韓塵說完,轉身便走。
「等一下。」
皮特一下急了,連忙攔在韓塵的前面,滿臉悲觀地說道:「韓神醫,剛剛您說我可能要死了,這……」
不等他說完,韓塵便搖了搖頭,說道:「我不是說你可能要死了,而是說你死定了,如果不出意外的話,就這兩三天了。」
聞言,皮特的臉頓時變得一片慘白。
如果這話是別人說出來的,他當然可以選擇不信,但若是韓神醫說的,他就不得不信了。
更何況,最近他的確感覺到身體越來越不舒服,好幾次閉上眼睛都會感覺到無法呼吸。
想到這裡,他一咬牙,繼續陪笑,「韓神醫,剛剛我不知道你的身份,所以才出言冒犯,還請您大人不記小人過,救我一命!」
此時他侷促的樣子,跟剛才的盛氣凌人,簡直判若兩人。
這也沒有辦法,畢竟是關係到生死的大事,恐怕誰都無法保持淡定。
跟小命比起來,面子又算得了上什麼。
「給我一個理由。」
韓塵淡淡地說道。
皮特想了想,說道:「今天二位不是來做衣服的嗎?這樣吧,以後二位的春裝冬襖,都由我來置辦,而且完全免費,怎麼樣?」
韓塵翻了翻白眼,轉身便走。
別人把這傢伙的衣服當成寶貝,可韓塵壓根就不看在眼裡。
眼看著韓塵已經走到了門口,皮特只好一跺腳,道:「好吧,我將那蟾酥給你,也就是了!」
聽了這話,夏初雪一喜,連忙挽住了韓塵的胳膊。
她本以為,那蟾酥如此珍貴,想要弄到手一定十分艱難,沒想到這麼容易,當真是喜出望外。
感受到自己的胳膊陷入兩團綿軟之中,韓塵也忍不住一盪,順手摟住了夏初雪的纖腰,問道:「怎麼樣,你老公厲害不厲害?」
夏初雪下意識便想掙扎,可一想到今天韓塵出了大力,而且爺爺的病還要仰仗於他,只好忍了下來。
片刻之後,皮特拿著一個小木盒走了出來。
木盒打開,一股清香撲面而來,讓人心曠神怡,木盒裡邊有一個鏤空的小香爐,十分精美,裡邊是一些灰色的粉末。
「拿去吧。」
皮特深深看了小香爐一眼,將他交到了夏初雪的手裡。
畢竟是祖上留下來的東西,如今要送給別人,他的內心還是有些不舍的。
夏初雪連忙接過香爐,拿到韓塵的眼前問道:「你看看,是這個嗎?」
韓塵道:「不用看,這種味道,錯不了。」
夏初雪大喜,連忙將小香爐收好,慢慢挪著步子向車子走去,生怕出點差錯。
韓塵則緊隨其後。
「等一下。」
皮特連忙追了過來,問道:「韓神醫,東西我已經交給你了,你什麼時候給我看病?」
「你不說的話,我都忘記了。」
韓塵笑了笑,從口袋中掏出兩粒藥,遞了過去。
「這是……」
皮特眉頭一皺,冷聲說道:「韓神醫,你該不會是在耍我吧?」
自己病了,對方身上恰好就帶著藥?
這也太巧了吧?
小說里都不敢這麼不寫。
他感覺自己就像個傻瓜一樣。
「你不信的話,那就還給我吧。」
說著,韓塵便要過去搶奪。
皮特嚇了一跳,連忙將藥丸塞到嘴裡。
反正已經沒有其他辦法了,如今也只有死馬當活馬醫了。
「感覺怎麼樣?」
韓塵笑吟吟地問道。
「甜絲絲的。」
皮特有些意猶未盡地扁了扁嘴。
「那就對了,別人的藥是苦的,只有我的藥是甜的,放心吧,吃了我的靈丹妙藥,兩天之後,你的睡眠就會恢復正常,半個月內,就一定能夠痊癒。」
韓塵笑著說道。
將信將疑地看了韓塵一眼,「我憑什麼相信你?」
韓塵聳了聳肩,「你別無選擇!」
聽了這話,皮特頓時泄氣了。
是啊。
自己已經命不久矣了。
就算韓塵真的騙了自己,那自己也不能去找他報仇了。
如今,他只能寄希望於韓塵的醫術像傳說中那樣厲害。
車上。
夏初雪將小香爐放好,上下打量了韓塵一眼,「你在騙他,對不對?」
「沒有啊,我從不撒謊。」
韓塵淡淡地說道。
夏初雪撇了撇嘴,道:「我才不信呢!在來這裡之前,你根本就不知道世界上有皮特這個人,更加不可能知道他得了什麼病,怎麼可能身上恰好帶著藥呢?除非你未卜先知!」
韓塵打了個響指,得意地說道:「我的確未卜先知啊,天上的事情我知道一半,地上的事情我全都知道。」
夏初雪哼了一聲,顯然不相信韓塵的話。
韓塵笑了笑,說道:「實話告訴你,他之所以身體不適,就是因為長時間跟這蟾酥接觸的原因!那沼澤蟾以毒蟲為食,時間久了,體內也會堆積毒素,然後從身體中分泌出來。」
「這些分泌的毒素晾乾之後,就是蟾酥。」
「換句話說,這蟾酥本就是毒藥!」
「他天天聞著毒藥的味道,能不中毒嗎?」
聽了這話,夏初雪也覺得很有道理,隨即又問道:「那你給他的解藥又是怎麼回事?」
韓塵神秘一笑,道:「哪有什麼解藥啊,那是兩粒維生素片!」
「啊?原來是維生素啊,難怪他說這藥甜甜的!你真壞,竟然耍人家。」
夏初雪噗嗤一樂。
韓塵搖了搖頭,道:「像他這種狗眼看人低的傢伙,就應該受到教訓。不過我也沒有耍他,不再吸入毒藥,他的病自然會慢慢痊癒。」
兩人一邊說著,很快就來到了夏家。
門口兩名保安,直接就將二人攔住了。
「你們幹什麼?」
夏初雪微微皺眉。
「對不起,這裡不能進。」
一名保安面無表情地說道。
聽了這話,夏初雪差點被氣笑了,「我是這裡的住戶,我為什麼不能進?」
「姓名,我去查一查。」
那保安依舊是保持著剛才的樣子,就像一個機器人似的。
「夏初雪。」
夏初雪隱隱覺得有些不對勁,門口的保安她都很眼熟,可這兩個人,她卻從來沒有見過。
就在她胡思亂想的時候,那名保安又走了回來,冷冷地說道:「對不起,這裡沒有一個叫夏初雪的業主,訪客名單上也沒有這個名字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