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我這是在哪兒?好黑啊……」
白寶香迷迷糊糊的醒來,周圍是一片無盡的黑暗,伸手看不見五指。
此刻,她腦海里一片混亂,她,她甚至記不清自己是誰,也不知道自己為何會在這麼一個地方。
突然,她感覺自己的額頭被什麼東西點了一下,接著便傳來一陣空靈的聲音,這聲音縹緲至極,雄雌模辯。
「孩子,往前走,了結前塵,開展新生。」
聽完此話,她下意識的用手摸了摸自己的額頭,然後突然看到前面出現了個耀眼的光柱。
她不由自主的站了起來,有好似被這光亮所吸引,朝著光源的方向一點一點加速跑去。
跑了很久,終於,她觸到了這束光柱。
眼前從漆黑轉成了刺眼的亮白。
再次睜眼後,映入眼帘的是滿世界的斷壁殘垣,城市破爛不堪,街道上全是奔跑著的行屍走肉。
意識驅使著她飄向了另一個方向,在那裡,她看到了熟悉的一幕。
一個十七八歲的女孩兒釋放出數根藤蔓,死命的絞殺著前方密密麻麻的喪屍群。
而她身後,站著的是一名中年男性拉著一位跟她差不多大的少女。
此時,前方的女孩兒異能即將耗盡,而她身後的少女則在她把背包交給她後,就被這少女一把推向了喪屍群中。
而她和那名男性則趁機拿著背包頭也不回的往後方的超市跑去,並狠狠地關上了超市大門。
女孩兒也力竭失去了平衡,跌向前方的喪屍堆里。
她的身體重重地摔在地上,周圍的喪屍發出嘶啞的咆哮聲,紛紛向她撲來。
然而女孩兒卻仿佛並沒有求生意識,更沒有任何反抗掙扎,任由喪屍們如潮水般湧來,將她團團圍住。
一隻只腐爛的手抓住了她的衣服和頭髮,張開惡臭的大嘴,尖銳的牙齒撕裂了她的皮膚,它們瘋狂地撕咬著她的身體,將她淹沒在血海之中。
喪屍們的嘶吼聲在白寶香耳邊陣陣迴蕩,她飄在空中能感覺到下面躺著那個女生的生命力正在一點點流逝。
直到最後,女孩兒的眼睛失去了光澤,喪屍們繼續撕咬著,直到她的身體變成了一堆血肉模糊的殘骸。
她想起來了,她就是這個女孩兒,她是白寶香,是被表姐為了爭取逃命時間推進喪屍堆的白寶香!
也是……記事起從來沒有感受過愛的,可憐蟲。
她不知道為什麼現在以一種好似靈魂狀態的形式看完了這一幕,而下面的她被喪屍撕咬殆盡其實也就片刻時間。
剩下的喪屍則繼續往前沖,死命的拍打著超市的捲簾門,發出了恐怖的「咚咚」「啪啪」聲。
她記得自己當時不掙扎,也是真的不想繼續活下去了吧,而她不知道現在為什麼又能看到這一幕了,她有些好奇她的好表姐、好舅舅的下場。
於是便穿過了捲簾門跟了上去,這兩人進去超市後看了一圈,發現已經沒什麼吃的後,就繼續跑向了二樓。
而在二樓入口則被一堵異能土牆擋的嚴嚴實實。
舅舅應該是猜測到裡面應該是有人,「裡面的好人,麻煩行行好,當我們進去吧?」
喊了三遍裡面才有人回,「幾個人?有沒有物資?」
「兩個人,我們有吃的,讓我們進去吧好漢?」
只見眼前的土牆開出了一個洞口,只能容納人爬著進去,裡面的人擺明了是要羞辱他們。
她看到表姐跺了跺腳不願意爬,但舅舅知道出口在上面,如果一直待在一樓,待他們食物耗盡,依然會餓死。
於是逼著女兒去鑽那個像狗洞一樣的洞口進去,表姐沒辦法只能緩慢的爬進去。
「呦,焰哥,是個妹子,還是個美女呢!」
表姐進去後,舅舅很快也跟著爬了進去,兩人進去後,洞口立馬被土又封了上去。
超市不大,二樓是生活用品區,而中間的區域則有著五男一女。
一個瘦弱的青年男性渾身是傷的趴在了一邊,而另外一個女性也渾身青紫衣不蔽體,此時正躲在角落裡瑟瑟發抖。
另外三個人,一個胖胖的就是剛剛跟他們說話的男子,另外兩個則一個在床上側躺著,一個站在在趴在地上的青年旁邊。
而才進來的兩人也才意識到,這哪裡是什麼庇護所,這裡是吃人窟啊。
白寶香在一旁看的有些暗爽,讓你們害我,沒有異能沒有依靠的你們現在會怎麼辦呢?
坐在床上的男子把玩著手指尖上的火焰異能懶懶道:「喂,你們有異能嗎?沒有異能把身上的吃的全拿出來,我們勉強可以「保護」你們一段時間。」
表姐躲在了舅舅身後,舅舅趕忙回道:「這位大哥,我們有吃的,這就拿出來當保護費。」
接著把其中一個背包里的吃的全掏了出來,而她的背包則被表姐緊緊的抱著。
男子看到後玩味的一笑,然後指向一個空地「好了,你們,去待在那邊。」
胖胖的男子走向了大床道:「焰哥,他們沒全拿出來。」
「怕什麼,反正都是咱們得「儲備糧」,讓他們再活幾天,而且,大壯不是喜歡玩兒男的嗎,這男的柴是柴了點,但長的還不錯,先留給他玩兒玩兒。」
白寶香覺得,接下來會很刺激,真怕自己會長針眼啊,不過靈魂狀態還會長針眼嗎?
那邊的舅舅和表姐離的比較遠,並沒有聽到這邊兩人的對話,兩人坐下後,舅舅這才斥責道。
「瀟瀟,你剛剛不該把白寶香推過去的。」
表姐低頭翻看著背包頭也不回道:「那爸爸你當時也沒有阻止我啊?死了就死了唄,她能給咱們拖延些時間算她的福氣。」
白寶香:呵呵,給爺整笑了,這福氣給你要不要?
「唉,當時應該阻止你的,她死早了,看上面這情況,咱們恐怕也落不著什麼好,找機會逃走吧。」
「找到了!爸爸我找到了!」
表姐拿著手中的玉佩激動不已。
舅舅一臉疑問,「瀟瀟,你要這玉佩有什麼用?現在連塊兒麵包都不如。」
「爸爸,昨天晚上我做了一個夢,夢到了未來的事。
在未來,白寶香這個小賤人靠著這玉佩里的空間混的風生水起,而我們只能在基地骯髒的難民營里做苦力討生活,活的艱難至極。
而現在,這玉佩空間是我的了!」