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你看我的樣子,像是在開玩笑嗎?」
韓塵指了指自己的臉。
陳蕊見到雖然面帶笑容,但表情卻十分鄭重,似乎不是在開玩笑,於是連忙說道:「這怎麼行呢,船幫的老大可是林棟啊。」
韓塵搖了搖頭,「你說錯了,船幫的老大,以前是林棟,現在是我。」
陳蕊盯著韓塵,半天沒有說話。
今天發生的事情,比她這輩子經歷的事情都要精彩。
過了好一會兒,他才問道:「你打敗林棟,船幫就是你的了?就這麼簡單?」
「沒錯,就是這麼簡單。」
韓塵拉著她來到落地窗前,指著下邊的行人,說道:「這些人,整天像子彈頭一樣忙碌,天真的以為只要努力,就能改變命運。」
「可世界,不是他們想像的那樣。這個世界就是一個巨大的戰場,不管你用什麼辦法,贏者通吃,輸者退場。」
「就拿林棟來說吧,他以前也只不過是個漁民而已。他打敗了其他幫忙,自然就成為了眾人的老大,如今我打敗了他,我自然也就成為了船幫的老大。」
陳蕊在一旁靜靜地聽著,總覺得韓塵似乎變得有些不一樣了。
可究竟是哪裡不一樣,她一時之間也說不出來。
「那船幫的人呢?你就不怕他們為林棟報仇?」
陳蕊問道。
「報仇?」
韓塵搖了搖頭,說道:「他們非但不會給林棟報仇,反而會對我更加忠心。」
「為何?」
陳蕊一臉不解之色。
「很簡單,因為他們知道我比林棟厲害,跟著我更有前途。」
韓塵淡淡地說道。
陳蕊沉思了片刻,也是緩緩點了點頭,似乎覺得他的話很有道理。
頓了頓,陳蕊又問道:「那你為什麼要讓我接受船幫呢,是覺得我很有能力嗎?」
「算是吧。」
韓塵微微一笑。
陳蕊還沒說話,便聽身後傳來一個冷冷的聲音,「別聽他胡說八道,他只不過是在利用你罷了。」
聞言,陳蕊轉過頭來,見到說話之人後,不禁微微一愣。
因為這人長得實在太漂亮了。
陳蕊向來對自己的容貌很自信,但在此人的面前,也不禁有些妄自菲薄。
在她的眼裡,對方就像是一隻高傲的天鵝,而自己只是一隻小鴨子。
「自我介紹一下,我叫楊雪莉。」
來者正是楊雪莉,她一邊說著,一邊跟陳蕊很友好地握了握手。
見到她神采飛揚的樣子,韓塵不禁皺了皺眉頭。
她這是怎麼了?
似乎一點都不為楊濤的安危擔心啊。
「你認識韓塵嗎?你為什麼說他在利用我?」
陳蕊一臉疑惑地問道。
「豈止是認識啊,我跟韓塵可太熟了。」
楊雪莉笑了笑,隨即說道:「我太了解韓塵了,他之所以讓你做船幫的老大,並不是信任你,而是讓船幫的那些小弟明白,船幫是他的。」
「他想讓誰做老大,誰就做老大。若是有人不服,他就會藉口排除異己,留下來的,則全都是乖寶寶。你可以把它當作某種服從性測試。」
陳蕊一聽,也覺得很有道理,便瞪了韓塵一眼,說道:「好啊,原來你在利用我。我才不會跟你這種大壞蛋做朋友。」
說完,大聲叫道:「服務員,給我把這桌菜打包。」
服務員一聽,一臉錯愕之色。
這裡出入的人,全都非富即貴,她還從來沒有聽說過有人打包的。
錯愕歸錯愕,她也沒有多說什麼,連忙去拿了打包盒。
陳蕊一言不發,將飯菜打包好後,就離開了。
「我壞了你的好事,你是不是很恨我啊。」
楊雪莉望著韓塵,笑吟吟地說道。
韓塵翻了翻白眼,說道:「這算得了什麼?三條腿的蛤蟆不好找,兩條腿的人不滿大街都是嗎?就算是沒人,我找一頭,也能讓它做船幫的老大。」
「這話是沒錯,可想找一個如此單純好騙的女人,可就難嘍。」
楊雪莉幸災樂禍地說道:「我已經條條調查過了,經常在你身邊出沒的女人竟有十來個,而且個個如花似玉。韓塵,你是不是有什麼集郵癖啊。」
如果別人聽了這話,絕對不會在意,但韓塵的瞳孔卻是一縮,冷冷地說道:「你在調查我?你想幹什麼?」
「我不想幹什麼。」
楊雪莉找了一個靠窗的位置坐下,淡淡地說道:「我聽說莫愁和蘇若兮都中了毒,現在還不能自已行動。還有那個趙夢潔,天生身體就不好,飽受寒毒折磨,你說她們幾個若是有個三長兩短,你不得心疼死啊?」
「再有,陳婷、白家姐妹、林書婷、馮貝貝,這些都對你千依百順,我想你也捨不得吧?還有啊……」
她的話還沒說完,就說不下去了,因為一隻大手已經死死扼住了她的喉嚨。了。
出手的自然就是韓塵。
此時,韓塵只稍微動動手,她就立馬一命嗚呼了,可是她卻一點都不害怕,反而笑吟吟地盯著韓塵。
「你這是在玩火,你知道?」
韓塵冷冷地問道。
「我就喜歡刺激。」
楊雪莉道:「韓塵,你是不是覺得自己很厲害?我告訴你,我還就不怕你這一套,我吃定你了。」
「這可是你說的!」
韓塵說著,手上也跟著微微加力。
楊雪莉那張絕美的臉一下子就變成了紅色。
可即便如此,她都沒有出聲求饒,甚至都沒有掙扎,只是靜靜盯著韓塵。
韓塵的手上繼續加力,楊雪莉無法呼吸,眼睛一翻,竟直接暈了過去。
不知過了多久,她才幽幽轉醒,第一眼就見到了站在旁邊的韓塵,頓時哈哈大笑,說道:「你不是很狠嗎,你為什麼不敢殺我?」
韓塵靜靜地望著她,「如果我沒猜錯的話,你一定在我家人的身邊布滿了眼線吧?」
「聰明。」
楊雪莉打了個響指,說道:「在來之前,我就已經安排好了,你所有女人都在我的監視之下,我每個小時都會打電話去確認,若是沒打的話,她們……」
說到這裡,她就沒有說下去,只是在脖子下輕輕一划,做了一個滅口的手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