚出一身冷汗。
倘若江寧剛才喝下那杯毒酒,他必定走不出這間包廂大門。
而這件事讓荊南王知道的話,絕對不會放過自己一行人。
要知道荊南王連手指都不用動,只要動動嘴,無論是豪門還是地下龍頭的生死,全都在他一念之間。
殺死荊南王的人,那可是大罪!
「那邊菜已經上齊了呀?那你等我一下,讓我把這杯酒喝了先。」
江寧說完就要舉杯暢飲。
秦安民眼疾手快抓住他的手,臉色肉眼可見地發白。
「等……等等……這杯酒倒太久,我還是給你換一杯吧。」
「用不著,我沒那麼矯情。」
見秦安民死死抓住自己的手不放,江寧露出疑惑又玩味的笑容。
「秦爺,您這是怎麼了?額頭這麼多汗,看起來挺虛呀。」
秦安民在心裡把江寧祖宗十八代問候了一個遍,強顏歡笑道:「沒什麼,就是覺得這酒已經涼了。」
「可這酒本來就是涼的啊,況且你們所有人敬我的酒,我得給你們面子不是?」
江寧無視秦安民抓著的手,舉起酒杯送往口中。
「你……」
秦安民發現自己無論如何用力,都抓不住江寧的手了。
帶著他的手,江寧一飲而盡。
「啊~」
「痛快!」
江寧笑道。
反觀秦安民和馬立東,一臉惶恐不安地杵在原地。
目光不由地看向秦小蟒。
秦小蟒說過,這種毒藥只要一滴,就可以輕輕鬆鬆毒死幾頭成年大象。
江寧現在喝了,保准不出三步,必定倒地七孔流血而亡。
到時候在座的所有人都逃脫不了責任。
而且有關停在這親眼目睹,敢毒死荊南王身邊的人,其罪當誅!
喝下酒後,江寧起身踏出一步,頓時讓秦安民等人虎軀一震。
還有最多兩步。
兩步之後,江寧必死無疑!
然而,江寧卻表演似地,圍繞所有人走了一圈。
「今晚真是謝謝你們款待了,就是不知道,以後我們還有沒有機會像今晚這樣喝酒?」
沒機會了。
秦安民等人心中吶喊。
然而,江寧卻跟沒事人一樣,與關停一起走出包廂。
秦安民等人還沒從剛才的恐懼中緩過神來,後背已經被汗水浸濕一大片。
先反應過來的是秦小蟒:「怎麼回事?為什麼他喝下毒酒卻一點事沒有?」
「是啊,怎麼回事?難不成小蟒的藥不管用?」
「不可能,那可是國外醫學教授耗費一生精力所研製的毒藥,目前世界上還沒有解藥呢。剛才我下的藥量,足夠毒死五隻大象了!」秦小蟒辯解。
「哼,說不定是你下少了,藥效發作的慢也不一定。」
秦小虎一臉不屑地起身:「我跟過去看看,看看那小子是不是真死了。」
實際上,他想要趁機逃走。
只要他不在場,或許還不至於被講道理的荊南王追責。
他來到包廂外,看見不遠處的另一間包廂門口,一位上了年紀的老人正親自出來迎接江寧。
那位老人正是荊南王關雲長!
秦小虎登時呆愣在原地。
這樣的勞改犯,居然會讓荊南王這樣的大人物親自迎接!
而且他剛喝下毒酒,眼下看起來卻什麼事都沒有?!
秦小虎不免懷疑,秦小蟒口中所說的那位教授的含金量了。
回到包廂,所有人迫不及待地詢問結果。
秦小虎將剛才的所見所聞說出,這不禁讓在座的所有人不淡定了。
這個江寧簡直高深莫測,那樣的毒酒喝下去都沒事。
最主要的是,他看起來還是荊南王十分重視的人。
一旁的姚麗麗遲遲沒能從驚愕中反應過來,她難以想像,江寧這五年來到底經歷了什麼。
自從出獄後,他就好像完全變了一個人。
不僅變得十分自信,還十分神秘,都不是她所認識的那個江寧了。
「秦爺,我失陪了!」
看著馬立東一臉慌張的樣子,秦安民問道:「你想做什麼?」
馬立東哪還敢做什麼,苦著臉說道:「我起初以為,江寧只是跟關少攀了點關係而已,沒想到對方竟是荊南王身邊的重要人士,我不可能再與他為敵了……」
「所以現在回去,立即解除我兒子馬文才與李若琪的婚約,等文才出院後,我還要讓那混帳東西親自去找江寧賠罪……」
「他……他可能比我們所見到的,還要恐怖!」
曹袁比武,江寧輕而易舉打倒黑熊;
李奉先壽辰,江寧隨隨便便就拿出壽元丹;
而今晚,他喝下毒酒之後還能安然無恙,與荊南王回包廂暢談……
這一件件事情聯繫起來,讓馬立東渾身冒冷汗,甚至還想給自己來上一巴掌。
明明江寧之前所展示出來的能力,都已經是常人所望塵莫及的了,這樣的能人應該好好巴結才是,為什麼會偏偏想要跟他過不去?
趁著現在還有挽救的餘地,馬立東想要力挽狂瀾,爭取與江寧真正和解。
看著馬立東一溜煙離開,秦安民老臉發狠。
雖然江寧的種種,已經足夠讓他仰望,讓他震撼。
但他心裡還是很不服氣。
且不說他占了李若琪,單單緬北一事,江寧已經間接重創秦安民的利益了。
留著他,未來必定是大患!
得想個辦法,除掉這個江寧才行。
另一邊包廂,關雲長好奇問道:「秦安民叫你,是何用意?」
江寧像是沒事發生一樣:「沒什麼,就是想騙我喝毒酒。」
聞言,關雲長心中一緊,這秦安民簡直膽大包天,居然敢對江寧下手。
同時心裡慶幸江寧聰明機智,及時識破對方的陰謀。
這時關停神色一滯:「毒酒?難道是江先生剛才喝的那杯?!」
「什麼,你喝了?!」關雲長驚愕。
江寧卻是擺擺手說道:「能夠毒死五頭大象的劑量而已,對我毫無作用,關老您不用擔心。」
一旁的女判官聽言暗暗心驚。
毒死五頭大象的劑量還能安然無恙,真不知道這小子是吹牛還是真牛逼。
但無論如何,他確實喝了毒酒還沒事,就算是宗師武者,也難以在這麼短的時間內解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