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在這個時候,敲門聲響了起來。
衛子萱剛剛進入狀態,聽到敲門聲之後,頓時心中一慌,連忙輕輕推了推韓塵,道:「有人來了!」
「不用管。」
韓塵道。
「不行啊!」
衛子萱也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,直接就被韓塵推開了。
「該死!」
韓塵忍不住暗罵了一聲。
老天似乎存心跟他作對,每到這個時候,總是會一些人來給他搗亂。
深深吸了一口氣,他才按捺住要殺人的衝動,冷冷地說道:「不管你是誰,你最好給我一個合理的理由。」
說完,他將屋門打開。
只見一個女生俏生生地站在門口,正是莫愁。
「師……」
莫愁似乎想說些什麼,可是眼睛不經意地一掃,突然怔住了,連忙扭過頭去,羞道:「你……你能不能穿上褲子?你這像什麼樣子!」
看得出來,她的確慌張,說話都哆哆嗦嗦,連脖子都紅透了。
「有什麼事?」
韓塵無奈地說道。
莫愁道:「是小師弟……他……他被人綁架了?」
「小師弟?」
韓塵愣了一下,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。
莫愁連忙說道:「就是衛子豪!我跟他約好了,今天一起去遊玩,可是當我趕到的時候,恰好看到他被人綁上了一輛車,對方人多勢眾,我不敢動手,所以就跟蹤了他們一段時間,找到落腳點之後,就馬上回來報信了。」
「做得很不錯。」
韓塵讚賞地點了點頭,「你等我一下,我馬上跟你一起去救人。」
說完,轉過身來,開始穿衣服。
「是子豪出事了?」
衛子萱問道。剛剛她隱隱約約聽到了一些。
韓塵點了點頭。
「那……那他會不會有事?」
衛子萱一下子慌了。
韓塵笑著捏了捏她的小臉,說道:「放心吧,我保證他不會有事的。」
「你拿什麼保證!」
衛子萱覺得滿地亂轉,道:「我早就聽人說最近不太平,經常有瘋子殺人的事情,沒想到會發生在子豪身上!他還沒結婚呢,這……」
說到這裡,她眼眶都紅了。
韓塵輕輕抱住了她,笑道:「對方若是想對子豪不利的話,早就動手裡,為什麼要費事綁架他呢?顯然是有所圖謀,我想綁匪很快就會有信息的,到時不管他有什麼要求,我們滿足他就是了。更何況,我已經知道了他的下落。」
聞言,衛子萱也覺得很有道理,這才點了點頭,隨即說道:「我們報警吧?」
韓塵想了想,還是搖了搖頭,「報警的話,一定會打草驚蛇,綁匪急了說不定還會撕票,所以最好的辦法,就是我想去看看,你在家裡等我消息。」
「那……那你一定要小心。」
衛子萱也想不到其他的理由了,只好點了點頭。
韓塵也沒有遲疑,穿好衣服便跟莫愁一同上了車。
然而,汽車還沒發動,便又有一輛商務車駛來,直接擋在了韓塵的面前,那輛商務車還沒停穩,便有一人快步跑了過來。
從車上下來的不是別人,正是衛良。
他光著上半身,只穿了一隻鞋子,看起來十分匆忙,在跑過來的時候,路上還摔了一跤。
但他已經不在乎這些人,直接就跪在了韓塵的車前。
韓塵對此人一向沒有什麼好印象,如果不是因為衛子萱的話根本連看都不會多看他一眼。
莫愁更是絲毫不給他面子,直接將車窗搖了下來,皺眉道:「你想幹什麼?」
「我想讓韓先生救救我兒子的性命。」
衛良幾乎是哭著說道。
「你知道衛子豪出事了?」
莫愁有些詫異。
他跟蹤綁匪到老巢之後,馬上就來韓塵這裡匯報了,沒想到衛良的消息竟然也這麼靈通。
衛良點了點頭,說道:「我正要休息,就接到了綁匪的電話,他說子豪在他的手上,我如果不按照他說的做,他今天晚上就撕票。」
說到這裡,他已經泣不成聲。
這也難怪,此人本來就重男輕女。
如果被綁的人是衛子萱,他肯定不會在乎,可被綁的人是衛子豪,但可就不一樣了。
「綁匪要多少錢?」
莫愁問道。
聽了這話之後,衛良也是嘆了口氣,「綁匪如果要錢就好了,就算是傾家蕩產,我也一定能夠湊齊。可是他們不要錢,他們要韓……要韓先生。」
「什麼!」
莫愁頓時吃了一驚,下意識向旁邊的韓塵看了一眼。
而韓塵卻面無表情,似乎周圍發生的一切都跟他無關似的。
雖然跟韓塵相處了很長一段時間,但直到此時,莫愁都不知道他的心裡在想些什麼,這個男人就像一個謎一樣。
頓了頓,莫愁才轉過頭來,問道:「你說綁匪要韓先生,這是什麼意思?讓韓先生拿錢去贖人嗎?」
衛良搖了搖頭,說道:「那人……那人在電話里說,要想救衛子豪,就要拿韓先生去交換!一命換一命。」
莫愁吃了一驚,隨即冷冷地問道:「那你此番前來,是何目的?是來綁架韓先生去換你兒子?」
「不敢,不敢。」
衛良連連搖頭,說道:「我女兒懷了韓先生的孩子,所以韓先生也算是我女婿了,我怎麼能夠厚此薄彼,讓韓先生去換我兒子呢?」
說到這裡,他咽了一口唾沫,又接著說道:「只是……只是那人既然點名要見韓先生,顯然跟韓先生是認識的,所以我想請韓先生把話跟他說清楚,這是你們兩個的事情,千萬不要牽連無辜啊。」
莫愁自然能夠理解他的心情,畢竟是自己的兒子丟了,恐怕每個父親都會如此,但還是覺得他很自私。
見韓塵半天沒有說話,衛良也急了,直接就跪了下來,用力磕了三個響頭,道:「韓先生,我知道我對不起你,對不起子萱,我就是個畜生,但千錯萬錯都是我一個人的錯,您不能見死不救啊。」
「不要道德綁架我。」
這時,韓塵終於睜開了眼睛,緩緩地說道:「子豪叫我一聲師父,我自然不會袖手旁觀,至於你是否知錯,是否悔改,跟我沒有任何關係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