深夜,中海的天氣有些微涼,韓塵躺在床上閉目養神,正享受著這短暫的空閒時光。
就在他養精蓄銳的時候,電話鈴聲突然響起,接過電話後傳來的是瀋北的聲音,對方有些激動。
「韓少,明天在中海地區,有個很特別的畫展,而且根據我兄弟給我的消息,您需要找的殘圖好像也會出現在畫展上。」
聽了瀋北的話,韓塵頓時來了興趣。
「你說的是真的嗎?」
韓塵認真的詢問著。
「我不太敢確定,但是消息應該是真的,如果您明天有空的話,要不我們去看看。」
「好的,明天見。」
次日。
中海南城區。
偌大的藝術館內,今天沒有對外開放,而是被人給包了下來。
韓塵剛到門口,就看見瀋北揮著手,朝著自己跑了過來。
他一臉諂媚的說道。
「韓少,您看我辦事效果如何,昨天還搞到了兩張vip票。」
一邊說著一邊搖晃著手中的門票。
而韓塵卻沒有太多的回應,畢竟他今天的心思是放在殘圖上的。
要不然他也不會來參加這次的畫展。
就在韓塵沉思時,一輛黑色的加長版轎車突然停在兩人的面前,緊接著一個拄著拐杖的老頭從上面走了下來。
他精氣神十足。
雖然年事已高,可臉上卻紅潤無比。
老頭下來後,畫展的工作人員,也是立刻上前迎接。其中一個領頭的,連忙換上一副笑臉恭敬的說道。
「陳爺,歡迎您的到來,我們這次能夠有幸請到您這樣的大人物,那簡直是我們的榮幸。」
「畢竟中海這地方,不像帝都,如果有招待不好的地方,請您別見怪。」
「您這邊請。」
領頭的很諂媚,那副模樣恨不得當場就把老頭認做乾爹。
而陳天橋,卻沒有回應對方,只是輕輕的點頭。
然後揮手向身後的助理示意。
緊接著,一個年輕漂亮身穿高跟鞋的成熟女性,立刻就遞上一塊準備好的濕毛巾。
簡單的擦手後,陳天橋才跟這個領頭的工作人員握手。
更讓人驚訝的是,握手之後他又擦了一遍,甚至還用消毒水噴了噴。
一旁的瀋北看見後,眉頭輕挑,忍不住吐槽了起來。
「這老傢伙真能裝。」
聲音很小,但是由於兩人之間的距離並不是很遠。
老頭也是聽到了這句話。
臉上瞬間不悅,眼神狠狠一瞪轉過頭來看著瀋北。
「這位小兄弟,聽你說話好像特別帶刺,你可知道老夫是誰?」
陳天橋滿臉的威嚴,一般情況下他並不會跟這種晚輩計較。可今天情況有些特殊,他是第一次來到中海,如果一個無名小卒,都可以隨意的諷刺他,那他還有什麼威嚴在中海混。
「我管你是誰。」
「你是誰與我何干,我只是看不慣你這個老頭而已。」
「你有什麼了不起的。」
瀋北初生牛犢不怕虎,尤其是這段時間,成為韓塵的第一狗腿後。
他就像螃蟹一樣,到處橫著走。
不管對方是誰,只要他看不順眼,就會叫上幾句。
當然他之所以敢這般狂妄,還是靠著韓塵給他的底氣。
「中海的年輕人,真是一點禮貌都沒有,不過老夫今天心情好,不想跟你有過多的計較,你們趕緊把他給我轟走。」
陳天橋揮手示意。
而領班的工作人員,也開始招呼自己的同事,準備要趕人。
可瀋北卻是一點也不慫。
甚至還揮了揮自己手中的票。
大聲說著。
「你們這群傢伙,誰給你們的狗膽,居然想要驅趕我,你知道我手中的這張票是誰給我的嗎?」
「是冷家的冷國慶。」
聽到這個名字後,在場的所有工作人員,立刻變得緊張起來。
領班的也很為難。
畢竟冷國慶是中海真正的一把手,權勢滔天,無人敢惹。
好比前兩天的汪家,他們兩父子可是第二天就躺在了臭水溝裡面。
這件事情很多人知道,卻也無可奈何。
不過為了驗證真偽。
工作人員還是檢查了瀋北的票,在看見上面確實是冷國慶轉送的邀請函後。
也是趕緊換了一副溫和的態度。
「這位小兄弟,剛才很抱歉,我們這些打工的也不容易,您看今天的事情。」
領班的兩頭都得罪不起,可相比之下,他們還是更加害怕瀋北。
一旁的陳天橋,在看見這幕後,眉頭也是輕輕的上挑。
俗話說得好,強龍不壓地頭蛇,哪怕他陳天橋在帝都有影響力。
可是現在畢竟是在中海這片地方。
能夠大事化小,就不要招惹是非吧。
沒有再吭聲後,陳天橋就在美女助理的帶領下。
走進了畫展的大廳。
老頭離開後,韓塵也是好奇的問了一句領班。
「這老頭是誰?」
聽了韓塵的問話,領班的工作人員趕緊回答道。
「這位是帝都來的陳天橋陳老,他在油畫界,可是擁有很高的名氣,隨便一幅作品都可以賣到幾百萬。」
「只是這老傢伙脾氣有點古怪,實在是不好伺候,也讓我們這些工作人員很為難。」
領班的剛說完。
瀋北就是一副不屑的嘴臉。
「人菜癮大,沒什麼本事,還那麼能裝,跟我們韓少比起來,那簡直就像是地上的螞蟻。」
作為狗腿子的瀋北,也是趕緊拍起馬屁來,這可是絕好的一次機會。
至於韓塵,則是沒有太多的回應,畢竟他早已習慣瀋北的諂媚。
「韓少,畫展要開始了,我們趕緊進去吧。」
「聽說這次的畫展,可是有不少的美女參加。」
「說不定能夠讓我脫單!」
瀋北越說越激動,臉上的興奮根本就藏不住,一旁的韓塵看見後,甚至開始覺得這傢伙是不是在欺騙自己。
他真的是來給自己找殘圖的嗎?
他真正的目的怕不是在這裡泡妞吧。
兩人走進畫展後。
剛才那位接話的領班,則是一臉的無語,心中更是暗道。
現在的年輕人真是年少輕狂,不懂得什麼叫做天高地厚。
在陳天橋這樣的畫家大師面前,居然也能夠夸下這種海口。
真是不知者無畏啊!
那陳天橋什麼人,豈能被一個年輕人給比下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