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下一秒,反而伸出腳小心翼翼的在那奶娘身上輕踹了兩腳,之後馬上後退跳開。
君非爵:「……」
「小姐,這…這奶娘是壞人。」
對上君非爵空冷的眼神,錦月有些心虛又有些解氣的說道,「死…死了活該,平日裡總是私吞月錢,還欺負小姐,這是遭報應了。」
「哦,那這是怎麼了?」
君非爵對於死人沒有半分感覺,弄清楚原因後便抬頭打量著四周的屋舍,疑惑道,「我們就住這裡?」
雖然對這裡的一切不清楚,但方才錦月說過她是什麼四大家族的嫡女,什麼家族這麼窮,居然住在這樣的地方?
「這些事,原本不想告訴小姐的。」
錦月猶豫了一會,將君非爵從背上放下來,這才道,「可如今看來只能回家族去了,奴婢也不好再瞞著您了。」
「你受傷了?」
也是在此時,君非爵才注意到,錦月腿上的裙子一片緋紅,就連走過的路都帶著血色。
「啊,小姐,我沒事的…」
看著君非爵的目光,錦月側身一躲,就要後退。
「嘶啦…」
可還是慢了一步,君非爵已經手疾眼快一把揭開她的裙擺。
果然,錦月小腿上的褲子破了兩三個洞,清晰可見的傷口處已經血肉模糊,還在淌著血水。
想到錦月居然用這樣重傷的身體背著她回來,而且一路上一聲不吭,君非爵那顆原本冰封的心突然出現了絲絲的鬆動。
不用想她也知道,這丫頭只怕是因為救她心切,才會跟著跳下陷阱受傷的。
一直承受傷害的她,從未想過這世上還會有人肯不顧性命的去救她。
「小姐,您別看,這點小傷對奴婢來說沒什麼的。」
錦月連忙伸手將裙擺蓋下,明明小臉已經煞白,卻依舊強忍裝輕鬆道,「等…等會兒敷個草藥就好了…」
「你坐著,我去找草藥。」
君非爵並不聽,拉她尋了個地方坐下,便跑出了門。
「小姐,您別自己去,回來。」
錦月想要阻止,可腿上的傷很嚴重,此時一放鬆下來竟是全然脫力,讓她根本就站不起來。
只能眼睜睜看著君非爵消失在視線中。
至於君非爵,一門心思要尋藥,可是跑出小半段路之後才突然想起來,對這裡毫無所知的她,根本不知道該找什麼樣的草藥。
一時間站在原地,有些進退為難。
「真是個傻丫頭,看來還是得吾親自出馬才行了。」
就在她猶豫間,一道透著無限威嚴的清冷聲音毫無徵兆的響了起來,讓君非爵嚇了一跳。
「誰?」
她眉頭一皺,警惕的看著四周。
「別找了,吾在你身體裡。」
伴隨著聲音落下,一道淺淺的金色虛影便出現在君非爵面前。
這是個看起來二十幾歲的英俊男子,他凌空而立,唇瓣緊抿,金色眼瞳之中帶著看透世事的寡淡,一頭直達腳裸的金色長髮隨意披散在身後,給人一眾慵懶卻又神聖之感。
「在我身體裡是什麼意思,你又是什麼人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