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憐,要救。
想到這裡,她沒有多想,下意識就是一抬手。
「嘩啦啦…:」
然後,那些原本壓在少年身上的架子便全都被突兀的立了起來。
見此,君非爵不由皺眉向自己的手,面露疑惑。
「……」
而這番場景,卻將少年給驚呆了,嘴巴張得大大的,幾乎都可以塞下一顆鴕鳥蛋了。
「你,還好麼?」
君非爵運轉精神力,便是懸空而起,繞過一眾雜物飛到了少年身前落下。
看了離地的高度,君非爵再次不解的皺了眉頭。
然後也沒多想,伸手撩開少年的衣角,就拿出愈膚膏給他塗了上去。
「啊…」
上藥的瞬間疼痛讓少年正欲痛呼,可是剛開口,就發現疼痛不見了。
取而代之的,是一種清涼舒適之感,並且他還驚訝的發現,腿上的傷居然不疼了,而且傷口也在緩慢的癒合著。
不多時,便止住了血。
這情況,讓君非爵又是止不住一陣皺眉。
「這…」
可是,那少年卻是眸子瞪大,一臉的正經,這樣好用的藥品,他這輩子還是第一次用。
平日裡,也只有那些貴族們才能有這般好用的膏藥了吧?
看著已經復原的腿,少年不由一陣的愣神。
十年來,自他懂事起,這還是第一次有人為他塗藥,半點都沒有嫌棄他。
想到這裡,少年只覺得心中一軟,一股從未有過的暖意流淌而過。
「你沒事了。」
見對方還在發呆,君非爵微微皺眉道,「這是哪裡?」
君非爵此時才發現,她到了一個陌生的地方,而且身邊一個認識的人都沒有。
屍無邪他們,也全都不知所蹤。
原本在進入虛空縫隙之後,她和屍無邪與純狐司瓊還是在一起的,有機會一同落地。
沒想到,中途的時候遇到了空間風暴,就在她以為死定了的時候,天地的本體《乾坤冊》出現了。
也正因如此,她的肉身才得以在空間分風暴中完好無損,只是天地卻再次陷入了沉睡,不知何時才能醒過來。
還有屍無邪和純狐司瓊,不知道他們怎麼樣了,是否在空間風暴里活下來了,又是落到別的地方去了。
「希望1號是和小邪在一起。」
君非爵攤著小臉說了聲,便是邁步要往門口走去。
「什麼奇怪的東西,在哪裡?」
就在此時,一道粗獷的聲音傳來,卻是一個看上去三十多歲模樣的粗壯女人手持鞭子走了進來。
「是獄吏!」
見此,身後的少年立時大驚,下意識就上前抱住了君非爵,磕磕巴巴的解釋道,「陳獄…獄吏大人,不是什麼怪東西,只是個可憐的小公子。」
「小孩?」
見此,陳獄吏方才收起了鞭子,上前打量了下君非爵,摸著下巴道,「怎麼這般黑乎乎的,衣服也是破的,莫不是天生臉黑,被家人拋棄了?」
「其實…」
「現在的人真是的,重女輕男也不能這樣,男孩子也是命,說丟就丟」
小少年正要打算開口說些什麼,陳獄吏卻已經率先伸手牽住了君非爵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