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你真想知道嗎?」
韓塵微微一笑,道:「我師父說過,不允許我說出自己的師承,你若是知道的話,我就不能留你活口了。👣🍭 6❾ᔕ𝐇𝓾𝔁.ᑕσΜ 👻⛵」
他說話的語氣十分平靜,就好像跟老友閒聊一般。
可是那怪人聽了之後,卻出了一身冷汗。
因為他聽得出來,對方不是在開玩笑。
頓了頓,他才問道:「如果我不問的話,你會饒過我嗎?」
「不會。」
韓塵想都沒想,就直接搖了搖頭,「我的準則向來就是,人不犯我,我不犯人,人若犯我,斬草除根,任何想讓我死的人,我都不會讓他活在世上,不管是你,還是你的老闆。」
聞言,怪人直接就被氣笑了,「既然如此,那你為何還要多此一問?」
韓塵聳了聳肩,道:「你若是不知道我的師承,我會讓你死得舒服點,可你若是知道了,按規矩,我必須要割下你的舌頭,挖瞎你的雙眼,剁下你的手指,不能為你保留全屍了。」
聞聽此言,怪人大吃一驚。
因為他知道,只有一些隱秘門派,才會有這種稀奇古怪的規定。
割下舌頭,便不能說話,剁下手指,就不能寫字,那意思是,即便到了陰曹地府,你也不能泄露秘密。
怪人沉吟一會兒,隨即低嘆一聲,「若是不知道死在誰的手裡,我死也不能瞑目啊。」
韓塵點了點頭,「那我告訴你,我出身水月神宮。」
聽了這話,怪人的瞳孔驟然一縮,「你……你是葉邀月和蘇憐星的傳人?」
「哦?你知道我的兩位師父?」
韓塵不禁愣了一下。
江湖上知道水月神宮的人,本來就不多,而此人非但知道水月神宮,甚至還知道自己兩位師父的名字。
這讓韓塵有些奇怪。
怪人愣了片刻,隨即搖了搖頭,大聲道:「不可能,你在騙我!水月神宮是傳說中的聖地,現實中怎麼可能有呢?我已是將死之人,你不想告訴我也就罷了,沒必要騙我。」
韓塵搖了搖頭,「我沒有騙你。我有什麼必要去騙一個死人嗎?」
怪人死死盯著韓塵的眼睛,似乎是想從對方的臉上看到一絲破綻。
結果他失望了。
韓塵的那雙眼睛就像兩口古井一樣,一點波瀾都沒有。
「難不成傳說是真的?世界上真有水月神宮?」
怪人的臉色突然變得十分古怪,聲音也尖銳了起來,如瘋如魔。
過了好一會兒,他才苦笑一聲,說道:「既然你是水月神宮的人,那我死得也不算冤。」
韓塵點了點頭,「你倒是個漢子,既然如此,那我也網開一面,你自己了斷吧。」
說完,他袖子一抖,將一樣東西擲在地上。
是一把攮子。
這東西帶著血槽,比匕首的殺傷力更要大。
那怪人撿起攮子,對準自己的胸口,深深吸了一口氣。
就在他準備動手的時候,眼睛中突然閃過一道異色,手腕一翻,將把攮子向韓塵的咽喉擲了過來。
他的力道極猛,攮子也帶著破風之聲。
「嘿嘿,去死吧!」
那怪人似乎對自己的手法很有信心,攮子剛一出手,他便忍不住奸笑了起來。
水月神宮又怎樣?
被戳中咽喉,同樣會死!
然而,出人意料的一幕出現了。
就在攮子即將插入韓塵咽喉的時候,韓塵突然伸出兩指,準確地夾住了那疾速飛來的攮子。
這說起來輕鬆,然而只有時機、分寸差上一些,韓塵便一命嗚呼了。
像他這般藝高人膽大的人,恐怕世界上也沒有幾個。
「怎麼可能!」
怪人的嘴角抽搐了一些,臉色變得蒼白無比。
這是他敗中取勝的絕技,不知道殺過多少成名高手,從來沒有失望過,沒想到,今天卻在陰溝裡翻船了。
韓塵的實力,已經遠遠超出了他的想像。
「給臉不要臉!」
韓塵瞳孔一縮,手腕一抖,便將攮子擲了出去。
不過這次不是擲在地上,人是直接插在了那怪人的手腕上,然後又釘在了後邊的一棵桃樹上。
「啊!」
怪人發出一聲慘叫,試圖去拔掉攮子,就在這個時候,韓塵到了。
注意到韓塵的目光後,那怪人身子一抖,感覺到一股熱流從大腿上流了下來。
這次,韓塵沒有給他求饒的機會……
江都。
溫侯在地里忙碌完之後,便扛著鋤頭往回走去。
一路上也在跟鄰居打招呼。
那慈祥的模樣,就跟農村的普通老頭沒有任何區別。
剛剛來到門口,他便見到地上放了一個紙箱,是從臨江寄過來的。
「這麼快就辦好了嗎?」
他微微一笑,將紙箱帶進屋子,這才打開,結果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,然後大口嘔吐了起來,裡邊放的,竟是他心腹愛將的眼睛、舌頭和雙手。
紙箱內還有一張紙條:我會來找你的。
另一邊。
林氏集團不僅度過了危機,更是兼併了不少酒廠,如今已經成為了臨江的龍頭企業。
林書婷自然忙得不可開交。
趙夢潔吃過韓塵的藥後,身體也好了很多。
早上時,韓塵接到了表妹劉馨兒的電話,問他有沒有準備好禮服。
韓塵一拍腦袋,這才想起來,今天是劉馨兒的畢業舞會,之前說好了陪她去的。
幸好時間還來得及,於是韓塵簡單收拾了一下,便去訂了一套禮服。
為了在中午之前做出來,韓塵還特意給了人家五萬塊錢的加班費。
韓塵百無聊賴,便四處亂逛,正好看到旁邊有一個梵克雅寶的專賣店,便準備進去給表妹挑幾樣禮物。
「滾出去!」
韓塵剛剛來到櫃檯,還沒說話,便有一個櫃姐尖聲尖氣地罵了起來。
韓塵愣了一下,看了看左右無人,才指著自己的鼻子問道:「你是在跟我說話?」
「廢話,不是給你說話,難道是跟狗說話嗎?」
那櫃姐撇了撇嘴,說道:「一單生意都沒做成,遇到個臭打工的,這大清早的,真特麼晦氣。」
聞聽此言,韓塵也忍不住皺了皺眉頭,「打工的就打工的,為什麼要加個臭字呢?難道你很香?難道你不是給別人打工的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