越是靠近令牌,那股威壓之力便越是強大,許文淵幾乎是用盡全身力氣才得以抬起頭。
「這…」
等看到令牌上的內容之後,整個直接懵逼了。
「老祖的親傳弟子身份令牌!」
身旁的周彥暉見了,率先一步驚呼出聲,看著君然一臉的不可置信道,「那日老祖回宗門宣布說收了個親傳弟子,原來是真的!」
他們也是那時候才知道虞博淳原來還活著,雖然眾人也猜想過那個親傳弟子的身份,卻沒想到,竟然會是君然這個不過才十四的小少年!
「恩,那個老頭倒是挺厚道的。」
聞言,姬凡崖很是滿意的點點頭,「不枉費我給他做了那麼多好吃的。」
「許文淵,周彥暉,見到宗門長輩該怎麼做,不需要我教了吧。」
若是在平日裡,君然自然不會如此的咄咄逼人,但許文淵是想要對他出手的人,他自然也就不客氣了。
天虞宗宗規森嚴,沒人敢做出欺師滅祖的事情,所以君然心中很是鎮定。
「徒侄周彥暉,見過師叔!」
「徒侄許文淵,見過師叔!」
「徒侄…」
知道如今大勢已去,許文淵深呼吸口氣,苦澀的閉上眼睛,恭敬的對著君然行了磕頭禮。
見此,其它的天虞宗長老也是齊齊跟著磕頭行禮。
在行完禮的瞬間,身上的威壓之力立時隨之消散,眾長老方才宛如劫後餘生,顫顫巍巍的互相攙扶著站起身來。
對虞博淳的收徒行為,眾長老心中都是萬分的埋怨。
您說你都這一把年紀了,收一個十幾歲的小孩當徒弟,考慮過他們這些徒子徒孫的感受麼?!
而這其中,只有周允川一人依舊跪趴著沒有行禮,強大的威壓之力將他壓迫得面色蒼白,汗如雨下,他卻依舊咬牙忍著。
「川兒,行禮。」
見此,許文淵無奈的嘆了口氣,對著他搖頭道,「這是天虞宗的規矩,否則這壓在你身上的威壓之力只會越來越強,絕對不會消失。」
「師父!」
聞言,周允川抬頭,看著許文淵的眼中已經沾滿了淚水。
他不甘心,他恨。
如果這次真的磕下了頭,那麼他的武者心境就要徹底破碎了,至少在很長一段時間內,他的修為都無法再精進半分。
「誒,一切都是命數。」
看眼前面色堅決的君然,許文淵知道求情是無用的,只是深深嘆了口氣。
當年周允川對君然做的事情,他其實也有所耳聞,如今想來,當真是因果循環,報應不爽。
做的孽,總是要還的。
「徒…徒孫…周允川…」
最後,周允川還是堅持不住了,他緩緩的將額頭抵在了低上,用近乎咬牙切齒的聲音道,「見過師祖!」
「恩,不錯,起來吧。」
見此,君然方才勾起一抹快意的笑容,猶如高高在上的長者,抬手示意他起來。
「你…噗嗤…」
看著君然的舉動,周允川只覺得的喉頭一甜,在威壓之力撤去的瞬間直接吐出一口血。
當場,暈死了過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