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售樓員？她也叫售樓員？三個月，一間廁所都沒賣出去！老闆沒把她開除，就已經很不錯了。」
李小棠笑道。
「這樣啊。」
韓塵點了點頭，「所以你們這裡一切都是看銷售額的？」
那女子點了點頭，道：「沒錯，只要你能給公司賺錢，就算是讓老闆叫你爸爸都沒問題，若是不能賺錢，那就是賠錢貨，只能倒垃圾。」
說完，那女子還頗為自得地挺了挺胸膛，指了指頭頂的橫幅。
韓塵抬頭一看，紅色條幅上寫的是：熱烈慶祝李小棠銷售額破千萬，成為本年度銷冠。
「韓塵，你怎麼來了？」
正說著，劉小芳提著垃圾桶走了進來，手上帶著黃色的橡膠手套，臉上也是髒兮兮的，不知道的，還以為她是養豬的呢。
「我是來買房的，你給我辦手續吧。」
韓塵淡淡地道。
「買房？這裡？」
劉小芳瞪大了眼睛。
她這裡賣的可都是豪宅，不是一般人能夠消費的。
「是啊，我打算在臨江定居，總住在別人家也不是事兒，給我選兩套吧。」
韓塵道。
「兩套？」
此話一出，頓時震驚了所有售樓員。
他們賣別墅跟普通賣房的還不一樣。
別墅的溢價實在太高了，一般價值上千萬的豪宅，成本可能還不到一百萬。
所以她們只要賣掉一座，光是抽成，就足以退休了。
而她們整個公司，一年也未必能賣一兩套，更不用說開口就要兩套的了。
「劉小芳，這人是誰啊，怎麼這麼能吹牛呢？你是怎麼認識的？」
一旁的李小棠問道。
「是我一個朋友。」
劉小芳尷尬一笑，隨即對韓塵小聲說道：「你要想在臨江定居，就去買居民樓好了，便宜實用，咱們這裡不合適。」
聽了這話，韓塵忍不住笑了，「像你這種往外趕客戶的，還真是少見呢，不過，我已經考慮過了，別墅清靜，就給我來兩套吧。」
「可這裡的別墅太貴了，四十萬一平，按兩百平算的話，也要八千萬了。」
她生怕韓塵尷尬，因此故意壓低了聲音。
「八千萬，也不算貴啊，我隨便畫幅畫，都能買十套了，但我最近沒帶錢，就先給我來兩套算了。」
韓塵道。
聞聽此言，所有人都哈哈大笑。
「隨隨便便畫幅畫就能買十套別墅？你把自己當什麼人了？徐大師嗎？」
「不吹牛你能死嗎？」
「行了，大家別理這個瘋子了，讓他一個人瘋好了！」
「看他這鬼樣子，就算是把他賣了，也不值八千萬啊！」
別說是其他人了，甚至就連劉小芳都不相信韓塵。
韓塵也懶得廢話，直接將一張卡放在了劉小芳面前，道：「我趕時間，你幫我準備資料，直接從上邊扣款。」
「你來真的？」
劉小芳張大了嘴巴。
「你聽他胡說八道呢，鬼知道這卡里有多少錢，說不定都不夠吃一頓早餐。」
一旁的李小棠說道。
「不信的話，去查一查就可以了。」
韓塵聳了聳肩。
「好，那我就給你查一查，你若是拿我尋開心，你看我怎麼對付你。」
李小棠哼了一聲，直接拿起卡片，便進了辦公室。
「你快走吧，李小棠可不是好惹的！我看她真生氣。」
劉小芳小聲提醒道。
「她生氣又能如何？」
韓塵聳了聳肩，「難道她比蕭少傑還厲害？」
劉小芳一想，也覺得很有道理，韓塵連蕭少傑都不怕，又怎麼可能怕李小棠呢？
正說著，李小棠已經走了出來，身後還跟著一個三十七八的成熟女人，長得又白又潔。
「貴客臨門，真是有失遠迎啊，還愣著幹什麼，還不趕緊給這位先生沖咖啡。」
那女子一臉諂媚地說道。
「這是我們公司的經理，紅姐。」
劉小芳做了介紹，同時也有些拘謹，畢竟這可是她的頂頭上司。
「不用了，我趕時間，麻煩幫我買兩套房。」
韓塵淡淡地道。
「好好好。」
紅姐的眼睛都眯成了一條縫。
這單交易，直接就完成了她一年的KPI。
「經辦人寫我的名字可以嗎？」
李小棠問道。
一邊問，一邊向韓塵瘋狂眨眼。
剛剛她給銀行打完電話，確認裡邊有了兩個億後，整個人都震驚了，知道有大肥羊上門，第一時間通知了經理。
說完，她便將衣服的領子向下拉了拉，然後整個人貼到了韓塵的身上。
聽了這話後，一旁劉小芳的臉上，一下子就多出了幾分暗淡之色。
韓塵敏銳察覺到不對，問道：「填寫經辦人有什麼講究嗎？」
「沒有，沒有。」
李小棠吐氣如蘭，用手指輕輕划過韓塵的胸膛，仿佛要跟他融為一體。
一旁的紅姐卻實話實說，道：「經辦人賣出房後，會拿到百分之三的提成。」
聞言，韓塵這才恍然大悟。
難怪李小棠前後的態度差距會這麼大，原來是為提成啊！
於是，韓塵微微一笑，轉頭道：「經辦人填劉小芳。」
「真……真的？」
劉小芳受寵若驚，說話都變得結巴了。
李小棠的臉上卻閃過一絲怨懟之色，撒著嬌道：「老闆，為什麼填她啊？難道我不好嗎？我辦事可勤快了，那方面也很勤快。」
說完，她已經把手伸到了韓塵的衣服里。
「你能不能撒泡尿照照自己的樣子，我就算不挑食，也不可能吃屎吧！」
韓塵皺了皺眉頭，直接將她推開了。
「你……」
李小棠狠狠咬了咬牙，臉色都變得猙獰了起來。
兩棟別墅，光是提成都能拿四五百萬了。
眼看到嘴的鴨子飛了，她當然生氣了。
「讓開，狗眼看人低的東西。」
韓塵哼了一聲。
「我知道錯了，老闆再給我一次機會吧。」
李小棠連忙爬到韓塵腳邊，一邊說著，一邊用臉去蹭他的褲腿，就像是撒嬌的小狗一樣。
看到她這個樣子，周圍的人卻一點都不鄙視。
因為那是四百多萬的提成啊。
換作她們的話，她們也不介意當狗。
「可你剛剛似乎不是這樣說的啊。」
韓塵淡淡地說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