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你以為我會相信你嗎?」
張軍哼了一聲,一臉的鄙夷之色。
「敬酒不吃吃罰酒!」
張鶯的瞳孔一縮,說道:「等我將你綁起來,把你身上的肉一刀刀割掉的時候,希望你還能如此嘴硬。」
說完,他使了個眼色,宋金水和王漢同時站了起來。
張軍雖然嘴上說著不害怕,可是一想到這些人的手段後,還是不禁有些心慌。
「主人,別怪我們。」
宋金水嘆了口氣,說道。
「叛徒!」
張軍哼了一聲,根本就不用正要去瞧他。
宋金水無奈道:「其實我也不想這樣的,都怪你太過古板,你若是將寶藏拿出來,大家分了的話,不就沒有那麼多事情了嗎?」
聽了這話,張軍分明愣了一下,隨即一臉難以置信地問道:「你們之所以背叛我,難道只是為了錢?」
「沒錯。」
宋金水想都沒想,就點了點頭,說道:「主人,難道你沒聽說過人為財死,鳥為食亡嗎?張獻忠的那批寶藏,足夠我們這輩子受用不盡了,我,實在不明白,你為什麼非要守著金山銀山要飯。」
「你們兩個還不動手?還在囉嗦什麼?」
一旁的張鶯聽不下去了,連忙催促道。
宋金水與王漢再不猶豫,分別從左右向張軍包圍了過來。
「喂,你們也太不把我放在眼裡了吧。」
就在張軍手足無措的時候,身旁傳來了一道淡淡的聲音。
張軍就像是一個即將溺死的人,突然見到了一線曙光,可是片刻之後,他眼中的光芒就暗淡了下去。
畢竟韓塵只有一個人而已,就算渾身是鐵,又能打幾顆釘啊?
宋金水更是哈哈一笑,說道:「我承認,你很能打,如果動手的話,我們幾個加起來都不是你的對手,但是時代變了。」
說完,他將藏在袖子裡的手拿了出來,只見他的手上赫然拿著一把黑黝黝的手槍。
一槍在手,宋金水信心十足,連臉上都不由得露出了笑容。
其他人更是哈哈大笑。
在他們看來,韓塵已經是個死人了。
「韓先生,對不起,是我連累你了。」
張軍也忍不住輕輕嘆了口氣。
「你還沒有回答我的話呢。」
韓塵淡淡地說道。
「什麼話?」
張軍愣了一下,顯然沒有明白韓塵的意思。
韓塵道:「我把你救出去,你把張獻忠的寶藏交給我,如何?」
「你……」
張軍撇了撇嘴,心中一陣無語。
對方人多勢眾,而且還有槍在手,韓塵是怎麼有勇氣說這話的?
難不成他是個傻子嗎?
「這個交易如何?」
韓塵又問了一句。
張軍看了一眼韓塵,又看了一眼其他人,雖然依舊不相信韓塵的話,但還是重重點了點頭,說道:「沒問題,只要我們能夠活著出去,我願意將張獻忠的寶藏雙手奉上。」
「好!」
韓塵微微一笑,手腕一翻,拇指和食指之間便多了一根銀針。
「你這是幹什麼?你該不會想用一根針跟我的子彈比速度吧?」
宋金水頓時大笑了起來,就好像聽了世界上最有趣的笑話似的。
其他人更加是忍俊不禁。
在他們看來,韓塵就是個傻子。
就算是一個三歲的孩子,也不可能妄圖用銀針去對付手槍吧。
「我看你是練武把腦子練壞了,哈哈,下輩子做個聰明人吧。」
宋金水冷哼一聲,便扣動了扳機。
就在這時,韓塵也是屈指一彈,將手上的銀針彈了出去。
嘭!
一聲槍響過後,子彈直接射向了韓塵,可是在半途卻跟銀針相遇。
區區一根銀針,威力自然不如子彈大,然而卻讓子彈的運行軌跡發生了偏移。
雖然只是一點點,但也已經足夠了。
就像一個疾速飛馳的跑車,只需要小小一顆石子,就能讓它側翻,那顆子彈也是擦著韓塵的耳朵,打到了他後邊的牆壁上。
「怎麼可能!」
宋金水吃了一驚。
他萬萬沒有想到,世界上竟然還有這麼詭異的事情,如果不是親眼看到,他是絕對不會相信的。
「你是得意,我就不信你的運氣永遠這麼好。」
宋金水哼了一聲,再次扣動了扳機,可奇怪的是他的手指突然間變得不聽使喚了。
好像這手指已經不屬於他了。
宋金水愣了一下,低頭一看,只見一枚銀針插在自己虎口的位置。
他這才明白,原來剛剛韓塵屈指一彈,彈出了兩枚銀針,一枚打偏了子彈,一枚插在了自己的手上。
說也奇怪,就這么小小的一根銀針,就讓他的整條手臂失去了知覺。
張鶯見他遲遲沒有開槍,怒道:「宋金水,你還不開槍,還在等什麼?難道你還把張軍當成你的主人嗎?」
「我……我的手臂、不對,我渾身都沒有知覺了。」
宋伴水顫顫巍巍地說道。
剛開始,他只是覺得手上有些麻痹而已,可是幾秒鐘過後,他便感覺到渾身都僵住了,甚至連說話都不利索了。
「忘記告訴你了,我這銀針泡過麻沸散,那可是華佗密傳,你應該感覺到榮幸。」
韓塵微微一笑,也不知道用了什麼身份,下一秒便來到宋金水的面前,輕而易舉將手槍奪了過去。
「這種東西,可不是小朋友玩的。」
韓塵微微一笑,只用一隻手,便輕而易舉將那手槍拆成了零件,任由其掉在了地上。
「這怎麼可能!」
見此一幕,眾人都是吃了一驚。
他們知道韓塵實力非凡,所以才特意準備了一把手槍。
畢竟人力有時窮,你就算再厲害,也不可能比槍還厲害吧?
他們本來以為萬無一失了,結果萬萬沒想到,韓塵竟然用一枚小小的銀針,輕而易舉就贏了手槍。
張軍則是大喜過望。
他本來已經以為必死無疑了,卻沒料到韓塵這麼厲害。
在他看來,韓塵根本就不是人,簡直就是救世主。
「還有什麼花招,儘管使出來吧。」
韓塵拍了拍手,懶洋洋地說道。
此時,宋金水早就無法動彈了,王漢更是不敢動手。
張鶯也早已沒有了剛才的囂張,轉頭望向韓塵,問道:「韓先生,我們談筆生意如何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