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你們想幹什麼?」
范萱戰戰兢兢地問道。
「我正想問你這個問題呢,你欠我們的錢,什麼時候還?」
張學文哼了一聲,說道:「難道你以為我們老大死了,你欠的錢就不用還了?」
「沒有,我不是這個意思。」
范萱乾笑一聲,說道:「能不能通融幾天,我現在手頭緊。」
「手頭緊,一晚上能輸幾百萬?」
張學文上下打量了她一眼,說道:「看來,你是不知道我們船幫的厲害啊。」
聽了這話,范萱頓時頭皮發麻,連忙陪著笑臉,說道:「張哥,有話好好說,不就是七千萬嗎?我幾天就能還上,難道你忘記我妹妹是大明星了?」
「知道,當然知道,我就是為這事來的。」
張學文笑了笑,說道:「我限你在今天晚上把錢還給我,否則我就把這事告訴媒體。如果讓人知道範瑤有你這麼一個賭徒姐姐,她苦心經營的完美人設可就沒了,到時候……」
說到這裡,他就沒有再說下去,但意思已經很明顯了。
明星靠的就是粉絲,而范瑤的人設就是完美無缺,只要人設打破,她的事業也就完了。
這也正是范萱苦心孤詣要拆散她和韓塵的原因。
「張哥,我求你,你不要把事情做得這麼絕,我一定想辦法把錢還給你。」
范萱真被嚇到了,此時都快哭出來了。
張學文笑了笑,說道:「好,我就給你一個機會。只要你幫我辦一件事情,你欠船幫的錢,就一筆勾銷。」
「真的?」
范萱心中一喜。
「我從不騙人。只要你今天晚上去這個地方,咱們之間的帳,就一筆勾銷。」
張學文留下一張卡片,便揚長而去。
拿起那個卡片一看,范萱臉上的笑容一下子就消失了。
因為,那竟是一張房卡。
范萱不是傻子,自然明白這是什麼意思,可是為了妹妹的前途,還是咬牙妥協了。
當天晚上,她就按照房卡找到了酒店,站在門口用力吸了好幾口氣,這才敲響了房門。
「沒門鎖。」
門內傳來了一個聲音。
范萱愣了一下,覺得這個聲音似乎很耳熟,可究竟在哪裡聽過,一時間也想不起來。
她戰戰兢兢推開房門,一下子便見到了一個男子站在落地窗前,手上還端著一杯紅酒。
當那男子轉過身來,范萱頓時吃了一驚,「怎麼是你?你在這裡幹什麼?」
她什麼可能性都想過了,唯獨沒有料到,在屋子裡的人,竟是她剛剛才見過的韓塵。
「怎麼,不能是我嗎?」
韓塵微微一笑,反問道。
「你跟張學文是什麼人?」
范萱不是傻子,一下子就明白了韓塵跟張學文的關係非同一般。
「他算是我新收的小弟吧。」
韓塵想了想,說道。
「切,吹吧你。」
范萱撇了撇嘴,顯然不相信韓塵的話。
張學文是船幫的中層,自從幫主死後,更是成為了二把手。
像那種大人物,怎麼可能是韓塵的小弟呢?
「怎麼,你不信嗎?」
韓塵咳嗽了一聲。
片刻後,便見到屋門推開,一人躬著身走了進來,正是張學文。
他也不說話,立即給韓塵倒了一杯酒,然後又恭恭敬敬走了出去,隨手將門關好。
事實擺在這裡,范萱想不相信也不行了。
她輕咬嘴唇,問道:「你到底想幹什麼?」
「這裡是酒店,我們孤男寡女,當然是做該做的事情了。」
韓塵淡淡地說道。
雖然早就有了心理準備,可是當聽到這話之後,范宣的臉還是一下子就紅了。
若是其他男人,她忍一忍也就過去了,偏偏這個男人,還是她剛剛曾奚落過的……
「怎麼,難道你想讓范瑤的事業結束嗎?」
韓塵問道。
聽了這話,范萱這才回過神來,罵道:「韓塵,你算什麼英雄好漢,竟然拿我妹妹來要挾我?」
韓塵哈哈一笑,說道:「我什麼時候說過自己是英雄好漢了?我本來就是一個卑鄙無恥的小人,難道你到今天才知道嗎?」
說完,他將杯中酒一飲而盡,便坐在了一旁的按摩沙發上,慵懶地說道:「過來,幫我捏腳。」
「你……」
范萱剛想破口大罵,可一想到妹妹的事業,還是強行忍住了。
她跪坐在沙發的一側,將韓塵的腳放在了自己的大腿上,然後就捏了起來。
「死韓塵,臭韓塵,你給我等著!」
范萱心裡暗罵,手上也加大了力氣。
韓塵則是閉著眼睛,一臉享受。
「行了吧。」
捏腳也是費勁的事情,不一會兒,范萱的手就已經酸了。
「再幫我捶捶背。」
韓塵翻了個身,趴在了沙發上。
心中將他的祖宗十八代都罵了一遍,但范萱還是坐在了韓塵的身上,開始為其按摩。
「呼!」
韓塵很舒服地呻吟了一聲,說道:「手法不錯,很專業,以前做過嗎?」
范萱不說話。
韓塵又道:「就你這手法,一個鍾起碼得一千塊吧,我給你一萬塊,就當小費了。」
說著,從茶几上拿著一沓錢,頭也不回,全扔到了范萱的臉上。
「韓塵,你不要太過分。」
范萱氣得直接哭了出來。
恐怕是個女人,都受不了這樣的屈辱,更何況從小就嬌生慣養、錦衣玉食的她了。
「怎麼,你也覺得屈辱嗎?那你剛剛為什麼還要羞辱我?」
韓塵坐起身來,直視著她的眼睛,淡淡地問道。
「我……」
范萱似乎是想些什麼,可是又想不到說辭。
畢竟,這一切都是她主動挑起來的。
她若是沒有找到韓塵,頤指氣使地說那番話,也就不會落到今天這個地步。
「哭吧,哭也要算時間。如果今天晚上不把我伺候舒服,我就讓全世界的人都知道,范瑤的姐姐欠下了巨款。」
韓塵說完,就又趴了回去。
范萱無奈,只好擦乾眼淚,繼續給韓塵按摩。
不一會兒,她已經手臂酸軟。
「行了。」
就在她幾乎麻木的時候,韓塵突然坐了起來,對著她微微一笑。
看到他的笑容,范萱頓時打了個寒顫,雙手緊了緊衣服,問道:「你……你想幹什麼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