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也難怪,畢竟現在找工作本來就難。
以他的學歷,想找一個體面的工作更難,在這裡做保安,已經是他的極限了。
「求我有什麼用?」
劉小芳哼了一聲。
保安先是愣了一下,隨即很快明白了他的意思,連忙掏出一支煙,來到車窗前,一臉諂媚地說道:「大哥,您抽菸?」
「別,您可折煞我了!我一個臭打工的,哪敢抽您的煙啊。我還是趕緊把車開走吧,免得惹您老生氣。」
韓趁早故作吃驚地說道。
一聽這話,劉馨兒和劉小芳都撲哧一下笑了起來。
那保安的臉色則是變得十分尷尬。
他也沒想到,這迴旋鏢這麼快就打到自己身上了。
頓了頓,保安才幹笑道:「剛才……剛才是小的不對,您宰相肚裡能撐船,別跟小的一般見識,要不我給您跪下,您看成不成?」
是完,他竟真的跪了下去。
「算了,看他也挺可憐的,就別難為他了。」
劉寶全輕輕嘆了口氣。
趙盼盼忍不住翻了翻白眼,「你啊,就是濫好人!難怪你總是被人欺負了!我跟你說,對待這種狗眼看人低的人,就得給他教訓,否則他不知道你的厲害。」
保安在一旁唯唯諾諾,不敢搭話。
趙盼盼把他數落了一頓,直說得唾沫橫飛,直到口乾舌燥這才罷休。
「還不滾,難道還想挨罵?」
看了一眼跪在車前的保安,韓塵忍不住笑罵一聲。
「您……您原諒我了?」
保安大喜過望,連忙站了起來,將欄杆扶起,讓韓塵過去。
「痛快啊!」
車裡的趙盼盼忍不住哈哈大笑。
「媽,你這是何必呢。」
劉馨兒也忍不住一笑。
趙盼盼道:「你不知道啊,這些小保安仗著手上有點小權力,就不知道自己姓什麼了,總是想著法刁難別人,要煙抽!我心裡早就憋了一肚子火,今天總算是舒服了。」
說完,便大笑了起來。
韓塵則是無奈地搖了搖頭。
世人就是這樣,只要手上有點小權力,就忍不住要動用一下,來顯示自己的與眾不同。
一路無話,一行人很快來到了別墅外。
兩棟別墅是緊挨著。
韓塵住的是端戶,比別人多了一個側花園,這也是他買下這裡的原因。
此處靈氣充足,鍾靈毓秀,打坐修行一定能事半功倍。
就算不懂得修煉,在這樣的環境中住得久了,也能心曠神怡,延年益壽。
趙盼盼等人指揮搬家公司搬東西,韓塵則是四處閒逛。
「韓先生,真巧啊。」
突然,身後傳來一道笑聲。
韓塵轉過頭來,只見一個穿著居家裝的男人正在一旁的涼亭賞荷。
他覺得這個人有些眼熟,略一沉吟就想了起來。
此人正是溫侯的孫子,溫良。
那天韓塵從監獄中出來之後,曾經見過他一次。
雖然只見過一次,但他卻給韓塵留下了極深的印象。
此人看起來文質彬彬,其實野心很大,是個難纏的對手。
「是啊,很巧。」
韓塵微微一笑,就要轉身離開。
溫良分明愣了一下,隨即大聲說道:「怎麼,難道你就不好奇我為什麼會在這裡出現嗎?」
「我為什麼要好奇?」
韓塵笑了笑,說道:「如果你是個聰明人,就不會向我出手,除非,你想去地下跟你的好弟弟相會。」
「你……」
溫良臉色一變。
他把各種可能性都想過了,唯獨沒有想到韓塵會對他說這番話。
深深吸了一口氣,他才說道:「不得不說,你這人很大膽,竟然敢對溫家的人這樣說話。」
聞言,韓塵也忍不住笑了,「我不但敢這樣說話,還敢把你們溫家的人當狗一樣殺,回去轉告你爺爺,我遲早有一天,會去取他狗命的。」
他的語氣很平常,就回想在說一件平常的小事。
可是溫良聽了之後,卻忍不住哆嗦了一下。
要知道,溫家可是整個臨江的地下霸主。
不管黑道還是白道,提到溫家時,都要給幾分薄面,唯獨眼前這個傢伙,非但油鹽不進,竟然還主動威脅。
愣了片刻之後,他才說道:「韓先生,我不是來給你逞口舌之快的,而是想問一下,上次我說的事情,你考慮的怎麼樣了。哦
「什麼事?」
韓塵反問道。
溫良道:「我很欣賞你,希望你能來替我做事,只要你答應,我保你不死。」
「保我不死?」
韓塵忍不住哈哈大笑,「能讓我死的人,恐怕還沒生出來呢,你未免對自己的實力太過自信了吧?」
此時,二人之間相距只有三步,韓塵有把握在一瞬間取他性命,不知道他為何敢如此有恃無恐。
「韓先生,我怕你是誤會了,想殺你的人不是我,而是孫少平。」
溫良一攤手,有些無奈地說道:「我也是剛剛收到消息,孫少平正在招募人手,準備來臨江對付你,所以才特意來通知你的。我一片好心,難道你不該請我喝一杯嗎?」
韓塵淡淡一笑,道:「收起你的好心吧,別的我不敢保證,但我可以確定,只要孫少平敢來,這裡就將是他的長眠之地。」
說完,轉身就走。
韓塵知道,溫良之所以一而再,再而三地向自己釋放好意,無非就是想把自己當成工具。
一方面,可以幫他打通地下勢力,另一方面,也可以清除家族中的異己。
說不定,他還想利用自己去對付溫侯……
韓塵可不想被人利用。
溫良一直坐在那裡,直到韓塵走遠之後,才收起臉上的笑容,冷冷地說道:「給臉不要臉!不聽話的狗,要你也沒用了。」
說完,撥打了一通電話。
韓塵根本就沒有把他們放在眼裡。
什麼地下皇帝,什麼京都巨擘,在水月神宮的面前,根本連小蝦米都算不上。
甚至,不動用神功的能力,韓塵也有把握把他們收拾得服服帖帖。
「倒是自己身邊的人……」
想到林書婷等人,韓塵眉頭微皺,心頭不由得有些擔心。
無論敵人如何對付他,他都不怕,唯獨擔心身邊的人被連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