韓塵則是笑了笑說道:「你先別著急生氣,先看一看手裡的東西是什麼。」
經理一臉狐疑的看了韓塵一眼,隨即攤開手掌看了一看手心的東西,結果臉上的怒色頓時消失。
雙眼中也出現了一道難以置信的神色,就好像是見到鬼一樣。
「西王賞功?」
這四個字基本上是被他從喉嚨中硬喊出來的,其心中的驚訝,可見一斑。
在望向韓塵的時候,他的目光中也沒有了剛才的不耐煩,反而滿是疑惑和敬佩之色。
「現在我們有資格進去了嗎?」
韓塵淡淡的問道。
「如果這枚錢幣如果是真的話,你們當然可以進去,不僅能夠進去,而且還能成為上賓,可若是假的話,後果我承擔不起。能不能請你等一下,我去請我們的鑑定師來看看。」
經理很有禮貌的問道。
「可以。」
韓塵點了點頭,便跟張學文一起四處閒逛。
拍賣行的門口有個小小的花園,景致十分不錯。
尤其是那幾株羅漢松,全都價值連城。
「不要碰,碰壞了你們可賠不起。」
就在這時,一名保安跑了過來,橫著眼說道。
「我沒有碰啊,只是看一看而已。」
韓塵淡淡的說道。
保安上下打量了韓塵一眼,隨即撇了撇嘴說道:「如果沒有我提醒的話,你不僅碰,說不定早就把它端回家去了。你以為我不知道嗎?像你們這種人,出門沒撿東西就算丟。占便宜沒夠!」
「喂,你怎麼說話呢?把態度給我放尊重點!」
韓塵還沒說話,他身邊的張學文已經聽不下去了。
「我的態度怎麼了?」
保安哼了一聲說道:「我這態度已經算好的了,你們最好趕緊給我滾蛋,否則,我就要動真格的了。」
說完他就擼起了袖子。
在他的眼裡,眼前的亮眼只不過是兩個剛剛畢業的大學生而已,自然不會放在心上。
看到他這個樣子,韓塵也是無奈地搖了搖頭。
一般手上有大權力的人才不會跟你一般見識,只有那些小人物,一旦掌握一點小小的權力,就會把威風抖起來。
那保安還沒有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,見到二人都沒有動彈,皺了皺眉頭說道:「真是敬酒不吃吃罰酒啊,今天不好好教訓一下,你們都不知道馬王爺長了幾隻眼睛!」
說罷,他便要動手。
就在這個時候,大門打開,一群人慌慌張張的跑了出來。
「陳總,劉總,王總,趙總,李經理,徐大師……你們怎麼都出來了?」
見到這些人,保安連忙跑了過去,一臉諂媚的說道。
對拍賣行的這些大人物,他可是如數家珍呢。
然而這些人根本就沒有理會他直接繞過保安身邊,來到了韓塵的前面。
「這枚錢幣是你的?」
一個頭髮花白,面容儒雅的男子說道。
雖然他已經盡力克制,但還是能夠看出他的激動之色,甚至連聲音都微微有些顫抖。
「沒錯,是我的。」
韓塵淡淡的笑道。
「唉呀,貴客蒞臨老夫有失遠迎快請進,快請進。」
拿花白頭髮的,老頭一把拉住了韓塵的胳膊,看起來十分親密。
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是多年不見的好友呢。
其他的人也是十分客氣,對著韓塵不停的點頭哈腰。
最後在眾人的簇擁之下,韓塵和張學文這才進入拍賣行。
而那名保安早就傻眼了。
因為拍賣行的這些老闆董事,都以文化人自居,不管對任何人都一副愛搭不理的樣子。
像今天這樣傾巢出動,還是頭一次見。
難不成那年輕人是哪家的貴公子?
還是那個高幹子弟。
想到這裡保安的冷汗都流了下來。
他好不容易找到一個既體面工資又高的收入,沒想到竟然踢到了鐵板。
若是因為此事而丟了工作……
想到這裡他就不敢再想下去了,臉色變得十分難看。
另一邊韓塵和張學文已經隨著眾人進入了拍賣行的一間辦公室里。
眾人互相通報的明星韓塵,這才知道那個頭髮花白的老者名叫許博,是這間拍賣行的老闆。
一個紅光滿面的中年人,叫李子白,是這裡的首席鑑定師。
其餘幾人,則全是副總。
「韓先生請上座。來人奉茶。」
許博一臉激動之色。
不一會兒,女秘書便端上幾碗茶來。
剛剛打開茶蓋,韓塵便聞到一股芬芳之氣,沁人心脾,笑道:「這白嶺藏紅花,青湖蓮子心,金絲菊,樣樣珍貴,再加上武夷山大紅袍母樹的茶葉,更是世所罕有,恐怕光是嗅上一嗅都得幾萬塊,你用來招待客人,實在是太浪費了。」
一聽這話,許博的眼睛都亮了起來。
其他人更加是面面相覷。
他們只是覺得這茶味很香而已,沒想到韓琛竟然連茶裡邊有什麼都知道了。
而這些配料,無一不是價值連城的東西。
比如那青湖,早就已經乾涸了,蓮子心自然也就成了絕版。
那白嶺本是一座大雪山,如今也早已融化,七藏紅花雖然也十分少見。
至於那武夷山大紅袍的母樹就更加不用說了,全世界就那麼一棵,每年的產量有十分有限,可以說每一片茶葉都價值萬金。
許博笑道:「韓先生光是聞上一聞,就已經知道了此茶的配料,足見也是愛茶之人,美女配英雄,良駒贈將軍,這好茶當然是要送給愛茶之人了,不必客氣。」
「既然如此,那我就卻之不恭了。」
韓塵輕輕抿了一口,頓時感覺到齒頰留香,一股芬芳之氣直衝腦門,沁人心脾,仿佛周身的疲憊都一掃而光。
他是個十分挑剔的人,但此時也忍不住連連點頭。
哪怕是在水月神宮中,這樣極品的茶葉也難得一喝。
兩人聊了一會兒茶道,徐博這才話鋒一轉問道:「不知道韓先生這枚西王賞功要賣多少錢呢?」
「我不是來賣錢幣的。」
韓塵淡淡的說道。
一聽這話,許博的臉色一下子就耷拉了下來。
他還沒說什麼,旁邊的人已經看不下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