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24章 卑微到了極點

  他一臉震驚。

  這可是陳天橋,名家畫師啊,他可是在帝都都是響噹噹的人物。

  在這小小的中海,更是應該無人能比才對。

  可是為何,他現在突然這般害怕一個年輕人。

  就在油膩男驚訝時。

  李璐也是趕緊湊身向前,點頭如搗蒜,瘋狂的道歉。

  「韓少,我剛才說錯話了,是學生眼拙。」

  李璐是中海的千金小姐,家族也算豪門,情商自然很高,見到陳天橋那幅諂媚的態度後,也是立刻放低自己的姿態。

  她有幸跟自己的師父見過這個印章的照片。

  也知道有關於畫協的一些事。

  目前畫協,成員一共有將近幾千人,大多數都比較有名。

  陳天橋是其中之一。

  而李璐,這種初出茅廬的新人是沒有資格的。

  會長是帝都有名的抽象派畫家,然而這些資料都只是表面,是畫協想讓外人看到的東西。

  其實畫協當中,真正最神秘的人物,則是一個神龍見首不見尾的超級畫家。

  他的作品,至今無人能夠超越,隨隨便便一副就能賣出好幾個億。

  除了會長和幾個有頭有臉的大人物,其他協會成員並不知道此人的蹤跡。

  現在都沒有見過。

  而今天,李璐有幸見到了,可惜的是她有眼不識泰山。

  至於展廳其他的人。

  此時此刻,都是震驚的說不出話來。

  要知道,陳天橋可是帝都有名的畫家,他這樣的人,都要給韓塵賠禮道歉。

  還是那副卑微的姿態。

  由此可見,這位年輕人身份有多麼高貴。

  尤其是在畫家協會當中。

  「我這個章蓋的應該嗎?」

  韓塵收回印章後,看了一眼陳天橋,並沒有過多的敲打,他只是淡淡的說了一句。

  「我沒有作品。」

  「你覺得我現在有這個資格評價你的話嗎?」

  韓塵話音未落。

  只見陳天橋趕緊點頭哈腰,像條哈巴狗一樣陪著笑。

  「韓少,即便您沒有作品,能評價我的這些個垃圾,完全沒有任何問題。」

  「跟您的作品比起來,我的這些簡直不入流。」

  陳天橋說的那叫一個大義凜然,把在場的所有觀眾都看傻了。

  心中直呼這老頭,還是剛才那般傲慢的陳天橋嗎?

  整個就一諂媚的舔狗。

  對於陳天橋的變化,眾人都是很驚訝,但是又不知道說些什麼好。

  畢竟他們都是圈外人,並不知道這個印章,有多大的影響力。

  「哈哈。」

  「老傢伙,你剛才不是很得瑟嗎?」

  這時,瀋北突然跳了出來,他一臉的得意。

  就在瀋北想繼續挖苦時,

  韓塵卻突然攔住了他。

  緩步向前,來到陳天橋的面前,眼神很平靜,但越是這種冷淡的表情,越讓陳天橋感到害怕。

  此時此刻的陳天橋,額頭上的汗珠微微滑落。

  他嚇的大氣都不敢出。

  因為韓塵還沒有給他正面回應,如果說,自己的這次道歉,韓塵不接受。

  隨便在協會說兩句話。

  那他陳天橋,以後的前途基本上就等於沒有。

  要知道,這個印章的擁有者,還真有這種權利。

  「不要那麼緊張,抬起你的頭。」

  對於韓塵的問話。

  陳天橋哆哆嗦嗦的回答著。

  「韓少,我這兩天脖子不太舒服,我覺得這樣低著頭挺好的。」

  找了一個藉口,陳天橋不敢抬頭的原因其實很簡單,那就是被嚇得。

  至於一旁的李璐。

  更是恐懼到說不出話來。

  「我讓你抬你就抬!」

  韓塵加重了語氣,這個時候陳天橋才敢跟韓塵對視。

  「韓少,您有什麼吩咐嗎?」

  「我想問你一件事情。」

  韓塵這次過來,這不是單純的欣賞畫作,而是在尋找殘圖的線索。

  問陳天橋或許是最高的辦法。

  「韓少,有什麼問題您儘管說,只要我能夠辦到的,絕不會馬虎。」

  陳天橋拍著胸脯說道。

  完全沒有了剛才的氣勢。

  「不用那麼緊張,我就是想問一下有關於殘圖的事。」

  「你有見過類似這種地圖的殘片嗎?」

  隨即,韓塵拿出了一張照片,讓陳天橋看了一眼。

  陳天橋仔細的觀摩後,腦袋輕輕搖晃著。

  「韓少,這個東西我真的沒有見過,但是裡面的圖案倒是讓我有些印象。」

  「但是並不是殘圖。」

  「而是一張畫裡面的一個類似的場景。」

  對於陳天橋的話,韓塵瞬間來了精神。

  開門見山,詢問他在哪裡看過這個東西。

  「韓少,請跟我來。」

  「就在第二幅展廳的第三張畫上。」

  隨後,在陳天橋的帶領下,韓塵來到了第二展廳。

  果不其然,看見了一幅特殊的山水畫,上面有類似殘圖的畫像。

  仔細觀摩後。

  韓塵突然笑了起來。

  「原來如此。」

  「瀋北,看來你小子還是有點用處的,得到的消息很不錯,這次給你記一大功。」

  瀋北聽後,有些蒙圈,但還是很興奮的點著頭。

  「韓少,能夠為您辦事是我的榮幸,只是讓小弟有些不解的是,這張畫有什麼特殊的地方嗎?」

  對於瀋北的話。

  韓塵沒有正面回應。

  只是淡淡的說了一句。

  「這就不是你操心的事了,對了,陳天橋。」

  韓塵叫了一聲陳天橋。

  「韓少,我在。」

  「您請說。」

  「這幅畫我要拿走,從手法上來看應該不是你的作品,至於是誰的我並不關心,善後的事情你幫我擺平吧。」

  韓塵話音未落,只見陳天橋瘋狂的點著頭。

  這可是他表現的好機會。

  豈能錯過。

  此時,陳天橋心中宛如過山車一般,從剛才的害怕和絕望,到心中點燃了新的火苗。

  他趕緊點著頭陪笑道。

  「韓少,這麼點小事情我肯定可以幫你解決好,別說是一幅畫,哪怕你搬空整個二號展館。」

  「都沒有任何問題,這次的畫展,一大部分都是老夫的徒弟。」

  「他們不會不賣我這個面子。」

  陳天橋信誓旦旦的保證著,拍著胸脯別提有多麼積極了。

  然而下一瞬間。

  他就被打臉了。

  因為就在瀋北剛準備取畫的時候,一個工作人員卻突然出面,大聲的呵斥著瀋北。

  「喂!你們幹嘛呢。」

  「盜竊畫展物品是吧。」

  「你真當本保安是擺設嗎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